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衣内疚地咬了要嘴唇，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皇帝现在依然过的苦，他身边的小太监，在慢慢的被朱温替换掉，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两个，而且还是选的相貌长相相似之人。

怕被人说监禁皇帝，所以这事情虽然繁琐，却被朱温做的滴水不漏。表面上皇帝依然是皇帝，可以上朝听政，但是其实他身边都是朱温的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朱温的监视之下。

这些他都不知道，我没有说。说了可能他也不关心了。他是聪明人，如今的处境，他比谁都清楚。蚍蜉撼树，无力回天。他已经彻底的认命了。”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他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付梓衣好奇地问道。

“哼……”付心瑶冷笑了一声，像是自嘲，说道：“有句话不是说么，要是男子长时间连一个女的都见不着，那他看见母猪都会觉得母猪漂亮，令人心动。我对你的感觉跟这个说法极为相似。我们每天在旁人的监视之下，没有一个信的过的人，什么心里话都说不出口，不敢说。今日见了你，你不是这个宫里的人，谁的人也不是。还对我没有什么威胁，我甚至觉得你亲切的不像话，就好像真是关系好的亲姐姐一样……”

“母猪？……”付梓衣尴尬地呵呵了两声，“你这个比喻真是高明……”

“姐姐，我跟你说的是心里话……你见了我什么心情？”付心瑶问。

付梓衣很是诚实的说：“肯定没有你这样的感觉，就是没有想到会是你罢了。”

付心瑶沉默了一会儿，感慨地说道：“他说我跟你很像……性格也像，我仔细地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咱们毕竟都是咱们阿耶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做生意的头脑还是比旁人多些。只不过，你做的生意卖的是东西，我做的生意卖的是利益。”付心瑶顿了顿，扭过头来看着付梓衣说：

“我觉得我比你聪明多了……如果我也想卖东西，肯定比你成功……”

付梓衣翻了个白眼：“是……你聪明……”

“你不相信？……我比你更清楚旁人都想要什么，我自己有什么，哪些是可以交易的，我的哪些优势可以为我换来好处……就好比，我可以利用自己与你的相似，得到我想要的身份地位。我也可以在皇后掌权，皇帝被太监监禁的时候，取得太监的信任，躲到了皇帝的身边活了下来。

再比如，我可以说服朱温，让我做监视皇帝的内应。

除了皇后因为是皇帝的发妻，身份特殊。其他的嫔妃已经在这几次的兵乱中死了不知道几茬了，而我能一直活到现在，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如果咱们身份互换，说不定你早就死了。”

付梓衣嘴角抽搐了下，说道：“是……我想想你过的这种日子就头疼。说不定真的活不下来，可是我也没想要过你这种日子。”

“我说的是我比你聪明……你承认不承认？”付心瑶执着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