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石头的上面。

毫无光彩的石头漂浮了起来，停顿在如歌的脸颊上，然后……一点点的消失了。

“不，不要！！！”

如歌想要抓住石头，想要让石头停止消失的速度，一点点的消散，没有片刻的停留。

“君墨衍！！！”

声音回荡在浩澜殿的上方。

帝沉央走了过去，想要伸出手揽住女孩的身体，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如歌，他已经走了，或许……他去转世投胎了。”

“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为什么！”苏如歌看着帝沉央，将他推开：“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一起去……”

“苏如歌！”帝沉央声音一沉，握住她的手：“他已经走了，我不想让你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是因为我怕你伤心，可是你现在这样，一直走不出去，你知道最受伤害的人是谁吗？是慕宸！”

“我……”如歌张了张口，垂下了眼帘：“我知道。”

帝沉央上前一步，将女子揽入怀中：“你如果想找，我可以陪着你，翻遍天涯海角，去其他的大陆找，去阴曹地府找，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能复生！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

如歌低着头，往后面退了一步，“人死……不能复生，多么沉重的话啊。”

她从来不知道这句话竟有这么的残忍，就好像平常还好好的一个人，转瞬之间，就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了，明明那么大一个人，为什么就成了一个小盒子……

帝沉央拍了拍如歌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或许……我还可以等到他转世不是吗？”如歌抬起头，捏紧了拳头，是啊，她现在不能再颓废下去了，因为她还有小宸啊。

“嗯。”

看到女子眼中渐渐消失的光泽，帝沉央知道她只是装出来的不难过而已，他伸出手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我们……出去吧。”如歌转身，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晶石消失的方向。

然后移开目光。

只是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时候，帝沉央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他迅速的用术法将嘴角的鲜血掩去，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

如歌一出浩澜殿就看到月华清和君承殃，她现在才注意到，月华清和君承殃这段时间憔悴了许多。

“如歌……”月华清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不该问，那个结果自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的。

她又害怕揭起如歌的伤疤。

如歌摇头：“我看到了墨衍的晶石，他还活着。”

活……活着……！

这一定论，让月华清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真的吗！”

“真的。”如歌点头。

帝沉央没有想到如歌会这样说，眸光一深，这样的结果，安慰了天下人，安慰了月华清君承殃，可唯独安慰不了她自己。

帝沉央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等如歌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帝沉央已经不见了，她不知道帝沉央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一定对自己很是失望的吧……

那么坚强的帝无歌，可是转了一世，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德行了啊。

如歌无奈的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