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到一座城市，看看青楼楚馆的妆容和打扮，往往都能看到添妆成囍的影子，听到添妆成囍的名字。

他还知道，穿梭于各个节度使的地盘上的一个赵家的商队，也跟她有关系，这个市面上的人知道的不多，但是当兵的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做粮草和武器买卖的赵家。除了跟朱温的大梁关系不好之外，其他的节度使都会给赵家的商队让一条路，以便在短缺时，能够靠着赵家的关系网，筹到到必须的粮草和武器。

燕回以为她是一心想要跟朱温作对的人，所以必然会在山西附近的哪座城池里，在李克用的庇护下呆着。

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扬州，跟自己在同一座城池里。

大唐还真的是太小了，也确实太大了。他们在同一座城池里呆了两年……却一次也没有碰到过，一次也没有听别人说过付大娘子在扬州的传闻。

而是在来扬州之后，头一次去了那么遥远的北边之后，才机缘巧合的感知到了她在附近，回道了家，发现她也就在自己的身边不远处。

扬州城里有一座赵府……这种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好掩藏的。只要稍微的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他以前没有动过心思主动去找，所以一直就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觉得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觉得有必要再见一面，甚至是报仇说不定也能做啊。

他仔细地想了想，也许是因为这安逸的有水的日子过的太久了，他那颗享受平静的心又有了些不满足。好像，时间可以抹平他的复仇心，同样时间也可以治愈他的复仇心。

于是，他找到了赵府的门前，窥探着，想要找机会进去。就这么悄悄的打听了好几天，才知道，原来，这府里的事务，早早的就被付梓衣交给了她的儿子赵弘，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处理。她自己基本上足不出户，偶尔去的，也只有扬州城外的善堂。

……

……

柳婉婉拉着裘金豆从付梓衣的书房里出来，悄悄地问她：“你跟那个水鸽子在一处的时候，有没有透露小粟和你家大娘子是谁？”

裘金豆想了想，说道：“我说这些作甚么……你都交代过了不能说太多自己的事情……我们顶多就是聊聊功夫之类的……”

裘金豆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就虚了，不自然的看了柳婉婉一眼。被柳婉婉敏锐的抓住了，焦急地问道：“你想起来什么了就快说，要不然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情……你家大娘子为了不让那个人回来，可是将他得罪惨了，若水鸽子真的是燕回，必须得警惕。”

裘金豆说道：“我没说大娘子和小粟的事情……我说过我有一个师父叫程荡山……他应该不认识我程师父吧……”

柳婉婉听完了之后沉默不语。

裘金豆想了想，又心虚了些，愧疚地又接着说道：“……好像看他的表情，他似乎知道程荡山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