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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255章 也难怪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354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2:46

好在,这一世,她已不会为他身畔多出什么女子心痛,人在这里受着旁人的跪拜,喝着敬来的茶,心却似乎飘移在身体之外,浮于高空,冷冷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方才二人内间说话,白芍和红莲均留在外间,如今一见这等场面,二人顿时明白。白芍见许乐乐竟然坦然饮茶,只是微微皱眉。而红莲却瞬间气的脸白,狠狠瞪着沈子涵,似乎要扑上去咬下她一块肉来。

许乐乐饮过茶,自头上取下一支珠钗,说道,“今日事出突然,我没有备下红包,这珠钗便给妹妹做见面礼罢!”说着亲手替她簪在头上。

淳于昌见那珠钗是自己前几日在行宫时所送,她竟想也不想信手便给了沈子涵,心中不禁一窒,便抬头向她望去。却见许乐乐神情平和,并不显喜怒,一时倒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有心要问,此时又自觉理亏,也只能假装不见,笑着替许乐乐换了热茶。

沈子涵见她语气温和,一如平日,脸上顿时露出喜色,磕了个头谢过,才站起身来,立在她身侧,轻声道,“姐姐,都是妹妹不好,越到了姐姐前头,姐姐切莫怨怪妹妹!”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殿下身畔有人服侍,该姐姐谢谢妹妹才是!”

沈子涵粉面飞霞,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含羞向淳于昌一望,轻声道,“妹妹只怕姐姐恼了妹妹,若是姐姐觉得不妥,妹妹便等姐姐大婚之后再进门也可!”

软语娇声,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许乐乐浅浅笑开,摇头道,“妹妹何必如此,殿下身边放着妹妹,总较旁人强些,姐姐还放心一些!”

淳于昌听她二人说话,句句说到自己身上,却又似乎自己一个大活人不在跟前儿一样,不觉有些尴尬,向沈子涵道,“我先命李改送你回府,等择了日子,再知会你!”

沈子涵见他一句话将自己打发,神情中便露出些委屈,却只是柔柔弱弱的行下礼去,轻声道,“妾身告辞!”轻轻抬头,盈然双眸向他一望,当真是千情万绪,欲语还休。

瞧这样子,怕是二人早已暗通款曲罢!

不等她起身,许乐乐却笑道,“又何必再择什么日子?我瞧明日便好!”转头望向红莲,说道,“你记得回去将我那套镶白玉的金累丝头面寻出来,明儿一早送去沈府,算给妹妹的添箱!”

红莲心中愤恨,却不敢拗了许乐乐的话,咬着牙答应。

许乐乐又转向淳于昌,笑道,“如今殿下身上担着军务,事情既已定下,也不必再拖,明日便回明皇上,接妹妹进去便是!”语气温和,唇勾浅笑,但眉宇间,气势雍荣华贵,自有凛然之气,莫说沈子涵不敢说个不字,就连淳于昌也一时说不出话,只有唯唯的应了。

一家主母,只是为丈夫纳妾,自然全权做主。

许乐乐见二人无话,便含笑起身,说道,“宫里规矩多,妹妹今日便请殿下好生说说,莫要到时出错,失了殿下的颜面!”转身向淳于昌施下礼去,说道,“殿下,睿敏先行告辞!”

淳于昌见她从始至终,均是神情平和,分明是目的达到,不知为何,一口气却堵在心口,说不出的烦闷,见她要去,忍不住唤道,“乐乐!”

许乐乐抬头,向他微微一笑,说道,“殿下,大事要紧!”说着向沈子涵望去一眼,转身出门。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挺的笔直,就那样头也不回的离去,淳于昌双拳紧握,满心只想将她一把拉回,大声问她,为何不闹,为何不骂,为何不哭着质问他?她的心底,究竟有没有自己?若是有,为何这种事竟然能坦然处置?

“殿下!”身畔一个娇娇怯怯的声音响起,一只绵软小手伸来,将他手掌握住。

淳于昌一怔回头,但见一张小脸皆是委屈,盈然双眸,更是泫然欲泣。淳于昌心头一动,轻叹一声,说道,“明日便明日罢,我命人好生布置便是!”手臂轻揽,拥她入怀,心底却是暗叹。许乐乐固然聪明绝顶,可以做他淳于昌的强助,可是身上,总少了这份柔软的女儿之气。

出了一品居,马车刚刚驰动,许乐乐未语,红莲便已忍不住,咬牙道,“瞧吧,小姐,我说她是为了我们五殿下而来,偏小姐不在意,如今她先进了宫,若是生下一男半女,抢在小姐头里,那可如何是好?”

