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那店不是被我们砸了的，是被这柳大春和王仙姑带人来给砸了的——您是不知道啊。您那亲戚还想拿您抽屉里的钱填她自己的腰包勒，她是被我发现了，所以才在你那里诬陷我。”柳所长对着王仙姑的二婶候大娘一顿呵斥之后，叶峰又开始给她讲正理。

其实候大娘以前叫王仙姑来帮她看店也发现她会搞一些小动作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她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来，害得她把老脸都丢完了。

“哎——柳所长，我不告了，我自认倒霉。”候大娘意识到自己被柳大春夫妇给蒙蔽了，只好这么说一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二婶。你别听他们乱说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在事实面前，王仙姑仍然死皮赖脸地去拉候大娘，不过却没有拉动。

“胖子，还想挨打是不是？”叶峰见柳大春和王仙姑仍是死心不改的样子，又笑着对他们举起了拳头，“你们家亲戚怎么就那么点人么？还有没有啊？”

“你手皮子发痒是不是？”幻影见叶峰摆出一副又想打架的样子，轻声地对他嘀咕了一句。

“你不知道，这两混球把我那警察老婆弄得够呛，我确实还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这边，叶峰和幻影偷偷地说着悄悄话。

那边。柳大春还向柳所长哭诉自己被这两人打得凄惨，希望柳所长主持公道，让叶峰和幻影赔他们点医药费。

柳所长见到柳大春那猪头样，觉得叶峰他们确实也做得有些过火，于是指着柳大春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我跟你们说一下，即使他们两口子再有不对，你们也不应该把他打成这样，看在他们可怜兮兮的份上，你们多少给他赔点医药费吧？”

“赔医药费可以，不过我想问一下柳所长，他们聚众斗殴，寻衅滋事，是不是应该被抓进派出所里关上几天啊？”

“这——”柳所长看了叶峰一眼，见此人气宇轩昂，又颇懂法，似乎大有来头，也不好多有得罪，于是又对柳大春二人说道，“听见了没有，是你们两个先挑事的。你那脸打了就打了吧，下次自己吸取点教训。”

柳大春和王仙姑听柳所长这么一说，这才灰溜溜地低下了脑袋。

不过柳所长还没走几步，柳大春又把他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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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街26号，柳大娃汤锅店。

欧婷和赵建军他们还在仔细勘察现场。

“根据死者血液的颜色和状态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六七个小时之间，刘军，赶紧叫柳文强进来一下。”

欧婷一声令下，刘军很快就将柳文强叫到了小屋门口。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父亲死亡的？”欧婷紧盯着柳文强问，有时候，第一目击证人可能就是最大嫌疑人。

“早上七点多，应该是七点五十分我进来准备开门的时候吧。我一般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开门。”柳文强犹豫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

“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应该是快到十二点的样子吧，因为昨天晚上有一桌人喝酒喝到了十一点半，我们把屋子打扫完也快十二点了。”柳文强边说边回忆昨天晚上的情景，说着说着就掉了几滴眼泪，“我如果让他回家里睡，可能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爹啊，儿对不起你啊！”

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可以确定了，就是在零点到早上八点之间，与先前的判断是相吻合的。

“行了行了，我再问你——你父亲最近跟人吵过架没有？怎么只有他一个人住店里，你母亲呢？”欧婷见那柳文强哭得有些虚伪，立马又转换了话题。

“我爹平常里跟我们店周围的人都处得很好，就没一个说他不是的人——我妈已经走了几年了，现在就我老爹一个人在店里住，我和老婆孩子在家里面住。”

“你先出去吧——”欧婷对柳文强挥了挥手，面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听柳文强说来，死者的社会关系应当是非常简单的，仇杀和情杀的可能性也在被慢慢排除。

“队长，我没有在墙壁四周发现有喷溅状的血迹，还有——你看，那个角落有一坨粪便，看来应该是死者留下的。”赵建军这样一说，案件就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这么说来，他杀的可能性更小了，如果是自杀的话，他又是怎么把自己杀死的呢，他身上是没有外伤的，地上那一摊血又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呢？难道是从他嘴里？”欧婷迅速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口腔，马上又排除了地上的血是从死者的口中流出的可能?“难道是其他人的血？”看来只有做血样分析才能确定了。

“你们两个，再将他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一下，再看看他有没有外伤。”因为死者是男性，欧警官也不便于将他就地拔个筋光再来看个究竟，所以这样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只有交给刘军和赵建军这两位同志了——“你们看了赶紧出来开个会，咱们探讨一下案情，我再到外面去看一下。”

刘军和赵建军同时点了点头。

欧婷走出小屋，又仔细地在小屋的门口，以及小屋到正门之间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贞杂叉才。

赵建军和刘军很快从小屋里走了出来，两人脸色都是十分沉重。

这还是他们从警几年以来遇到的最为诡异的一件刑事案子。

“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就找不到伤口呢？”赵建军自言自语地走到了外厅的一张桌子旁边，坐到欧婷身边后又将先前记录的笔记拿出来仔细地翻看，以便从中找到突破口。

“这外厅的门窗都是关得好好的，如果真有凶手的话，他又是怎么进来，又怎么在杀人之后从容离开的呢？”刘军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好吧，同志们，现在咱们开会。”欧婷对他身边的两名手下说道，“咱们首先讨论一下，柳长树到底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

汤锅店外面虽然还是闹哄哄的，但是汤锅店里面却十分安静?不过这种安静很快也被三个人的谈话声打破了。

“我觉得自杀的可能性最大——你们看，死者身上还有128元人民币，而且屋内陈设简单，无论是里屋还是这个外屋，都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劫杀的可能几乎为零?根据队长与死者大儿子的对话来看，死者社会关系简单，与人相处和睦，仇杀和情杀也基本上就被排除了?再有，死者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被掐或被勒的痕迹，所以我觉得自杀的可能性最大。”赵建军振振有辞地说道。

“如果是自杀，他又是怎么把自己杀死的呢？总不能服毒吧？可他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还有，那地上怎么会有那么一大摊血迹呢？屋子里那一坨人粪又怎么解释？而且死者死的时候还露了半截屁股在外面，即使他真要自杀，也要死得有些尊严吧，至少也得把P股捂严实了啊——我刚才检查他身体的时候，发现他连屁股都没有擦，如果真是自杀的话，不可能死得这么匆忙啊。”刘军很快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两人说得似乎都很在理，但是又都站不住阵脚。

“那你还是认为是他杀的？”对于赵建军和刘军的分析，欧婷觉得都有一些道理，不过都还没法定论。

“会不会是凶手将死者打成内伤，死者再吐血而死的？”刘军似乎再想不到其他的死亡原因了。

“这不可能，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瘀痕。”赵建军抢说道。

“对——而且他嘴里也没有血迹，吐那么多血在地上的话，牙缝里应该有残留才对。”欧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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