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嫌弃冯毅朝秦暮楚的性格吗？你舍得把小熙交到他手里？”

提到冯毅种马般的作风，缓缓愣在原地，垂眸看着脚下的瓷砖。

“虽然他很种马，但是如果他对小熙是认真的，从他各个方面来看，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莫尚拉过缓缓的手，紧紧地将她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心中。

“你还真是为了别人的事儿操碎了心。”

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物，两人便前往L市。一路上，缓缓都处于格外兴奋的状态不能自拔，对她而言，L市是她最美好的回忆，那里有他所有的青春和最好的朋友。

拿着手机犹豫了许久要不要告诉云初她要回L市，但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惊喜。

“这么喜欢为什么以前不经常回去看看？”

虽然现在不是什么节假日，但高速路口那还是停了几辆车排队缴费。

莫尚偏头看着身侧冲着手机一脸傻笑的缓缓，心头莫名的跟她一起尽是喜悦。

缓缓没有抬眸，目光还是停留在手机相册界面上，指尖向左微微滑动，一张张充斥着青春的笑颜展露其中。

那是高三她要回A省高考前和云初她们几个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她还留着和男孩子一般的短发，倒是极为英姿飒爽，引用高中语文老师对她的形容就是，搁在古代替父从军绝对不会惹人怀疑。

嘴角扬起一抹回忆温馨的弧度，指尖轻轻滑动，下一秒便被停留在屏幕上的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班级里她在的时候最后一次合照，为了照顾缓缓不能拍毕业照，班主任特意抽出了自己一节课的时间领着班上同学到操场上，拍了这张“毕业照”。比起高一的班级，缓缓更加喜欢的还是分班之后的那个小家庭，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和谐。

车子缓慢地挪动着，莫尚也不着急，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过身子瞅了几眼缓缓手机上的照片。

目光愕然，倒是一副难以相信的神情，视线更是在照片与缓缓真人之间移动着。

没错，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缓缓短发的模样。

感受到莫尚的目光，缓缓疑惑的抬眸看向他，“怎么了？”

莫尚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方向盘，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言难尽的意味，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缓缓剪成短发的模样还真的有种天然阳光的帅气。

似乎是察觉到莫尚的异样源头来自她手机中的照片，缓缓宝石般明亮的眸子带着笑意，侧身伸出食指轻挑起莫尚干净没有胡茬的下颚。

“怎么？看到高三短发的我很吃惊？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莫尚没有回答就这么目光深邃的看着全神贯注调戏他的女人。

“其实吧，以前班上的女生都觉得如果我是男的，她们都愿意做我女朋友，可惜了，这辈子投错了性别。”

说完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尽是感慨。

莫尚眉眼微微抽动，心里顿时有些泛酸，唔，媳妇儿太优秀了，怎么办？

心里暗暗有了打算，以后不仅要防着异性，同性之间也是要提防着的。

动作轻柔的将缓缓挑着他下巴的手攥在手心，低沉磁性地说着，“下辈子你也别想，无论哪生哪世你都是我的。”

缓缓先是一愣，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撩的猝不及防，脸颊微红垂下眼眸看着手机小声的嘟囔着。

“如果下辈子我真的是个男人呢？”

“……”

莫尚没有说话，变扭的偏过头看着前方路过收费站的车子，这才脚尖轻起，车子移动的速度微微加快。

接过收费卡，缓缓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也是失去了兴趣，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同性婚姻有的国家也是认可的。”

“……”

缓缓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耳后蓦然传来这么一句，宛若晴天霹雳。身体僵硬的转了过去，一脸愕然。圆润的眸子微微闪烁着诧异，仿佛受到了惊吓。

莫尚没有看她，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但缓缓还是发现莫尚微微泛红的耳根。

下一秒她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要知道，莫尚可是个钢铁直男，他竟然能说出自己可以接受同性婚姻这样的话，实属难得。

“莫尚，你认真的吗？”

“如果下辈子你真的是个男的，我是可以接受的，不过……你我之间，我的地位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缓缓一愣，思索着他话中的含义，他们之间的地位……蓦然之间想到了什么，颇为鄙视的瞥了几眼专注开车的男人。

他的意思就是无论她是男是女，他们之间他都是攻的角色。

切，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听到缓缓不屑的冷哼声，莫尚没有动静依旧目光如炬的看着前方，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才悠悠然的开口。

“你刚才那声是在表达你的不愿意？”

“必须的，凭啥都是你欺负我！”

“那我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

缓缓呆呆的看着认真开车的男人，满脸都是疑惑。

莫尚薄唇微勾，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今晚让你在上面，让你尝试一下主攻的滋味。”

“……呵呵。”

缓缓忍不住的身子一抖，转过身子，继续和车窗玻璃作斗争。

以前认识的一本正经的莫尚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这个动不动就说些带颜色的话！

车子驶入L市境内，缓缓以前是坐火车去的，路上也会经过这里。六年过去，变化还是很大的，如果不是依旧屹立在那里的医院，缓缓也许是认不出的。

“莫尚，我们一会儿先去看阿姨吧。”

莫母是莫尚的心结，亦是缓缓的遗憾。即便高中和莫母相遇的时光很是短暂，但是紧紧那一次家长会，缓缓就能感受到莫母的慈善、温柔。

自从过年期间莫尚提到去看莫母，那时候的他们还没有复合，她自然是没有什么身份去看她的。现在，她想去，也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