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和许书棉运送奇重无比的水，终于回到了球场。

球场上的人已经多了许多，周竹的约球硬是升级成了和一中的斗牛。许多人都来看热闹围观，宋茆还看见几个年轻的老师也在。

方延四处没寻到人，这才看见她回来。

他穿一身白『色』的球衣，这是宋茆第一次见他『露』出这么多的皮肤。他生得浅麦『色』肤，除了手指白嫩，宋茆发现他……腿也挺白的。

他个子高，站在一群男生中间还是那么出挑。光凭背影，宋茆就妥妥地认出了她的brilliant。

“方延！”

她招手，方延走过来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

杨尧吃了他一个瞪眼，心说不就让茆茆帮买个水吗，你抠那样吧。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今天他还想赢。

“延我先过去了！”

杨尧再次落跑，方延朝着宋茆走过来。

“去那边等着，书包衣服随便坐。”

方延指着那一角放书包的地方，全是他们几个的书包堆在那里。没人站在那边看，方延就让她直接坐过去。

“好！”

宋茆欣然接受，许书棉暗想等会她就要拿杨尧的外套和书包垫屁股。

她们两个盘着腿落座了，惬意地等着比赛开始。

两方都在热身，许书棉悄悄拿出了小零食，宋茆觉得这丫头是属机器猫的，专装零食的那种。

“怎么还不开始？”

许书棉一包零食快没了，还不打的吗。

“周竹那边少个人，在等。”宋茆答。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个尤其刺耳的女声尖叫传来。这种突然的声音，常常昭示有人出场。

“是顾攸！”

“在那！”

……

循声望，一个高瘦的身影出现在教学楼的中间走廊外。

顾攸穿着一身黑『色』球衣，手里还拎着书包，估计是刚刚才换好衣服。

宋茆没想到，周竹等的队友会是顾攸。她本以为，今天不会遇到顾攸了的。

许书棉收回目光，没说话。

人群很快就沸腾了，因为今天『操』场上聚集的帅哥实在是太多了。男生嫉妒，女生激动得尖叫不停。

宋茆两手做喇叭状，大喊了一声，“方延加油！”

清亮入耳，她突然想起那日在赛台上，方延对杨尧大喊的那一句。

“杨尧加油！”

许书棉紧跟其后，扯着嗓子也大喊了一句。

场上穿黑『色』球衣那人，在万千交错喊声中，听见了这一句。他顿了顿身子，按住想要去寻找的冲动。

“大头加油！”“张烨卫加油！”“徐风帆加油！”“郑奇岳加油！”“刘炫加油！”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喊得好不爽快。

似乎是被她们两个带了头，场上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热闹。

这么喊下去，宋茆觉得她和许书棉才是最需要喝水和后勤服务的那两个人。

她们坐在一边倒在对方身上看着，殊不知好多女生都在猜测她们的身份。

“那边是谁啊？”

“怎么能坐在杨尧的衣服上啊？”

“还有那个女生拿方延外套捂手啊！”

……

“我怎么觉得这两个女生有点眼熟？”

“谁啊？”

……

不出所料，杨尧的名号在各大高中还是响亮的，不为别的，就为他爹和他那成绩的强烈反差。

方延出名是因为帅，且扛把子，且成绩好，宋茆出名是因为美，且扛把子，且成绩好……这么一说，宋茆拿他外套捂手有任何问题吗？

外套算什么，他还亲自用手给茆茆捂，有时也用大腿，你们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