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棉去参加英语竞赛，杨尧大头张烨卫还有八班的两个人都把重点放在物理上。

她一个人要去，去哪个？

苦恼无果，宋茆晚上照常去补课。

杨尧在今日的补课大发慈悲，给大家分发了许书棉的英语重点整理。

“来来来！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你什么时候偷的我笔记！”

许书棉瞪眼看着中间画的那一朵云，像一坨屎一样在边上堆着，杨尧还就把它复印出来了。

“我哪偷了！你看书没理我！”

冤枉，你丫天天追小说，什么时候尽过英语课代表的责任了。

大头和张烨卫都笑开了，一个说是云，一个说是屎。

“这个就是云，一朵像屎的云！”

“这个就是屎！一坨像云的屎！”

……

真tm丢人。

“我……”

许书棉无言以对，就是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笔记上画这种丑到爆炸的丢人现眼的东西。许书棉狠狠剜了杨尧一眼，仿佛要把他后脑勺刮出一个洞来。杨尧觉得后背发凉。

不行，他必须得转移，必须得找到一个有温度的地方待着。

“哎延，我爹说跟你爸约好过两天吃饭，周竹说他爸没空！”

他跑到方延旁边跟他说话，远离许书棉给他扔来的冰碴子。

“嗯。”方延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就不能反应兴奋点，杨尧心想。

许书棉倒是觉得够呛。方延周竹这种别人家的孩子，杨尧怎么能放心和他一起吃饭。谈到学习就算了，谈到女朋友什么的杨尧不是被完虐吗？

想到这里，许书棉脑海里又浮现出杨明雷和蔼的笑脸……嗯，可能是弄错了什么。

宋茆搭着方延的车，跟在他身后走。她满脑子怎么办，今天话格外地少。

方延走着走着便回头，像是怕她跟丢了一般。

“茆茆。”突然地，他特别温柔地喊了她一声。

“啊？”

宋茆回神，应了一声，因为突然，声音还比平时高了个度。她茫然望着方延，心说难道改变主意了。

方延放慢了步子，低声跟她说话，“除了平时的学习考试，我不参加其他活动。”

他如是说。

宋茆想起他诓体育委员说自己脚受过伤，就是因为不想参加运动会。他篮球明明打得那么好，从来也不参加篮球赛。他……

宋茆抬眸，看着他侧面的轮廓。

“我不是针对这次的比赛，而是……我从来不参加。”

他又补了一句。

远离这些学校里的其他活动，是他数年来的模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宋茆说想要早点见到自己，他就突然很希望自己能参加。但是，他也知道他有时会让人失望。

事实上，宋茆确实是失望的。

那日在外面偶然遇到方延一家，她心下对曾媛已经有了一些认识。可是方延不说，她断不会去问他的隐私。

“哦。没关系，那我自己参加。”

我自己参加，反正也不是为了什么保送名额，我就是不想那么久见不到你而已。

宋茆扯了扯书包带子，催促他赶紧走。既然方延不去的话，她参加什么也都是一样，拿到什么名次也都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