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飞
作者:又一个三伏天 | 分类:武侠 | 字数:17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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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求助
实力的差距,兵器的差距。
随着余方左将内劲渡入拳套中,众人亲眼看到那一副像是女人的丝质手套般丝毫不起眼之物瞬间变化了模样。
他们才知道自己所踢到的不仅仅是一块铁板,还是一块带刺的铁板!
半路结识的志同道合之人,无论是否与大家吹嘘过自己本事如何了得,都在对方手下撑不过一拳!
贼人们总算是想起自己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有印象的恐惧究竟是何物,呆滞、哆嗦,吓得不知所措。
长久以来,他们一直以为这世上最恶毒,最值得恐惧的人就是他们自己。
从他们踏入邪道一途之后就只有他们与别人带来恐惧,再也没有人能惊吓到他们一分一毫。
然而到了眼前这一刻,他们才知道自己过去的想法全部大错特错。
与毒物打交道,与虫子打交道,与各种让人害怕、不敢接近的恶劣环境打交道,这些他们引以为豪的经历在绝对的死亡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们以为自己的心理素质已经远超于寻常人,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惧怕死亡。
可随着眼前血淋淋的场景在自己瞪大的双眼中频频“炸”开,他们总算是想起自己……也害怕死亡。
“求您……”
如果能活命的话,与他下跪、磕头又有何妨。
贼人们想到人要苟活就要懂得不顾尊严地请求对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配不上尊严二字。
他们不值得任何意义上的同情。
砰!
又是一朵血花绽放。
余方左浑身是血的闭眼轻吐一口气,良久才缓缓睁开了眼。
时隔这么多年,他已经许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动怒了。
记得他第一次这样动怒时,是因为他在边陲之地里认识的好兄弟被他国之人乱械捅死并高高挂起,他以自己的性命起誓一定要为他报仇,最终也做到了。
就因为他用同样的方式招待了对方的将帅,余方左清楚记得自己还受到了庸一方的狠狠斥骂。
虽然老庸王的手上也沾染着数不清的人名,但亵渎尸体这种事,他从来都不屑也不赞成,更不会让下面的这些兵客们去做。
偏偏有些时候,不是知道就会去约束,不是这样。
道理,谁不懂?
讲道理,又有何难?
可总有那么一些事,比如此时余方左眼前之事,遇到了这种事不是他不跟人讲道理,而是人家让他不想讲道理。
这般该杀之人,死上一次都让人怒意难平。
要不是余方左为了快速把他们解决掉,他真想夺一把刀下来,把他们一一碎尸万段!
“呸!”
重重唾弃一声,余方左看着满是血渍的衣服兴致有些低沉。
贼人们是死了,他们所骑的马却跑了好几匹。
既然先前那匹马的身上带有许多阴邪之物,其他马匹身上估计也差不多有着同类东西,若是不能及时追回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他正想着怎么补救,一抬头就看到裴月君正快速朝他奔来。
余方左见他慌慌张张地,远远就问道:“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
裴月君大声叫喊着,神情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见到余方左身旁的尸体,又看到不远处还在奋力蠕动的指头……
嘴里“呕”的一声,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再一看余方左浑身是血的惨样,忍不住担心道:“受伤了?”
“没,这都是他们身上的。”余方左摇摇头,随后追问道:“还没说呢,什么大事?”
裴月君定了定神,正色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到处都有邪道在往螭骨岭这边聚集,螭骨岭那边也派人过来求助了,面瘫脸刚刚还给咱们下跪呢!”
大概是还在记恨之前的事,裴月君说到林路时语气格外的讥讽。
余方左不知道他说的什么面什么瘫是个啥意思,不过他还是听出裴月君话里的内容,不止他自己受到了其他邪道的莫名袭击。
回到商队,余方左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就直奔肖云锋的营帐。
途中时不时就能见到一两个身上做了伤口处理的人,大概就是在他不在的这会儿时间里和他一样受到了邪道的袭击。
“所以说!”
“你们既然想要我们帮忙,总要说清楚是要我们干什么吧?”
隔着一道帘布,余方左还未踏进就已经听到姜人人在与人争执着什么。
手上一掀,钻入营帐内。
屋内除了肖云锋等人外,还有螭骨岭派来交涉的人:林路、童金。
眼前,童金站在一旁低头不语,而林路双膝跪地。
肖云锋见到余方左一身血迹的来了,眉头一紧。
关心道:“受伤没?”
余方左回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轻声道:“一群小喽啰,毫发无伤。”
肖云锋点了点头,没再与他继续客套。
余方左清楚看到他额间纠紧的眉头迟迟不曾散开,好似正在做一个十分难以选择的决定。
林路、童金沉默不语,肖云锋他们问来问去也逐渐耐心全无。
众人把目光集结在肖云锋的身上,让他来做最后的决断。
待到肖云锋沉吟好一会儿后。
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条件,再一次与对方声明道:“要么把事情说清楚,要么一拍两散。”
“螭骨岭事先允诺的条件我们一点也没有看到,已经是你们失信在先,我们不可能因为这一层关系再帮助你们什么。”
童金紧咬着唇,到现在都不曾说过任何一个字。
她是一个极其高傲的女人,向来都以自己为螭骨岭的一员,为五灵神卫的一员为荣。
却不想自己会有一天要因为五灵神卫里出了差错,而去恳求别人!
这个事实,她直到现在也不愿接受。
眼前,能为螭骨岭表态的人就只有林路。
童金隐约能感觉到事情的真实情况定要比师父交待的还要严重,林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其他人!
“岩山,你连岩山也不管不问了吗?”
林路不太有底气地再一次回避了众人的问话。
肖云锋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与岩山已经多年未见,自始至终都是你们在拿他引我,却从没让我与他接触过。”
“只凭你们随口一句要帮忙……”
肖云锋顿了顿,随后轻叹一口气。
正色道:“我固然想为他挺身而出,也没有理由因为我个人原因连累到我身边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