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你的勇气，敢来拜我为师，梁静茹吗？”

少年一头的黑人问号，梁静茹是什么东西，听着到像个人名，不过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听这名字应该是大户人家千金的名字，难道大爷问的是通海城的梁家大小姐？

“大爷你说的梁静茹，是不是克死五个丈夫的，梁家大小姐？”

What？

李刚脸上一抽，我特么的只是开个玩笑，你就告诉我，这里真的可能，会有一个梁静茹，骚年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不过克死五个老公，这梁大小姐威武啊。

察觉到自己失态，李刚立马反应了过来，哥现在的问题，是讨论什么见鬼的梁静茹吗？我们是在进行拜师的问题呀。

“咳咳，我是问，我凭什么收你为徒？”

“大爷在上，小的自幼父母双亡，无亲无故，跟了大爷必然如待父母一般恭敬，日日服侍，为大爷鞍前马后，但有差遣，小的必定刀山火海都为大爷去办。”

李刚一脸古怪的盯着少年道：“原来你不是要做我徒弟，而是要当我的仆人啊。”

少年一脸懵逼，我这是真心拜师，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不过他却不敢说出来，李刚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只是一个孤儿，没有什么出色的天赋，自小忍饥挨饿的长大，骨瘦如柴的模样，连去给大户人家当奴隶，人家都嫌弃，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李刚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大爷小的现在不敢奢望做您的弟子，求大爷把小的带在身边看小的表现，如果大爷发现小的满口胡言，大爷就是把小的千刀万剐了，小的也绝无怨言。”

看着跪在地上单薄的少年，李刚不由叹了口气，乱世都还没来临，就已经将一个少年逼迫至此，如果乱世真的降临了，那人间地狱也不是说笑的。

“你叫什么名字？”

“大爷小的叫狗蛋！”

李刚手一抖，刀都差点没拿稳，不过这是人家父母取的名字，自己也没啥好说的，再说一般农村取名，都喜欢取贱命，为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命够硬，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跟着我可不一定好过你现在的日子，如果不怕死的，就跟上来吧。”

狗蛋连忙爬起来，跟上了李刚，不过狗蛋体弱，几天没吃东西了，刚刚又被李刚恐吓了一番，这回正头晕目眩呢，不过看见李刚渐行渐远的身影，他一咬牙，摇摇晃晃的跟了上去。

李刚看着倔强的狗蛋，不过他没有去管他，不是李刚心如铁石，而是他想给少年上一课，付出才能得到。

“你回刚才的小巷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找你。”

“大爷我……”

“我说了，回去等我。”

“知道了大爷。”

李刚提纵起轻功，很快就回到了茶棚附近，茶棚中的混混，果然少了一个人，不过李刚并不担心，他追的上对方。

李刚在刚进城时，就已经摸清了，海鲸帮分舵所在的位置，有轻功相助，那个前去报信的小混混，逃不出他掌心。

李刚一路追寻，很快就发现了对方，以李刚的轻功，身边的人只是感觉到一阵风，然后街上就少了一个人，不过大家只是以为眼花了没注意而已，绝对不会去深究，除非有心留意的人。

小混混一脸惊恐的看着李刚，可惜他已经被李刚封住了穴道，不要说说话了，连动都动不了。

他已经认出了李刚，他现在连肠子都后悔青了，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接下这个差事，不然也不会遇到李刚的这个瘟神。

李刚回到刚刚的小巷，发现狗蛋果然还在原地等待，只是眼中掩盖不住的惶恐，他很害怕李刚弃他而去，此时一见李刚，就连忙迎了上来，不过看见李刚手中的小混混，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李刚是好人吗，如果在没被关入秘牢前，他一定会大声的说我是好人，但自从他被关进秘牢后，他就不在是纯粹的好人了，他告诉自己，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李刚将小混混拖进小巷深处，甩出一把短刀扔到狗蛋身前，狗蛋明显被身前的凶器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李刚想要干什么，但他又隐隐猜到李刚的意图，他忽然产生了一丝后悔。

“捡起地上的刀杀了他，杀了他你就可以跟我走了。”

狗蛋的瞳孔一缩，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顺从，还是该违抗李刚的命令。

他颤抖着捡起地上短刀，面对着不能动弹的小混混，狗蛋只觉得四肢发凉，口干舌燥，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今年才十二岁而已。

从他出生以来印响中，最可怕的战斗，就是和在野狗口中，抢夺半块别人吃剩的馒头，他不是没有杀过生，但他只是偷了人家的鸡，还是用石头砸死的。

李刚现在扔了一般刀给他，直接让他杀人，他现在真的开始害怕了，他忽然很后悔，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跟踪李刚，还想拜李刚为师，这简直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他怎么可以，把杀人的说的这么简单，这是人不是畜生。

他想要扔掉手中的刀，但却又不敢，自己如果忤逆李刚，李刚会不会杀了这个小混混，在随手把自己宰了灭口。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被逼无奈的，我也想活下去，对我也只是想活下去，我不是有有意杀你的。

狗蛋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紧了短刀，闭上眼刺向地上不能动弹的小混混，忽然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中的短刀也掉落了，他没有勇气再站起来，他在也忍不住了，他开始大声的哭泣。

“对……对……不起，我没……用……我下……不了手，求求……你放过我……呜呜。”

李刚蹲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递给了狗蛋，狗蛋接过馒头，一边大声的哭泣，一边啃着馒头，这一幕实在太过滑稽了，又是如此的凄凉。

李刚摸摸狗蛋的头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对不起，我下不了手，我是一个懦夫，我不配跟在大爷身边。”

李刚叹了口气，自己是不是太坏了，这可是在教唆未成年人犯罪啊，我还是那个奉公守法的骚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