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般写完了物理试卷，最后一题就是她昨天跟方延讨论的类型。

她侧眸去看他，果然他早就写完了，此时放下了笔正在坐着。

“他在等我。”

宋茆心说，检查了一下她的答案，确认后就起身交了试卷。

她刚出考场，方延就起了身。

宋茆教他说那句话，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宋茆心情大好，大摇大摆地就出了教学楼。

方延看她走得轻快，也加快了步子。

“方延，我觉得我物理考得不错！”她背着手，仰着头跟他笑。她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嗯。”

他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记进考场前的仇。

“现在还早，我们不要打扰别人考试，我们去那边吧。”

她指着凉亭处，拉着他的袖子就过去了。于是，方延听她叽叽喳喳地讲了四十分钟。

张烨卫说考完请大家唱歌吃饭，也算是过了生日。众人都同意了，考完正好出去放松。

一行十来个人，还有几个宋茆不太熟的。

“就今天，那个什么成就被骂了！他还偏偏跟数学老师争，说他交了作业！”

杨尧喜闻乐见，看看，这就是得罪社会的后果。

“最搞笑的是，他还怀疑胡先！”

许书棉觉得张一成那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交朋友。

“为啥？”

张烨卫问。

“这不胡先数学课代表吗！打死他也想不到是谁干的啊！”杨尧笑着看方延，这招釜底抽薪真绝了。

夏南好几天都没『露』面，这次他还是来了。

他摘下帽子，头发短得居然有点反光。包间里都是自己朋友，也没人提不开心的事情。

张烨卫拉着夏南坐下，“唱歌唱歌！”

“我去要饮料！”

包间里活跃起来，杨尧抢着麦克风不肯撒手。许书棉死死捂着耳朵，说他是在学死猪叫。

“方延，你要唱什么？”

宋茆划动菜单，转头问他。杨尧声音太吵，她觉得方延没听见。她凑到他耳边，又问了他一遍唱什么。

『奶』味的温热气息洒到耳际，蓝『色』的灯光她下看不清方延的脸红。

宋茆不理他，点了一首《iamalwaysonline》。她对方延唱这首歌，应该算是表白吧。

夏南说要去洗手间，徐风帆跟着一起去了。

宋茆的歌眼看就要到了，方延还在那喝雪碧。她瞪了一眼杨尧，让他赶紧放下麦克风。杨尧怕了，乖乖地让了出来。

她把麦克风递到他面前，邀请他合唱。这是首情歌，对唱什么的很暧昧。大家都等着方延的反应，尤其杨尧还在坏笑。

“合唱！合唱！合唱！”

起哄什么的，来得很及时。

方延接了麦克风，“我不会这个。”

无疑，宋茆此时的眼神是略带暗淡的。他真不会吗，还是假的不会。

“你唱这个，然后帮我点一首《天下》。”

他又开了口，仿佛安慰似的，“你会吗？”

他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合唱别的歌。

宋茆捣蒜似的点头，她以前特别喜欢里面的一句歌词——为她，袖手天下。

她唱林俊杰的歌，那副歌的旋律久久还未消散。宋茆特别开心，有两片粉红爬上了她的脸颊。

徐风帆回来，就刚刚好错过了合唱的好戏。

“夏南呢？”郑奇岳问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他说不舒服，先回去了，让我跟你们说一声。”

张烨卫点了点头，夏南心情不好，还能来捧场已经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