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衣也站在他的旁边，透过几枝光秃秃的树枝子看着天空，梦呓般的问：“那，那个人皇长什么样，在哪呢？”

“长什么样无所谓，但是一定会像团火焰，让所有在黑暗中感觉到阴冷的人，不自觉的向他的身边靠拢，听他的意思行事，共同将黑暗驱赶，让人世间重现光明。”

付梓衣转头看他的侧脸，即便在不甚明亮的天色下，也隐隐会觉得他的皮肤，他的身上散发着微微的白色光亮，这光亮暖人，让人平静。

付梓衣收回目光，不服气的努了努嘴，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就是你，我就喜欢往你身边凑，凑近了我就高兴，只有心虚的人才会觉得害怕你。”

赵瑾瑜的心情很愉悦，偏过头，看着她的脸问：“哦……那你说程荡山为什么会怕我？他又是心虚什么呢？”

付梓衣习惯性的转头向程荡山质问，发现程荡山早已经识趣的躲远了。躲的远远的，站在一旁的墙旁边，怂怂地样子。

付梓衣僵住了，想了想，辩解道：“那不一样，他是因为被你打怕了，总是以为你是个狐仙什么的……”

赵瑾瑜笑她：“那还不是一样……是异类又比自己强大许多的，总是让人害怕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付梓衣绞尽脑汁想了想，发现只要见过赵瑾瑜使用过法术的人，除了裘四和自己这几个本身就跟赵瑾瑜感情深厚的人，其他人的确对赵瑾瑜都是十分警惕的，不管他本人表现的多么温和无害，那些人总是不敢越雷池一步，跟赵瑾瑜亲近不起来。

想到这里，付梓衣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孤单和寒冷，她也不管有多少人看着，双手搂着赵瑾瑜的腰，抱住他，腻腻歪歪的说：“我不管，你才不是什么异类……”

赵瑾瑜举起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宠溺地说道：“傻瓜……”

有那么一瞬间，赵瑾瑜希望自己当初没有修道，那就可以一直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没有使命，没有重任，也不用一心想将自己变成一个异类。

不是异类，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和自己心爱之人携手终老了？

赵瑾瑜摇了摇头，将这个可笑的想法抛了出去——哪有什么如果呢，如果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会选择跟着师父离开家的……一切都是天定，哪有什么如果。

……

……

王太医的府上

老太医扯着王娇娇的胳膊，拽着她。婢子们在旁边看着他们父女两个撕扯，谁也不敢上前，都只是空举着手“哎呦哎呦”的叫唤，跟着他们的动作来回换地方。

因为以前有过先例啊，王老太医心疼这个女儿已经心疼到不讲什么道理了，他们两个吵架，只能他们两个上手，要是谁不小心拽到了王娇娇，老太医就又心疼的后悔，会回头再职责听了他的令，才动手的下人。

所以虽然王太医一直在喊拉住她，但是底下人也只是空围着，谁也没敢真上手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