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了，白清浑身绵软无力地躺在床上，不想动的时候，少年又恢复成澄澈无害的模样，贴过来抱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白清揉腰。

虽然偶尔揉着揉着，白清就不可避免地再次感受到少年挨着她的那一处不一样的热意。

这种时候，零也许不会再对白清做什么，而是任由自己平复。

还也许……他会软软地亲一亲白清，然后任凭自己的心意。

……

……

怕太早生孩子对白清不好，零一直都很注意，会在二人暧昧纠缠的时候有所克制。

直到白清二十二岁，达到最佳生育年龄时，他才停止有意的防范。

于是……很快，白清便在二十四岁的时候生下了牙牙。

牙牙出生后，生了一双金眸。

一个有着青绿眼眸的女性，和一个有着黝黑眼眸的男性，却生下了一个有着金眸的小孩。

这让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感到震惊。

尽管这让他们感到惊讶，他们却丝毫不怀疑牙牙和白清以及零的血缘关系。

因为牙牙自出生时，就白白嫩嫩，并且漂亮到能让人轻易看出他遗传自父母的极致美貌。

他的鼻子和脸型很像白清，嘴巴和眼睛的形状很像零，而出生时就有的细软胎毛，和白清的头发一样，是灿金色。

看到牙牙的人，都忍不住惊叹，他和他的母亲一样，都像是古老童话里才有的天使。

这一家人，无论是谁，都漂亮得像是画里出来的，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是视觉上的享受。

……

……

【番外·哥哥】

母亲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慌的。

没有了母亲，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一个人在贫民区里活下去。

尽管住在贫民区里的人，都和他一样，是贱民。

但是……同样是被非贱民的人们欺压迫害着的贱民，为了生存，他们彼此之间相处得并不友好。

就像母亲，会为了食物，不顾自己的身体，拼了命地和别人缠打。

即使如此，母亲却还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

母亲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只来得及扯过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软布，将刚出生的妹妹包了起来。

而当时被吓得慌乱无措、眼眶通红的他，手里还捧着母亲费尽心思给他弄来的一颗苹果。

母亲死了，就在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下去的时候，他看见了躺在床上瘦瘦小小、安安静静的妹妹。

他想，如果他都活不下去了，妹妹就更活不下去了。

妹妹才刚出生，他不能让妹妹还没见过阳光，还没有吃过苹果，就死掉。

他要活下去，他要养着妹妹。

并且，他……不想让妹妹成为和他一样的贱民。

所以他将妹妹藏了起来，藏在了地窖里。

妹妹虽然从来不会笑，却一直安安静静的，好乖好乖。

妹妹会心疼他这个哥哥，没有丝毫怨言地每天躲在地窖里，折腾一些他带回来的废弃的机甲零件，帮他赚取食物。

妹妹是他唯一的家人，也是他一直努力活下去的意义。

……

……

【番外·哥哥】

“妹妹，不要怕，哥哥绝对不会送你去烙印什么狗屁的贱民编号。”

“哥哥好疼啊，但是哥哥很开心，你不用承受我现在正在承受的痛苦。”

“你放心，哥哥一定会一直活着，一直养着妹妹。妹妹永远不会成为像哥哥一样的贱民。”

曾经那样说着的哥哥，最后还是死了。

尽管妹妹顶替了他的身份，认下了他的贱民编号，后来还被迫无奈地主动烙印下他的贱民编号，却也因为那个编号，在被斐奥将军囚禁时，得到了善待。

而他曾经救下斐奥将军的举动，也间接帮助妹妹在十六岁那年摆脱了贱民身份。

他死了，可是妹妹还活着。

一切也如他所愿，妹妹没有成为像他一样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