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大佬为我神魂颠倒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17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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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药死了我就没妈了
顾初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病房里有人嘀嘀咕咕的说话。
“护士阿姨说是吃这个还是吃这个来着?吃几颗?”
顾初语眯着眼睛,听见霍阳的声音,就觉得满足。
然后又听见秦贞的声音,“忘了,你看下说明书。”
“我不认字。”霍阳说,“而且这上面的字母我看不懂。”
秦贞说:“这应该是法文,我也看不懂。要不随便吃点?这五颜六色的还挺好看。”
顾初语:“……”
她真怀疑这来不是来探病的,是来催命的。
霍阳想了好一会才说,“那不行,这不是你妈咪,你不心疼,万一吃多了药死我就没妈了。”
顾初语恨不能热泪盈眶,果然是“亲生”的,虽然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奇奇怪怪的。
秦贞说,“我记得护士说了这个很苦,要吃三颗。顾医生是医生,肯定不怕苦,先把这个吃了好了。”
霍阳激烈反对,“医生怎么了,医生不是人吗?这么大颗,噎死了我不还是没妈?”
秦贞:“那碾碎了放水里,我哥都这么喂我的,一口就下去了,含一颗糖就没那么苦。”
霍阳到底是妥协了,“行吧,你有糖吗?”
“有。”
两人开始翻天覆地找东西碾药,霍阳还一边找一边哼起了儿歌,很高兴的样子。
活像躺在这里的不是他妈,而是个过家家的人偶。
她真怕她再不醒,就在睡梦里被两人弄死了,连忙睁开眼,想说话,但声音嘶哑,“阳阳,阿贞……”
霍阳和秦贞听见动静转过头,都松一口气。
“妈咪。”
“顾医生。”
顾初语撑着床坐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霍阳乖巧的趴在顾初语的床边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爹地说你生病了,我跟姑姑来看你啊。”他握着顾初语因为打吊针有些青紫的手,明亮的眼底都是心疼,“你痛不痛?我给你呼呼哦。”
他也不管顾初语同不同意,嘟起嘴在她的手背上吹了吹。
连气息都是软软的,顾初语心里也跟着发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在这里容易被传染,你们先回去吧。”
霍阳摇头,“我不走,我照顾不了妈咪,但是我可以陪着妈咪。”
秦贞见霍阳不走,也立刻表态,“我比他大,我可以照顾你。”
顾初语就想起了刚才两人商量着要给她灌药的场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想说还是算了,但又怕他俩这么出去没地方去,话到嘴边临时改口,“好吧。”
两个孩子欢天喜地的留下来。
顾初语按了铃,跟护士要了个口罩,刚戴上,病房门就被敲响了。
秦贞跑去开门,很快敲门的人就跟在她身后走进来。
顾初语正在吃霍阳喂过来的蛋糕,抬头看见来人,连蛋糕都忘了吃,眉心忍蹙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浑身紧绷,“你怎么来了?”
霍阳举着勺子上的一小块蛋糕,迟迟都没等到顾初语吃,怒目回头,转瞬又变成了惊讶,“四叔?”
司恪手上抱着一束句话,几乎把整张脸都埋进去,用鼻音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秦贞。
傅明舟很疼秦贞,社交圈也几乎对她全开放。
但这是秦贞第一次见司恪。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下身是黑色吊脚裤,脚上蹬着一双短靴,显得人高腿长。那张脸绝对算是精工雕琢的,漂亮,但不显女气,配上那不可一世的表情,像是从城堡里走出来的……
霸王。
司恪也看秦贞,不过是匆匆一眼,问顾初语,“这谁?这么没礼貌。”
秦贞正愣愣的看着他发呆,闻言顿时回过神来,脸上红透了,无措的往后退了一步。
顾初语听见司恪说“礼貌”两个字就只想笑,论起没礼貌,他不是鼻祖吗?
她怕跟司恪起刺吓到俩孩子,耐着性子一字一顿的解释道:“这是二哥家的妹妹,秦贞。”
她转向秦贞,语气瞬间就温和了,“阿贞,这是你哥哥的朋友,司恪。”
她没多做介绍,秦贞跟傅明舟生活,以后跟司恪接触的机会不会少,不需要她多此一举。
秦贞已经恢复了冷静,不冷不热道:“嗯。”
她的语气里不知不觉就跟顾初语有点像,司恪多看了她一眼,但秦贞已经低下去牵霍阳,“阳阳,我带你出去洗个脸。”
司恪只看见小姑娘头顶洁白清晰的发漩。
秦贞和霍阳走后,病房里只剩下顾初语和司恪两个人,顾初语觉得头疼,“你来干什么。”
别跟她说来探病的。
谁家探病买一束菊花?
那不是送葬用的吗?
司恪把手里的花一股脑儿都往花瓶里插,结果花瓶口太小,插不进去,顾初语清晰的看见他咬着牙,硬往里塞的。
好不容易塞进去了,他满意的左右端详了一下,把话往顾初语的病床边推了推,一脸嘚瑟的表情。
她眉心肉眼可见的跳了跳,更觉得病床像个坟。
他是管送葬,还包埋吗?
顾初语忍不住道,“司恪,我跟你很大仇吗?”
司恪楞了一下,说,“那倒没有。”他想到她昨晚不管不顾冲上去救他的场景,语气温和了不少,“你对我有恩,我记着了。”
顾初语也不管什么恩,脱口道:“那你恩将仇报算几个意思?”
司恪原本只是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我又没让你往上冲。”
顾初语都没意识到话题歪了,光听他说话的语气就觉得没好气,“我想往上冲的吗?你家狗拖着我去的!”
司恪反口道:“那是我的狗吗?你怎么好意思说的?我都免费给你喂三年了,我都没找你要狗粮钱!”
顾初语楞了一下,有点回不过神来,“你什么意思?”
司恪在气头上,也没个好语气,“不是你自己要串烧的女儿吗?”
顾初语忽然想起来。
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她不太想回忆那些过往,僵着脸道:“是吗?那你当我认输吧。”
认输吧。
就等于什么赌注都不要的意思。
她话音刚落,就清晰的听见司恪倒抽气的声音,冷冷道:“行,我回去就把它打死。”
“随意。”顾初语声音比他还冷。
司恪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