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偏执王爷想种田
作者:巷陌笙笙 | 分类:古言 | 字数:5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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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分裂的家
容默后退几步,手轻轻一抬,桌子掀翻在地,四脚朝上。
他单脚踩在上面,一只手握住桌角,只听“咔嚓”一声,那只桌角被掰了下来。
他上下掂了掂中重量,不错,还算趁手。
教训一群渣渣而已,脏了手可不值当。
众人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
他们怎么忘了,这容默不仅殿试成绩碾压状元,还是连任三年的武状元。
若不是因为他那张脸,什么京城贵女,高官厚禄……还不早早收入囊中!
只有黑寺两眼放光,老子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颜耀祖一把将黑寺推了出去,指着容默恶狠狠地喊道,“上!给本少爷揭了他面具!”
黑寺浑身肌肉暴起,充满了力量,他大吼一声,向容默冲了过去。
容默淡淡地望着他的拳头青筋暴起,拳风阵阵,一点儿没有要躲到架势。
颜耀祖露出痴狂诡异的笑容,就是这样,打死他!
突然,他的后脑勺被猛地一击,绿豆眼瞬间变成了斗鸡眼,然后缓缓倒下。
他身后的容默嫌弃地撇了瞥嘴,用桌角捅了捅颜耀祖摊成一个“大”字,与地面充分接触的身体,对方毫无反应。
容默很是不满,“真不经打……”
昏死回去的颜耀祖仿佛听到了他的话,脸贴着地面,浑身抽搐。
众人吓得往楼下跑。
这时,慢了一拍的黑寺快速转过身来,对容默这诡异的移速很是惊讶,他再一次冲过去。
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打倒容默这一件事,直直从地上的颜耀祖身上践踏过去,但他似乎根本没察觉到,脚步没有半点迟疑。
可怜的颜耀祖从昏死的状态下疼醒过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口中涌出一大滩鲜血,再一次昏了过去。
容默也再一次消失在黑寺面前,他身形一晃,拦住了几个正准备冲下楼梯的贵公子。
他挥动手里的木棍,像打地鼠一样,一个不落的将所以人的脑门敲了一遍。
一瞬间,酒楼热闹起来,地板一阵猛震,洋溢着他们抱头乱窜的尖叫声。
就这样,容默轻轻松松将众人耍的团团转。
黑寺的拳头也没空,将店里砸了个稀巴烂。
他恼羞成怒了,“小子,有种你别躲!”
容默嗤笑一声,“傻子才不躲,有种你倒是打到我!”
他尴尬极了,黝黑的皮肤变得黑红黑红的,头发都要冒烟了。
“接着打!”气势不能输!
容默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颜耀祖,反手就给黑寺点了个赞。
好家伙,下手比他好狠!
“谢了兄弟,今日就不伤你自尊了。”
他往桌子上放了一个大元宝,作为酒楼的赔偿,然后纵身从窗户跃下。
黑寺紧跟其后。
——将军府
容辰守在床边,望着妻子凹陷的脸颊,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两眼通红。
他的爱妻嫁给她时,小脸肉肉的,爱笑,现在却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耳边回荡着郎中的话。
“夫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长期忧思恐惧早晚会掏空她的身体。”
“夫人这是心病,无药可医,平日里须得小心养着。”
容辰小心翼翼地将卫黛皮包骨的小手捧在手心,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祈祷着。
终于,卫黛颤抖着长长的睫毛,眼睛有些混沌,这是老毛病了,常年的哭泣与压抑夺走了她眼中的星辰。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男人是容辰,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将头转向另一边,故意不看他。
容辰手心一空,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他眼神迷茫到处张望着。
突然,他的目光在一个食盒上停住了,那是容默临走时留下的。
“黛儿,你瞧,容默给你的!”
他迫切希望卫黛能看看他,即使骂他,打他都可以。
他迫切希望她能过吃点什么,她已经虚弱得让他害怕了。
果不其然,卫黛有反应了,她伸出苍白无力的手稳稳接过食盒,这一刻,她的眼底有了笑意。
夫妻俩儿满怀期待地打开了食盒,里面是颜色各异,造型图案精美的格式月饼。
五仁月饼,枸杞枣泥月饼,椰蓉月饼,鲜肉月饼……
卫黛身体不适,胃口小,为了将每一种都尝一遍,她每种只咬一小口。
她娘家夫家都是名门望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这么多样式的月饼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而且个个味道极好。
卫黛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都没有逃过容辰的眼睛。
黛儿很开心!
他不愿意也得承认,在她心中,儿子比他重要多了,但只要能让她笑,怎么都无所谓了。
当卫黛吃到奶黄冰皮月饼时,她的眼睛猛地一亮。
纯白晶莹的外皮,橙黄流心的内里,那种看起来就很甜的颜值,已经让人垂涎欲滴了。
咬上一口,冰凉软糯又Q弹的口感,浓郁可口的奶黄馅儿一点也不油腻,好吃到飞起。
容辰见她喜欢,将食盒里所有的奶黄冰皮月饼都挑了出来,喂给她吃。
美味当前,卫黛也没了脾气,一口一口地将冰皮月饼吞下肚。
容辰激动地几欲落泪,他何时见过她吃这么多的东西。
望着爱妻满足的小模样,他也有些饥肠辘辘了。
他一边给爱妻投食,一边将她咬过的月饼整个儿整个儿地塞进嘴里。
他自认为在吃食上没什么太多的讲究,但总认为月饼噎人,甜得发腻,着实不好吃,每年也就图个心愿。
可这些月饼实在好吃得不像话,他竟然不知不觉吃撑了,笑嘻嘻地夸起那个自己从未看顺眼过的儿子,“容默这小子,不知上哪儿找的这月饼!”
卫黛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她躺下身子,大被蒙过头,又不想搭理他了。
容辰心里一虚,他知道自己对儿子不好,这么多年,他总是无意识地将糖糖丢失的过错推到容默身上,以求安慰。
但容默那年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是自己的无能让这个家四分五裂。
他紧了紧拳,又松开,轻轻抚摸着被褥下的卫黛,语气坚定,“黛儿,你放心,我这就将我们的儿子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