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没有病！”

“你……顾元歌，本王是认真的请你帮忙，你……”

“你是说算计吧？”

夜渊湛气恼：“不要跟我咬文嚼字，也是你说的你会做的不是吗？”

“是！”

“那你又说父皇没有病？”

顾元歌点头：“确实是没有病……哎……慢着！”

眼看着夜渊湛要拔刀，顾元歌压住他的手腕：“不是说了吗，你不要着急，既然说能帮你，就能帮你，只是皇上确实没有病，而是……毒品上瘾罢了。”

“什么毒什么……你是说父皇是中毒？”夜渊湛点头：“这一点我也猜到了，但是父皇身边都算是值得信任的人，这么多年，一次次的筛选身边的人，所有的饮食都十分重视，还有酒水……怎么会……”

顾元歌蹙眉：“我说的毒品，和你说的，不是一种东西。”

夜渊湛似乎还是有些不解，顾元歌解释说道：“你有没有喜欢吃的东西。”

“你耍我！”

“既然要我治病，就信任我！”

夜渊湛这才说道：“有吧，桂花糕。”

“桂……”顾元歌面色微微一变。

夜渊湛面色也有些不悦：“怎么了，本王不能喜欢吃桂花糕不成？你不要卖关子……”

“哎……算了，就比如你喜欢吃桂花糕，桂花糕是有一定的好处的，可以减肥和促进血液循环，但是桂花糕也有不好的地方，糖分含量太高，而且桂花是寒性的，对寒性体质的人，反倒是会让他们失眠亢奋，所以一样东西，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若是偶尔吃一吃，确实不错，但是若是一直吃，并且忍不住的想吃，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那就会造成灾难，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父皇……不对，父皇从未对一样东西一直情有独钟，为了他的身体，菜色和饮食都是经常换的，而且御膳房的人，也经常会换岗，不可能……”

顾元歌认真的看着夜渊湛：“在我们那里，有一种东西，叫罂粟，这种食物吃了之后会有好处，放松神经，但是经常吃和大量吃的话，就会造成身体机能的锐减，亢奋，幻想，最终……死在它手里。”

“罂粟？从未听说过！而且什么你们那里我们那里……”

“就算是没有，而你们这里，很显然也有类似于这种植物，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上应该就是被类似于罂粟的植物所迫害的。”

“不可能，本王已经说过了，父皇从来没有一直吃一种……”

说到最后的时候，夜渊湛忽然就怔住了，愣在当场，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顾元歌也不着急，就这样淡然的看着夜渊湛。

那一刻，夜渊湛也终于明白了。

“药……就是……”

“药就是毒，你也明白了。”顾元歌认真的看着夜渊湛：“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以为皇上是需要服药才能压制他的病情，但是却不知道那些药本身才是毒！所谓的发作，不过是毒瘾的发作罢了，所以才会有吃了药就好了的症状，但是其实，并不是。”

夜渊湛面色有些泛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这个结果太过于震撼，颠覆了他之前的所有的想象。

但是他心中也知道，顾元歌所说，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欺骗，她所说，句句属实。只是从前，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

顾元歌看着夜渊湛，她早就知道夜渊湛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放荡不羁，至少在对自己的父皇这方面，是绝对的用心和孝顺，所以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不小。

夜渊湛的声音很低，就像是喃喃的自语：“所以……那种药是验不出毒的……”

顾元歌点头：“就像是你所喜欢吃的桂花糕，你用银针也好，用人去试毒也好，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毒，而是一种……瘾，就像是……”

顾元歌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跟夜渊湛解释。

但是夜渊湛已经明白了：“就像是完全察觉不出的慢性毒药。”

“对。所以，想要救皇上，并非要为他做什么，而是让他戒掉毒药，仅此而已，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过程，特别是对于高高在上的皇上，所以不是我不想救，一来确实是因为我不想得罪太后一党，二来，我也未必觉得你和皇上能够坚持配合，所以……”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不管什么手段，只要可以做到！”

顾元歌一怔，她倒是没有想到夜渊湛会这样说。

“我既然答应你，就会做到，不过，我也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今日说的话。”

“你放心。”

顾元歌忽然狡黠一笑，让夜渊湛一下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不成？”

“坏主意没有，不过请你帮忙是真的。”

“你……”夜渊湛硬是咬牙：“你毁了梦鸽，毁了我一套计划，还不够，还要我帮忙？”

“啧，刚才是谁说，只要我愿意帮忙，什么都答应我，我看来，你的诚意也没有什么啊……”顾元歌挑眉看向夜渊湛。

夜渊湛想了想：“你说！”

这句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不过，他答应了就好。

顾元歌低声说了几句，夜渊湛蹙眉：“就是这个？”

“这也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朝着二皇子那里塞人，这样对你来说是最好的机会，你配合我，我帮助你，如何？”

夜渊湛有些戒备的看着顾元歌，才不相信这个小狐狸会对他这样好，会帮助他？

顾元歌似乎看出了夜渊湛的顾虑：“我是要嫁给你的人，所以帮你也是帮我自己，至少在和离之前，帮你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和离之后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话！

夜渊湛剑眉一挑，几分轻蔑。

“应该是本王对你不客气。”

“啧啧，走着瞧？”

“走着瞧！”

说完，夜渊湛气恼的起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顾元歌喊了他一句。

“夜渊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