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来到她身边，开口说道：“夫人，您要为绿萝做主。”

“你……是绿萝？”

绿萝泪水流个不停，“夫人，奴婢这脸是沈青绾打的，奴婢都说了，打奴婢就是打您的脸，她还是照打不误。”

柳湘云变了脸色，然后神色凝重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沈青绾？”

绿萝用力点了点头肿胀的头，声音也不太清楚，“夫人，是大小姐，没错。”

柳湘云知道绿萝不会看错，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明明应该被妖兽给吞掉的沈青绾居然活了下来，还好好地回到了府里。

她皱紧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去见沈青绾。

这时候沈青绾肯定非常愤怒仇恨她，所以才会将绿萝打成这样，她不是玄武者，这样过去，吃亏是一定的。

她微微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主意，“绿萝，你让人守着老爷，老爷一回来立马通知我，你自己也去看看伤。”

在柳湘云吩咐绿萝的时候，沈青绾的房间里针落可闻，她盯着面前的翠儿，“说说看，柳湘云是什么时候将我房间里的东西拿走的？”

翠儿眼神闪烁着，“大小姐，我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房间里的东西都在，没有谁碰过。”

阿九抬眸看着她，“没有？”

她的语调有一种冷静到极致令人发憷的感觉。

翠儿正想继续辩解，阿九冷声截断了她的话，“那你说说看，当年是谁推我掉进冰湖？又是谁几次三番怂恿我犯错，激怒我父亲？又是谁……将我骗出了沈府落到柳湘云母女俩的手上？”

翠儿脸色迅速变得苍白无比，膝盖一软立马就跪在了地上，连忙告饶：“大小姐，您误会了，我对您忠心无二，您一定要相信我。”

以前大小姐总是对其他人发火，却从没有骂过她，她也从不觉得大小姐可怕。

但是今天，她莫名其妙地打了绿萝，她隐隐觉得是大小姐暗中做了什么手脚。而且这么多年来，她做的事情大小姐其实都知道。所以，大小姐一直在装傻？

阿九垂眸看了一眼恐慌不安的翠儿，“相信你？你凭什么让我相信？”

翠儿心头一抖，“大小姐，翠儿没有……”

“你觉得狡辩有用吗？另外，我还得提醒你一下，刚刚你打了绿萝，柳湘云会觉得你已经投诚于我，绿萝也会对你怀恨在心，你之后在府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翠儿立马否认，“不，小姐，那不是我打的。”

阿九轻轻一笑，拨了拨自己的指甲盖，“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是我做的。可是……柳湘云不知道！以她的脾性，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

翠儿脸色都白了，她知道夫人那么多事情，如果夫人怀疑她，不再用她，很可能她会被灭口。

翠儿跌坐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道：“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从现在起，你只能效忠我，否则，我能让柳湘云怀疑你一次，就能让她彻底弃了你，你该知道那时会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