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记得我
作者:吉祥夜 | 分类:现言 | 字数:6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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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名如其人
涂恒沙正晕着呢,两颊跟着了火似的,愣了愣,这不是粟老师的风格啊?粟老师什么时候这么直白了?
不过,更直白的人是她……
她脑袋里糊里糊涂的,也不懂矫情一下矜持一下,马上点头,“想,可想了……”
他听得唇角都弯了,咬她的耳朵,“怎么想的?”
她被他咬得太痒,缩着脖子,不假思索直言,“特别特别想,吃饭的时候、散步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都在想,如果郝仁是你就好了……”
起初他还听得很满意,愈加在她耳际蹭得起劲,呼吸都粗了,听到后面,便觉得不对劲了,突然停了下来。
涂恒沙昏昏沉沉地半翕着眼,不知他怎么停了,连眼神都变得清明了许多。
“你和郝仁一起吃饭?”他捏着她下巴问。
“嗯……”这有什么不对吗?
“一起散步?”
“……”她想了下,有的啊,做完采访回去,有时候就是走着去的啊……
“一起睡觉?”
“……”她糊涂的脑袋终于琢磨出一些不寻常来,“不是,有时候赶着写稿啊……”
“赶着写稿就一起睡?”刚才还热情如火的某人瞬间冷如寒冰了。
“没有好不好!我就是……”
“涂恒沙!你从来就没有身为我女朋友的自觉!”
“……”每次不都让人解释怎么回事?什么叫没有身为女朋友的自觉?他还没有身为男朋友的自觉呢!她怒了,“我和郝仁一起工作怎么了?我抱他了吗?我拉他去我家住了吗?”
她对他充满信任,他对她是什么态度?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不堪又随便的女人嘛?她觉得自己谈的这个恋爱跟别人都不太一样!她记得樊越和崔培,樊越总是无理取闹那个,为什么到她这儿,颠了个个儿?总是粟老师在无理取闹!
粟老师一听,气焰下去不少,但脸色还是铁青的,“陈琦的事儿我不是说了跟你解释吗?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那我跟郝仁也什么都没有!”
“一样吗?我是男人!我比你了解!”在他眼里,每个跟她靠近的男人都是不怀好意的黄鼠狼,再说,她又是个看见齐整的就走不动路的性子,比如第一回见粟融珵,她眼睛都直了!实在太没有安全感!“你跟郝仁一组,天天在一起,简直……”
后面的话他不说了,免得她恼。
“那你跟陈琦还天天在一起呢!我说什么了?”简直莫名其妙好不好?
“还说你不生气?嘴硬!”他用力捏了捏她下巴,捏出红印来,又伸手去抹,“陈琦是被她老公打的。不是什么光彩事,她也不愿意太多人知道,所以,大伙儿都在的时候我没说。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这回是直接把她打进医院住院了,小孩也吓着了,陈琦家人都在外地,也没人给她撑腰帮忙,在报社跟我配合时间长,跟我更熟悉一些,就把我叫去了,她老公,在她住院期间还能去医院闹一场,小孩也吓坏了,所以,暂时让她母子在家里住一下,反正有钱嫂在。”
她想起陈琦交给她的关于刘红的视频,难怪在医院里遇上,难怪说一堆奇怪的话,只怕陈琦自己也是在看伤……
她现在仍然生气,但不是为了陈琦的事!她打掉他的手,要从他怀里起来。
“干什么?坐好!”他按着她,不许她起。
“我回家!”她气鼓鼓的。
奇怪的是,她这么一生气,反而神奇地治好了他的间歇性无理取闹症,搂着她耐心地哄,“乖,别闹,等我写完这一小节送你回去,再陪我一会儿。”
“……”她有点闹不懂粟老师的脑回路了,不,她一直都不懂,所以,他这脾气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我跟陈琦真什么事儿也没有,你别听粟融宇那傻子瞎说,别瞎生气了啊。”他胡乱揉着她的头发再一次保证。
她觉得无法跟粟老师沟通了,她跟他到底隔着多少个年代?推开他揉乱她头发的手,“我再说一次,我从来没有因为陈琦生气!从来没有!”
“没有?那你在气什么?”他还有些愕然,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理解不了她生气的点。
“……”她被他这么搅和,都快搞不清自己在气什么了,整理了一下思绪,正色道,“你看,陈琦有什么事会先想到你,证明你们之间是比别人更近的友谊关系,是不是?”
“是,但是……”他想说,但是他们也仅仅只止步于友谊。
“别打岔,听我说完!”她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们是友谊关系,这证明男女之间是有纯友谊的,我跟郝仁也一样!所以,你不能这么双标,你跟别人能有友谊,我跟异性就不能吗?”
他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说完之后心里气就顺了,哼了哼,站起来就打算换衣服回家,结果被粟老师一声呵斥,“站住!”
她没打算站住,从衣柜里取了外套出来,结果没能走进浴室,双脚突然腾空,被人拦腰抱起,坐回了茶几旁。
他脸色不太好看,扳着她的脸,逼着她看他,“涂恒沙!发完脾气转身就走,问题没解决就走!这是很不好的习惯!”
她并不想和他说话,丢给他一个白眼。
“什么怪表情?好好说话!”
她哼了哼,“你哪次不是这样?突然变脸摔门就走,你才是鼻祖!”
“……”他愣了愣,“我那并不是真发脾气……”
“我要回家!”
“……”他捡了块糖喂给她。
她扭头不吃,“不甜!”
他自己把糖吃了,突然低头,吻住她……
她终究还是被迫吃了那颗糖……
“现在甜了吗?”他哑声问。
她忽然想起网上一句话: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别说话!把她压到墙上用力吻她……
她信了这句话,男女朋友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清算?有什么是非曲直要辩清?反正她现在是不清醒了……
哼,粟老师有时候还挺灵光的……
他搂着她,低声的,“我大多数时候是个比较理性冷静的人,但也有情绪化的时候,应该说,我前二十八年都很理性,从不轻易动怒,直到遇上一个傻子,我也跟着变傻了,时不时的,心浮气躁,因为她一些小小的举动大悲大喜……”
“……”这话听着,真不好听,可她仅剩的那些执拗也软化了,哼了声,“你才是傻子!”
他笑,“叫错了吗?你这名字取得真是名如其人。涂恒沙,嗯,涂……很傻……”
“粟融归!你不想活了吧?”她将他一推,便跨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