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音乐声响起的时候，把宋茆吓了一跳。

她低眸一看，眼睛都亮起了光彩，流动的喜悦在眼睛里充盈，是方延啊。

第一次，方延居然主动给她打视频电话了！

宋茆刚刚的烦躁一扫而空，脸上立马洋溢起笑容，心里有股暖流通过，他果然还是担心自己啊。

她透过屏幕看着那个翩翩少年，五官白白净净，看上去是那样的摄人眼球。

不仅如此，他还很温柔地和他说话。

“茆茆”“茆茆”“茆茆”

他剑眉如峰，声音温柔缱绻，从口中流动出来。

仅仅是一个很随意的表情，宋茆觉得一汪春水在心里荡漾。

方延讲的题目她全听了，听完就拒绝挂断视频了。

“该睡觉了。”他已经躺下，手机里的他侧着一张脸看屏幕。

宋茆摇头不听，粉唇微微抿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里面撒满了星星。

“不行，你太好看了，我不能挂电话。”她振振有词。

方延不催她了，就那么侧在枕头上看着手机屏幕。

宋茆洗完澡，有几根头发还是湿的，就那么贴在她侧脸。方延忽而想起某一日，一抹倩影穿过操场的赛道，跑向了他的方向，那天的她亦是如此。

一直到宋茆睡着，方延才小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切断电话。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宋茆刚刚贴在枕头上睡着的样子。

灵动的小鹿眼睛一闪一闪的，慢慢合上了眼皮。侧脸软软地贴在枕头上，睫毛在她的下眼睑上打下一层细碎的光影。

他又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是黯淡的室内，宋茆的睡颜就挂在窗台。他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勉强入睡。

……

奥赛的日子如约来临，一群人在老师的安排下前往考试。

宋茆拉着许书棉在站在人群里，看着各科的教学主任在统计人数。宋茆对奥赛没什么想法，前因后果全是因为方延。

她旁边站着的许书棉，上次跟顾攸一起回去以后也没再提过。倒是杨尧在一边兴奋得不行，险些要抖起来。

“这边上车！”

一条长队就那么慢慢行走着，往一辆专车上面去。

宋茆走在后面，被人喊住了。

“奥赛？”

樊盛嘉背着画板在花坛边站着，宋茆看过来的时候他说了句。

宋茆点了点头，“嗯。”

高三的艺术生基本上都在外面集训，很少出现在学校里。樊盛嘉此番在学校，可能是有什么事情。

“我下周艺考了！”樊盛嘉站在那处说。

宋茆都忘记了，许久之前，樊盛嘉和她说过的，艺考一百天倒计时。

她又点了点头，“那你加油。”

“一起加油啊！”樊盛嘉说完，宋茆就上了车。

她倒在靠背上昏昏欲睡，许书棉的头压在她的肩膀上越发沉重。宋茆睡不了，只好认命地睁开了眼睛。

到达考场的时候，她远远的就看到了二中的队伍，里面为首的就是周竹。杨尧和张烨卫嗤了一句，说他这样子跟带领农民起义似的。

不知周竹今天怎么这么勤快，看到兄弟们来毫无波动，宋茆下来的时候他颠颠地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