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她人设崩塌
作者:夙瑜 | 分类:现言 | 字数:5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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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她拍下了一张照片
“郭姐,关于宋仪茜的安排,麻烦您能再解释一下,”林知知坐在女人对面,语气冰冷,“原本不是已经定下来,教习台风把握和简单的舞蹈,培养她向歌手发展,我希望对于现在的情况,您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仪茜原本就要开始试音,接一个业余创作者的新单曲,先推出试水,结果公司下来通知,直接给她定下了女团选拔真人秀节目。
而且,这真人秀内定了人设和出道位,里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了宋仪茜人设定的是娇气小姐,台本字字句句都是不讨喜的模样,若是这样的形象成为宋仪茜一开始给人的印象,以后再要改变,难如登天。
郭晶有些不乐意了:“林知知,公司的安排什么时候还需要解释?你别觉得委屈,这次能上节目,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公司这是有意培养她,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于走这样路线的新人是好机会,可是宋仪茜她不适合。”林知知解释道,“她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发展,上限不止于一个女团节目的陪跑。”
郭晶不想和林知知理论:“公司签合约就是签这个,你跟我急也没用啊?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秦瑶才是重点,这姓宋的小姑娘,没有后台撑着,也不愿意做什么牺牲,能有今天这结果不错了。”
林知知站起身,把手里的合约放在桌子上。
“公司签下她时,合约上写清了培养方向,后来临时变卦,只是口头条约,并没有约束力。”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郭晶,知知姐在这里吗?我来找知知姐商量新合约的事。”
里面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秦瑶皱皱眉:“知知姐,我刚才听到你声音了,那我就先进来了?”
郭晶咽下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扶着椅子站起来:“小瑶啊,林知知在这里,你先进来吧。”
两个人脸色都挺正常,郭晶带着一脸褶子在笑,林知知一直都没什么表情,但秦瑶就是觉得两个人中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相当明显。
她试探着问道:“你们说什么呢,怎么都这么不高兴啊?”
她看了眼桌上的那叠纸,趁着两人都还没开口,拿起来看了看。
是宋仪茜的合约。
宋仪茜是林知知刚带的新人,这几天没少听别人说,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就是人还没见过。
秦瑶身份特殊,不过也知道这不是她该管的事,看完之后,只是对着郭晶笑道:“我有急事找知知姐,你们的事急吗?不急的话,下次再说?”
林知知一只手撑在桌边,慢慢皱起眉。
秦瑶没再看郭晶,她把林知知拉到办公室,才问道:“林知知,我最近听闻了一些消息。虽然我知道你早就有这个意思,不过为了我的未来和前途,还是要问问你。”
“你的合同也快到期了,你是不想做这个经纪人了是吗?”
“是因为我......是因为我吗?”
——
林知知和“恋语”负责人约在了恋语公司会面。
负责人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那张眼镜下的脸说不上好看,但是举手投足有种儒雅的气质。
在秦瑶来之前,林知知已经和他沟通过几次,对于这次合约,两边的意思互相都已经清楚。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合约已经拟定,还请秦小姐亲自过目。”
他把手里的合约推到秦瑶面前,面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秦瑶看了看林知知,她正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只能自己看起合约。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都是之前就知道的内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秦瑶笑道:“合约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
男人怔了怔,语气温和:“秦小姐想要问的,莫非是男性代言人的选择?”
“是,”秦瑶点点头,“我想这个还是有必要提前说明。”
林知知坐在一边,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男人笑道:“这个问题,林小姐可以为您解答。恋语可以保证,不会请争议性艺人。林小姐,作为这次合约艺人的经纪人,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之前我有提到,关于秦瑶和异性的亲密镜头,尽可能减少。”林知知指着合约,“希望可以把具体内容加入合约。”
“这......”
秦瑶有些诧异。
林知知一直以来,给她安排的行程都是排满的,完全就是把她作为工具在使唤,居然也会考虑亲密戏镜头的问题?
一般来说,除了未成年艺人和一些有特殊心理障碍的艺人,亲密戏都是默认接受的。秦瑶在之前并没有明确表示不接亲密戏,只是......
想起自己拍的那些戏份,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亲密戏,要么是清纯的青春戏,要么是主线为主的大女主戏。要说林知知挑剧本没有认真看,她也是不信的。
秦瑶忽然觉得林知知这个人真的可怕。
恋语的负责人似乎有些犹豫,他提出要与宣传部总监再商谈一番。
林知知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他人一走,秦瑶拽了拽林知知的衣角,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但是林知知真的回过头,对上那双似乎从来没有过波动的眼睛,秦瑶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她有些僵硬地笑了笑,转过身去。
半晌,安静的空气里,传来秦瑶微弱的声音:“林知知......你是不是之前挑剧本,也是把亲密戏多的都挑出去了?”
林知知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秦瑶听到了。现在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酸酸的,涩涩的。
当年林知知和秦越谈恋爱,她原本远在谭市,却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天,家里的“妈妈”发了疯似的要找儿子,把家里能摔的东西摔了个遍,然后紧紧抱住她,拿着杯子摔破后的碎玻璃渣把她的手臂内侧划出了好几条长长的血痕。
年龄不够没办法自己坐火车,她就偷偷买了汽车票,趁着天黑,一路哭着上了大巴,去找那个自幼就没见过几次,却总是害得她浑身伤痕的“哥哥”。
然后,在春日的微风里,看到了“妈妈”嘴里没有人比得上的“哥哥”,抱着一个瘦弱又穷酸的女孩,在学校的天台,只有他们。
她拍下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