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至少已经将淮南和大梁的博弈拉到了比较公平的起点上。”

柳婉婉有些欣慰的转过脸来看着裘金豆，面具下的那涂了口脂的红唇抿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说道：“你最近的长进很大……大的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金豆，我从前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还有动脑子的天赋呢……我以为你只是个武人……”

裘金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眉角，不服气地说道：“我也不笨啊……学武这件事‘这要是笨人，他也学不快，你们这是偏见……”

柳婉婉欣慰地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样以后你来接我的班，我便放心了……我们的小主人，以前我还担心他只是一心的任人唯亲，现在看，他有眼光……”柳婉婉转过脸来看着裘金豆，戏谑的说道，“要不然，就是他比较有福气？”

裘金豆微微低下了头，说道：“我动不动脑子跟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谁说了我以后会接你的班？谁都没有跟我说过……”

柳婉婉摇了摇头，说道：“有很多事情，不必说出来的……我和你们大娘子……这不知不觉中，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的过，现在都已经老了，搁旁人家，现如今都已经是奶奶辈的人了……选可靠的人来接班，辅佐小粟，是必然的事情。”

裘金豆又觉得有些窘迫，说道：“你们老了吗？我看大娘子和柳娘子年轻的很……”

柳婉婉端着茶碗，看着她笑道：“会说话……真是长大了……”又瞄了瞄她这一身的男装，有些可惜地说道：“就是这一身的男装有些刺眼……你以后要接管我的身份，总是这身打扮，多扎眼？以后被人盯上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裘金豆苦着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道：“柳娘子的恐怕还要再辛苦上几十年呢，我这装扮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习惯成自然，你这一身的男子气本来就已经积重难返了，还不赶紧早早的矫正，一点点的耐心改过来，以后只会越错越远。”柳婉婉白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做暗线的探子，个人的特征和个性太固定，太扎眼，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你还是做一个领头人，要是你学不会隐藏自己，那岂不是走哪里暴露哪里？”

裘金豆不服气，说道：“柳娘子你这么好看，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平庸，不照样没事吗？”

“我？我是风尘中人，出入的都是烟花柳巷，各地的教坊和宴会……我这鲜明的特征和个性，在这个环境中就是最完美的掩护。这里头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女子……

你就不同了……你一个女儿身，整日里一身的男儿英气，穿个男装又变不成男人，能让人一眼看穿你的女儿身，穿个女装又不完全像个普通的女子。这天底下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你怎么藏？”

柳婉婉瞪着眼睛着重看了她的胸部一眼，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是还能当个清秀的少年郎，再过几年就彻底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