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跟宫帝之间的事，跟女王无关。”

“跟我无关……”龙灵冷笑出声，“就因为我没有能够看着你长大，陪伴你成长，在你心中，我连你的亲生母亲都算不上了？”

龙灵隐忍着，克制着呜咽的哭声。

夏闻上前一步，“念，快向你母后道歉！”

“女王，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讲究缘分的，或许，我们这辈子注定母女情分薄弱，无须强求。”

“是，我跟你母女情分薄弱，那你那个东欧的爹呢？就因为他有钱，所以你认他？”龙灵字字泣血，控诉裴念的狠心和贪财。

“我跟东欧的爹地，有父女缘分，我想，我跟你无缘，并没有母女缘分。”

“念，你真的是好恨的心，难道你忘了你的亲生父亲裴正了？”

裴正！

裴念心头一动，乳娘安抚好奕，奕握着拨浪鼓，不哭也不闹。

“如果你想提裴正，对龙蔷薇提，是不是更好？”

“呵。”龙灵轻哼出声，她算是真正看清楚了，对于裴念来，裴家的一切，对她来，都是没有意义的。

裴念得对，如果真的要裴正，只怕去威胁龙蔷薇，还来得实在一些！

“既然你执意出宫，作为母亲，又怎么忍心看着你一日日在皇宫内郁郁寡欢？”龙灵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夏闻眉头紧蹙。

“那女王是同意了？”这实在是有点出乎念的意料之外。

毕竟，她以为，出宫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龙灵没有从她这撩到零星半点她想要的东西。

“你当真对女王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裴念的态度，让龙灵觉得自己这些年的隐忍、执着，坚持，甚至是当个让自己奔溃的双面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理想，不是当一国女王，而是当一个贤妻良母。”

“胡闹！”龙灵震怒，“你是我龙灵的女儿，怎么能以当一个贤妻良母作为毕生追求？”

“人各有志，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裴念云淡风轻完这一句，缓缓起身，“既然女王陛下同意了，那我先行告退……”

“念！”龙灵停下脚步，“念，你能不能看在母女一场的份上，最后答应母亲一个要求。”

迎上龙灵满是乞求的目光，裴念眼角闪过一丝动容，既然龙灵答应了她的请求，那么龙灵不介意她出宫，她也不介意答应龙灵最后一个要求。

“念，你真的要出宫？难道不知道女王陛下最属意你出任下一任女王？”夏闻有点急了。

不管是龙蔷薇，还是龙城，龙灵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范，唯独在裴念面前，她才是一个真正母亲应该有的姿态，可是裴念从来都没有为此动容。

仿佛铁石心肠般。

夏闻亦是十分心痛。

从女王陛下的神情来看，女王早就知晓裴念今会提出这个要求，没有半点惊讶神色，如此痛苦的神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谁都可能会当女王，但是绝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