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在是没有看出来这个平时木讷老实的人，竟然还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程荡山在小粟和金豆的目光下有些脸红，支支吾吾地辩解道：

“我那就是为了给我阿娘治病，干了那么一两回罢了，自从碰见主君当了护卫，我就再没干了。”

小粟想了想问：“程护卫跟我阿耶是怎么认识的？”

程荡山脸更红了，眼睛的余光还能看见柳婉婉似笑非笑，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这样，他心里没觉得生气，反而还有些高兴。

随即抓了抓鼻子，没好意思的说道：“偷你家的时候。”

“偷我家？……”小粟的眼睛瞪地溜圆，实在是无法理解，再问：“偷了几次被抓住的？难道是偷得多了混熟了？”

“就一次！”程荡山终于意识到这是个丢人的事情，着急的说。还几次，这污点要是画大了可还行。

“就一次……当场抓住了？难不成打了三天三夜打成知己了？”小粟瞪着眼睛刨根问底。旁边的金豆也一脸期待和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句，你来我往的说话，一颗脑袋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晃。

“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在他跟前跟小鸡似的，他就试了试我的功夫，就让我当护卫了，还直接借了我些银子让我回去给我阿娘治病！”程荡山无语地说。

小粟和金豆都半张着嘴看着程荡山，消化着这个消息。过了一会儿，小粟说道：“程师父……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可是我依然觉得……我阿耶这用人策略实在大胆到令人发指……”

程荡山着急地说：“那是主君慧眼识珠……用我没错吧？我护着我们大娘子好几次脱了险境！以后护着你也没问题。”

小粟压了压手，安抚道：“我信……这我知道啊，我就是……有些感慨我阿耶的眼光，他这是怎么做到的……能学么……”

柳婉婉见小粟对赵瑾瑜一副崇拜的模样，心里面着实的不服气，突然就从刚才那看戏的状态中脱了出来，插话道：“你阿娘，我们大娘子付梓衣也不差好吗！你看看她用的我，用的繁翠，用的你红红娘还舍身救了你的命，她眼光差到哪里了，这有什么稀奇的！”

小粟听见了红红娘，脸色顿时就黯然了下来，一向乖巧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狠厉之色。使柳婉婉突然想到了那时候，他拉着她的袖子说，要学杀人的本事的时候，那种表情。

柳婉婉自觉失言，所有人都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小粟语气黯然地说道：“她要是真的会用人，怎么会挑了付盛那个人来经营扬州呢。将所有的身家都托付了过去，害死了那么多人……”

柳婉婉一阵心痛，虽然心里面想要为付梓衣说些辩解的话，可是小粟说的都是事实，确实是付梓衣信错了人，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惨事……小粟直面那样的变故，心里面肯定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