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还没一会儿，白清舌根微麻，抬手摁着少年的额头，想将人推开。

少年轻声哼哼着，不依不挠地追上去。

分明先前是只软软白白、可可爱爱的小天鹅，变回人类后却更像是只狗崽子。

吻完，长相宛若天使的少年却像个小恶魔一般，指尖摩挲着白清靡艳的唇，颇为得意地开口。

“阿清，我是不是很厉害？”

被屏蔽一会儿刚被放出来的系统79:……

除了卧槽，它无话可说！

系统79表示心里堵得慌。

身为一只有故障的统，它感觉它若有若无，甚至连做电灯泡的资格都没有。

屏蔽令它吃狗粮都吃不到全的！

它好恨！

系统79默默掐紧了胖尾巴。

白清听了盖尔了话，红着耳根，轻啧了一声。

她抬手捏住少年软白的小脸，微挑着眉，开口。

“我的小天鹅，学坏了。”

闻言，盖尔皱了皱眉，湿漉漉的眸子控诉般看着白清，开口。

“我不坏。”

“阿清，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白清轻笑出声，眸光潋滟，碎金般的眸子里满是缱绻笑意。

“嗯。”

“我的小天鹅很厉害，不坏，对我很好很好。”

盖尔眨了眨眼，抱紧白清，唇角再次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阿清知道就好。”

想了想，他继续开口。

“阿清——”

“我们先去找我的哥哥们和艾丽莎。”

“我们在他们的见证下结婚，之后我们就去环游世界，等老了，我就陪你一起葬入大海。”

……

半个月后——

白清和盖尔乘船渡过大海，来到北国对岸的国家。

他们去了国都。

在国王、艾丽莎和盖尔的十个哥哥的见证下，二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婚礼当天，纯白的玫瑰铺满了国都的街道两边。

有着一只雪白羽翼的少年单手抱着有着金蓝色长发的少女，跨马穿过大道。

街道两边的民众们都为他们欢呼，并捂嘴惊叹于他们的美貌。

而马上的少年缓缓低头，当着众人的面，轻啄了一下少女的唇角。

婚礼当天的夜里——

盖尔抱着疲软的白清，沉沉入梦。

他梦见他还是一只绯红喙的白天鹅。

美丽的人鱼半靠在湖泊边上，森林里的小动物叽叽喳喳地凑过来。

它们带着野果、野花，来讨好美丽的人鱼。

岸上——

小松鼠用毛茸茸的尾巴卷着坚果，凑到人鱼眼前。

红毛小狐狸将漂亮的花环放到人鱼金蓝色的头发上。

……

就连湖泊里的鱼儿都悄悄沉在一边的水底，偷偷看着美丽的人鱼。

绯红喙的白天鹅浮在湖面上，鼓了鼓雪白的腮帮子。

他烦闷地摆动着湖面下的脚蹼，想了想，然后垂下修长的脖颈，将脑袋埋进湖里。

他故意吓走沉在一旁的鱼儿。

接着，他扬起脑袋，微竖着眸子，绯红的喙一张，朝着岸上的小动物吐出细细的水柱。

岸上的小动物惊地往后一蹿，叽叽喳喳地骂他。

“讨厌的天鹅！”

“讨厌的天鹅！”

“美丽的人鱼不是你的！”

“对！美丽的人鱼不是你的！”

……

绯红喙的白天鹅气极了，瞪过去一眼，然后用黑黝黝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人鱼。

人鱼轻笑出声，伸手将白天鹅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