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并没有开口说话。

夜冥也不等她招呼，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为自己拿了个茶盏，倒了一杯茶。慢慢的端起来放在嘴边轻啜一口。“恩，入口生津，好茶。”

“冥，你可有婚配？”白雪问。

夜冥一顿，随即笑开了。“白雪姑娘难道没听过关于我的流言么？我夜冥不近女色，最讨厌的便是女人。”

白雪笑了。“是么？那你还坐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躲的远远的。”

夜冥灿然一笑。“当然，除了白雪姑娘除外。白雪姑娘是我迄今为止唯一一位不讨厌，反而有些好感的姑娘。可惜，你却已经与桑大将军有了婚约。”

“婚约是可以解除的。”

夜冥摇了摇头。“白雪姑娘，你与桑将军的婚约恐怕不是你与他之间的事情，而是青龙国与朱雀国之间的联姻。恐怕，这婚是退不得。”

“你是说我与他之间是一场政治连姻？”白雪咬紧下唇。

夜冥点了点头。

白雪嗤笑。“那还真是悲哀。”

政治联姻，又是下了圣旨天下皆知的政治联姻，岂是能说退就退的。一个处理不好，面临的有可能就是生灵涂炭了。

“我白虎国也有意有朱雀国联姻，只可惜被青龙国抢先了一步。”夜冥笑着。

两人沉默的坐着，好大一会儿两人只是静静的坐着喝茶，望着窗外。

“冥，如果我说你是我上一世的驸马，你信吗？”白雪凤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夜冥。

夜冥愕然。“你上一世的驸马？”

白雪点点头。她的心里有些紧张。

夜冥温雅的笑着。“信。”

白雪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但白雪姑娘，上一世已经过去，又何必再执着。”

“可能这就是执念吧。”白雪苦涩的一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忘不了那个给了她一刀的人。她曾经无数次的设想，如果她没有诛杀他九族，他们会不会在一起白头偕老。

这是个未知的答案。

“前世事，前世毕。今生事，今生始。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既然前世的因造就了前世的果，那你又何必把前世这一世。这一世所有的人和物都是新的开始。”夜冥说的很有禅语。

“前世事，前世毕。”白雪喃喃自语。

是啊，前世她诛杀他九族是果，他家族谋反是因。他用匕首刺入她的胸膛是果，他为家族复仇是因。而后，两人全都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白雪心中有丝丝清明。但她却忘不了前世的因与果，这就是她的遗憾，她的执念。

“冥，如果这一世不能与你长相厮守，我可能会一直遗憾下去。”白雪眉头轻敛，神色颓然。

夜冥望着眼前绝色倾城的女子，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震撼。“白雪姑娘，我是我，不是你前世的驸马。你不能把我当成他，这样对我对他都不公平。”

夜冥突然有些羡慕她的驸马，可以得到她如此深沉的爱。

“对不起。”白雪有丝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