许乐乐淡淡一笑,说道,“她不过一个侍妾,又能如何?便是没她,难不成五殿下宫里是没有人服侍的?”

红莲皱眉道,“那可不同,宫里服侍的,均出身低微,殿下自然不会容她们生出长子,可是那沈平泽沈大人,可是三品顶戴,这沈子涵又是嫡长女。”

许乐乐点头,似有所思,凝眸向她注视,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红莲咬了咬唇,向她面前凑了凑,轻声道,“不如小姐让青萍配一副汤剂,给她饮了……”话说半句,便不再说。

此时便配汤剂,自然是要她再无做母亲的资格。

第255章 也难怪

许乐乐心底微寒,却淡淡摇头,说道,“殿下若是知道,怕会不依,好在如今殿下领着前锋营的差事,也不常在宫里,慢慢再说罢!”

红莲见她不允,想要再劝,见她阖上了眸子养神,只好闭嘴。

隔了片刻,许乐乐淡淡开口,说道,“明日五殿下纳妾,也不能太过冷清,白芍,将消息传出去!”

白芍点头应下,红莲心中更是闷堵,噘嘴道,“小姐倒替她支应!”

许乐乐浅浅笑起,张眸向她一望,说道,“不管怎么说,如今五殿下也算你们主子,明日我不便前去,你们替我去送一送罢!不为了沈小姐,也为了殿下颜面!”

红莲无法,只得点头。

五皇子纳妾,果然如许乐乐所言,但凡得到消息的,均是想尽法子向五皇子表达心意。只是淳于昌还不曾封王,身居宫中,来往不便,也就只有少数能出入宫禁之人向五皇子道贺。

而沈家虽然嫁女儿,却只是为妾,也不曾大设宴席,男宾不便前去,各府家眷便纷纷携礼登门,闻说沈家女儿虽然为妾,但却是五皇子亲许的侧妃之位,只等正妃大婚,便可抬为侧妃。

只是,若说五皇子不曾定正妃也倒罢了,如今分明有一位正妃在那里,不等大婚,便迎侧妃进宫,这在沈大小姐,也算无上荣光,可是又将那位睿敏郡主置于何处?难道,那位睿敏郡主未曾进门便已失宠?

一时间,各府夫人越发加意亲近,只说虽为侍妾,若是抢在正妃之前生下小皇孙,日后那可是王爷的长子云云……

沈子涵听的粉面含羞,眸漾春光,心中也是禁不住暗暗盘算。

正说着,但闻前边来回,睿敏郡主身畔的四大丫鬟同时前来,为沈小姐送嫁。

只这一句话,整个屋子里顿时开了锅。众夫人只道许乐乐遇到此事,必然是恨怒难当,纵不来吵闹,也必然一个人躲在府中生气。哪知道她竟会将自己的四个丫鬟尽数派来,而四个丫鬟之中,白芍又是行宫解围的有功之臣,虽然是个丫鬟,名声早已传了出去。

等到白芍四人进来,先给沈子涵见礼,再见过沈夫人,又将许乐乐的礼物送上。众夫人见不但礼节分毫不差,添箱的礼物也极为贵重,一时间均是暗赞。不管许乐乐此举是真情还是假意,这场面功夫,竟是做的十足。

四大丫鬟,以白芍为首,恭贺的话说完,便向前笑道,“我家郡主说了,郡主与沈大小姐情同姐妹,今日沈小姐先进门,郡主不便相送,便命我四人代她前来,送沈小姐出嫁!沈大小姐有什么要做的,只管吩咐便是!”

这番话,给沈子涵做足了面子。沈子涵脸上虽声色不动,心中却大为欢喜,又哪敢当真使唤四人,忙起身还了礼,吩咐丫鬟好生照应,白芍这才转身,向在场众夫人、小姐一一见礼。

她虽是个丫鬟,此次却是代许乐乐前来,众夫人不敢怠慢,均纷纷起身。

陆轻漾见白芍行下礼去,却坐着不动,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说道,“你家主子如今越发不成话,传话让我们来给沈小姐添箱,自个儿却躲了个清静,你回去说,让她另行赔罪,否则我可不依!”

