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孝庄没想到哈斯还真敢说，虽然心底她也是认同的，那些所谓的情圣不过是对男人而言罢了，对于女人而言，只要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那都不是真正的痴情。

然而真正做到这一点的又能有几个，尤其是当皇帝的，历史上也就那么几个而已，而且还是因为种种原因。

哈斯抬起下巴，一副并不妥协的模样，她又没有说错，有条件的情况下，她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争取？她又没有要求和男人一样三夫四侍，只是一个干净的男人而已，作为一个公主，提出这点要求过分了吗？

“你下去吧。”孝庄看到她这幅样子只觉得头疼，索性眼不见为净。

自然，这一番话又被传到了康熙耳中，他倒是没有觉得哈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毕竟她也就是不认同他父亲所谓情圣的说法而已，反正他也没觉得那是什么好称呼。

对于哈斯的这些言行，康熙其实还是挺满意的，毕竟哈斯怎么说也是他教导出来的，要是和其他循规蹈矩的姑娘一样，那不是说他的教育也和其他妇人差不多。

而且，对于哈斯的那些话她其实也很认同，他们皇族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就算是女孩也一样，可以说，康熙完全就是被哈斯给拐带了思维。

要是哈斯一开始只是从男女都是人，地位应该一样的角度来说，康熙肯定不会认同，但是哈斯的说法却是从皇族与其他人不一样的角度来说的，对于大清皇族除了他们爱新觉罗其他都是奴才的思想当中，哈斯这些话也没毛病，所以才能让康熙认同。

要是平时康熙答应了哈斯也没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自己的长子喜欢上哈斯了，作为一个好父亲，康熙当然会将赛音察浑放在哈斯前面，可是对哈斯他也是真的疼爱。

一开始康熙宠爱哈斯是因为她给自己孩子带来了健康，而且人也是一个漂亮健康的小姑娘，而且她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男孩，宠爱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会像自己孩子那样，还要考虑他们身后的利益群体。

对哈斯的宠爱他不需要有什么顾忌，可以说比太子还要宠上几分，后来时间长了，这种带着各种原因的宠爱就变成了真心实意。

所以，康熙这会儿才会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长子，虽然因为名字的原因基本上是等于没有继承权，那也是长子，另一个也是自己真心疼爱的女孩，他不可能两边都不顾及。

只能先这样吧，反正哈斯才14，满洲女孩18、9出嫁的多的是，也许时间再长一点，两人就好上了或者赛音察浑就变心了，他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不过因为这些顾忌，喜欢给儿子赏女人的康熙就没有给赛音察浑指人，就连赛音察浑拒绝了荣妃给他安排的人事宫女都给拒绝了他也没有说什么。

催婚的事情消停了，哈斯就开始想着要怎么增加自己的筹码了，她现在还只是仗着康熙和孝庄的宠爱。

但是这种感情是最不持久的，尤其是在皇家，而且孝庄也没有几年了，虽然她有帮忙调理身体，但是到底是寿命到了，除非她直接用大量灵气改变她的体质打破寿命桎梏，否则一般寿命是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所以，她才需要另外给自己增加筹码，但是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直到一个月后，宫里突然戒严起来，她和一些人也被隔离，询问过才知道，原来是京城近郊出现了天花患者，而她，因为刚刚在近郊买了庄子，刚刚去审查所以就被隔离了。

她才想起来这个清穿女都会弄得举措，牛痘防天花。

这可是一个大功绩，要知道天花在清朝那堪比黑死病在西方一样恐怖，主要是因为很多满人都是死在天花上面的。

哈斯回想了一下，她三岁以前在大草原，因为经常跑到外面疯玩，草原嘛，牛羊之类的最多，有一阵子牛长了牛痘，她因为经常接触也长了一些水泡，后来很快就好了。

也就是说，她已经可以免疫了，所以，比起她身边那些宫女的惶惶不安，哈斯倒是镇定很多。

很快，她身边就有一些人出现了天花的症状，哈斯立刻指挥人照顾他们，并且做好了消毒预防的措施。

同时哈斯还给他们配了药，这些药无法治疗天花，但是可以增强身体抵抗力，如此过了一个月，他们这些人都成功的渡过了天花病毒。

分配过来的太医对哈斯的药方那是赞不绝口，康熙知道后就询问：“不知道这种药是否可以根治天花？”天花病毒那是满人的噩梦。

“不行，这个只能增强体质，让天花患者能够自己对抗天花。”哈斯摇头，“而且这些药材都很名贵，并不适合推广。”

“这样啊。”康熙有些可惜，贵什么的无所谓，但是只能增强体质不能治疗那也没用，人还得遭受天花的摧残。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可以预防天花。”哈斯话锋一转说道。

“什么，你说。”康熙立刻询问。

“皇帝舅舅也知道我这一次都没有被传染上吧，不是我幸运，而是我曾经得过。”哈斯说。

“不可能，你从小就没有生过病。”康熙立刻否定。

“我是说三岁以前，大概是两岁的时候，我曾经起过一段时间的水泡，但是很快就好了，我猜测我那次得的就是天花。”哈斯说道。

“天花可没有那么和善。”康熙根本就不相信，天花哪里是那么容易好的，那是九死一生的恐怖疫病，他当年也是几次都在鬼门关前挣扎才活下来的。

“当然，我当初是被牛给传染的，但是有牛得了牛痘，我也被传染了。”哈斯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所以我猜测，这个牛痘其实就是牛得了天花的症状，而人被牛传染了天花却比人传染人更加容易渡过，

我希望舅舅能派人去验证一下，看看是不是这样，如果是的话，那天花以后就没有什么可怕得了。”

康熙听完之后虽然还是不相信，但是试验一下也未尝不可，于是就吩咐下去让人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