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晚嘻嘻一笑：“那倒没有，我睡没睡，哪里瞒得过师父你的眼睛。”

寂白神尊抬手一揉她的头发，将人抱着躺好。

“睡吧。”

“嗯。”

……

夜里，察觉到墨小晚一双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脸。

寂白神尊双眸未睁，却准确地捉住了她的手。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流光溢彩，仿若旖旎的海洋。

墨小晚看着，眸底有瞬间的痴迷。

“师父，你真好看。”

寂白神尊嘴角微扯：“你大半夜不睡觉，只因为为师好看？”

话落，拉着她的手在唇角轻吻了一下。

“可能是下午在那假山里睡过了吧，所以就不怎么睡得着了。”

墨小晚说着，往他怀里挨了挨，一双小手游移到他身上。

下一秒……

“师父，你干什么？”

“小晚，好好睡着，莫要胡闹。”

“我不乱动了师父，你别把我定住呀！你这样，我睡着不舒服，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不舒服。”

“在为师怀里睡，不会伤到的。”

“……”

——

翌日一大早，因着玄胤的话被困扰了一晚上的萤瞳便来到偏殿外候着了。

寂白神尊为墨小晚梳好了头发，整理好身上衣物。

看着她吃了东西，又叮嘱一番，这才让她出去。

“萤瞳。”

“小东西！”

见着墨小晚，萤瞳下意识地想要过来抱她。

瞥见其身后的寂白神尊，再瞄一眼她的小腹，不敢动了。

见此，墨小晚笑了笑，扭头对身后的寂白神尊说：“师父，我有话跟萤瞳说，说完就回来。”

分明是自己的人，说个话却还得避开他去说，寂白神尊心里一堵。

但一想到她是同萤瞳一起，理应不会有安全问题，便也答应了。

“莫要离去太久，为师等你回来。”

“好，我们走吧萤瞳。”

萤瞳一边跟上墨小晚的脚步，一边不忘回头，对还站立在门口的寂白神尊说道：“放心，本王会护好她的。”

两人来到后花园，沿着小道行走，墨小晚忽地开口：“萤瞳？”

“嗯？”

萤瞳正思索着该如何挑起话题，问出自己心里的困惑，冷不丁听到墨小晚的声音，有些没反应过来。

“关于你立后之事……”

闻言，萤瞳眸光微闪，眼睛不自觉地瞥向别处。

“立后之事，确实非我本意，昨夜见到玄胤，他说……”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墨小晚截过了话头。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为定局，即便是非你本意，这大婚，也是该成的。”

萤瞳有些错愕，看着正背对着自己俯身拈花的墨小晚，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在墨小晚来到妖界之前，他与她之间频频传信。

她曾几番问他：这婚事，他是否出于本心应下的。

后来她所向他转达的意思，都在明里暗里地告诉他：若非心里甘愿，便不要勉强了自己。

为此，他心中也屡屡挣扎。

昨晚因为玄胤所说的话，一夜未眠，长久以来因着一份微薄的傲气而强撑着的心里开始动摇。

所以，他今天说了实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