察觉到她的意图，凤晴眼底暗芒闪过，不待她走近，直接上前一步，反又招呼凤晴一巴掌，与此同时，她毫无征兆地一松手，凤璃当即跌坐在地，尖声道，“凤晴，你在找死？！”

“找死？”

凤晴弯腰，冷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辱我没关系，但辱我姨娘绝对不可以，以前我对你的冷嘲热讽不计较，但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辱骂我，我会向今日一样，招呼你几巴掌，知道为什么吗？”凤璃怒视着她，狠狠道，“你变了！”

“只是不想再被你像包子似的随意捏着，就说我变了，璃姐姐，你还真是没脑子呢！”凤晴压低声音，冷笑，“人啊，出门前不带脑子，说话行事便会犯蠢。我本想着你最多闹上几天便作罢，却没想到你越骂越上瘾，今日索『性』对我上手，这样我要是再忍下去，不仅丢我长房的脸，还丢离家的脸，从而丢我们府上的脸，所以，我不能再忍着，不能再放纵你胡作非为，让你一个不慎……“

从地上爬起，凤璃不等她道完，“嗷”一声扑过来。

她一手撕扯凤晴的头发，一手往凤晴脸上挠。

凤晴反应迅速，箍住她伸向自己脸颊的那只爪子，另一只手同样扯住凤璃的头发。凤瑶低垂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若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浑然不知，事实上，她的心思这会儿确实没在凤璃，凤晴身上。

比羽『毛』还轻？

比羽『毛』还轻？

是这样么？在祖父和父亲心里，她没有二妹受重视……

凤瑶回想着凤璃的话，不由自主地陷在自我思绪中，且越陷越深。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就是你，信吗？”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

“你不说，我不会和你走的。”

“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

脑中忽然间跃出那个静寂的夜里，一和她有着相同样貌的女子，与她之间的一番对话，也正是因为那番对话，她才同意被对方带回王城，带回大宅。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让你堂堂正正做回凤府嫡小姐。”

“记住，我叫凤白，是你的孪生妹妹。”

……

凤瑶忽然转身，神『色』恍惚地走进一旁的凉亭，坐到石凳上，她望着亭外花丛中彩蝶翩飞，眼神呆滞，不见一丝光彩。

“寒王妃不是你二妹。”

“瑶儿，你和白儿都是爹爹和你娘亲最为疼爱的宝贝。”

“你是长姐，平日在生活上要多关心弟弟妹妹。”

“想要什么就给爹爹说，千万别委屈自己。”

……

『乱』，凤瑶心里好『乱』，回到大宅有段时日了，她能感觉到爹爹对她的关心，能感觉到长房每位亲人对她的善意，可她就是忍不住会想起寒王妃曾对她说过的话，“我就是你。”她就是她，这是什么意思？

取代二妹身份，嫁给四殿下，将她带回大宅，被拆穿身份，突然患恶疾身亡，又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