白芍含笑道,“回禀世子妃,我家郡主说了,她搬入园子里,还不曾请过二位饮茶,改日请世子妃和程大小姐过府坐坐!”

另一侧的程秋茗“嗤”的一笑,说道,“瞧吧,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一句话,便连我的嘴也堵上,说不得她主子半分!”

众夫人见三人说笑,显的极为亲厚,均是陪着笑了起来。

一向知道陆轻漾、程秋茗与许乐乐交好,此时闻说是许乐乐央二人前来,心中更是暗暗猜测。淳于昌纳妾,许乐乐如此尽心,难不成是沈子涵在淳于昌面前极为得宠,睿敏郡主不得不放下身段讨好?

苗纹一身贵妃打扮坐在门侧,见此情形,忍不住轻嗤一声,整了整衣袖,说道,“当真是一场好戏!”

一团欢笑声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众夫人均是微微变色。白芍却只是一笑,说道,“原来是武义将军夫人在此,白芍失礼!”说着向她行下礼去。

苗纹坦然而受,淡道,“白芍姑娘多礼!”

白芍一笑起身,说道,“沈小姐和五殿下大喜的日子,一会儿还请夫人多饮几杯!”竟不理她言语间的讥讽,带着红莲等人出去,自有沈府的丫鬟指引四人向设宴的花厅去。

自来纳妾,不能于白日正大光明进门,只能天黑之后,一乘小轿自偏门而入,故而沈府的宴席便从午间延续到晚间。

在园中呆了一日,一无大戏二无歌舞,众夫人都已大感无趣,只盼着五皇子早些将沈大小姐接走,各人也好散了回府。

眼见着华灯盏盏点燃,沈夫人屡屡派人前头去瞧,看花轿几时会来。正伸长脖子张望,但见一个小厮奔来,沈夫人大喜,忙问道,“可是花轿到了?”

小厮摇头道,“武义将军派人来接将军夫人!”

沈夫人烦躁,说道,“你去回将军夫人便是!”

小厮应命,自向厅里寻了一圈,却不见苗纹,忙出来向沈夫人回禀。沈夫人虽然不耐,却也知秦鹏是朝中新贵,怠慢不得,只得命丫鬟去寻。哪知丫鬟将后园寻了一遍,均道,“不曾见将军夫人!”

沈夫人微觉诧异,只得向厅里来,寻了旁的夫人一问,众夫人均各自摇头,这一提才想到,竟然是好一会儿不见苗纹。

沈夫人慌了起来,忙命丫鬟去寻。秦大夫人闻说儿子命人来接媳妇,偏媳妇不见,也是皱了眉,命自个儿丫头跟着去寻。

正乱着,却闻厅里摆茶果的丫鬟诧道,“两个时辰前,便有人将夫人接了去,怎么这会儿又来接?”

沈夫人一听,倒松了口气,问道,“是何人接了去?”

丫鬟想了想,说道,“是前边张三传的话,像是一个叫……叫……啊!叫贾正的!”

“贾正?”秦大夫人诧异失声,立时惊觉,说道,“我们府上确有一个叫贾正的,想来是秦鹏等不着人,又派人来催!”因又笑道,“这孩子也真是,不过就是一日不见,便放不下!”心里却暗暗打鼓。

贾正,可是秦浩的长随。

一旁秦二夫人也跟着笑,说道,“鹏儿随去行宫,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也怪不得!”

同在帝京城,建安侯府能有多远是两个时辰还不曾回去的?

众夫人心里虽犯嘀咕,却也跟着打哈哈,笑道,“正是新鲜的时候,也难怪他们!”

沈夫人忙向小厮道,“既然是已接了去,你快去回话,免得人久等!”小厮应命,匆匆而去。

这里众夫人也不以为意,又坐着说些闲话,秦大夫人却心中不稳。秦鹏怎么会支使秦浩的长随来接人?有心立时出去问个明白,又想此时离去必然被有心人瞧了去,一时如坐针毡,只盼着宫里的轿子早来,好回府问个清楚。

又候了半个时辰,猛然听到前边鞭炮声齐鸣,小厮跑来,大声道,“轿子来了!轿子来了!”

沈夫人松了口气,忙着唤丫鬟扶沈子涵出门。白芍上前笑道,“奴婢奉郡主之命送沈小姐,便由奴婢扶小姐上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