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气话，也多了暧昧的味道。

“你比我大啊，李哲，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啊。”李哲脸上欠揍的笑着：“我是大叔，你也是老阿姨。”

苏雅没话说，看着地，恨恨的道：“不要脸。”

“脸这东西，不能要。”

“我回去让乔伊斯好好管管肖云。”过了许久，苏雅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

李哲不解，“这个肖云有什么关系？”

“肯定是他带坏了你。”苏雅说完，自顾自的点头。

两个人走着，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人叫道。

“苏雅学姐？”

苏雅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学姐这个称呼了。

当初大二之后，她在学生会工作，每天见的人多，加上是校花，不少男孩子都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叫着学姐。

后面她开始实习，包括去北京上学，就很少有人喊了。

如今又被人叫学姐，苏雅还有些恍神。

没听见苏雅说话，那女生有些迟疑。她跑到两个人面前，问道：“你是苏雅学姐吗？”

李哲手微微用力，让苏雅回神，一边笑道：“她是苏雅。”

“哇，学姐，我是你的粉丝诶，可不可以给我签名？”

说完，女生笔和笔记本都已经拿了出来。

她捧着，生怕苏雅拒绝。

“可以啊。”苏雅动了动手，李哲放开人。

苏雅拿过笔记本，刷刷的写下苏雅两个字。

“那个……学姐，你能不能签你的笔名？我真的好喜欢你写的书。”

原来这是一个书粉啊。

苏雅眸里笑意更深。

也没拒绝，写下须臾两个字，女生这才捧着笔记本快乐的离开。

不过两三秒后，她又折回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苏雅：“学姐，我能跟你一起合照不？”

苏雅轻轻点了个下巴。

女生眼珠一转，看着李哲，手机就给了李哲，笑嘻嘻道：“麻烦学长帮我们拍一下。”

李哲没拒绝，放下东西，拍了两三张，把手机换了回去。

女生高高兴兴的离开，李哲笑道：“我还一直以为只有慕青伶才会有粉丝呢，没想到你也有，还是学妹。”

“你羡慕啊，羡慕也没有用。”

想到之前这些女生还追着李哲要微信，现在一溜烟过来问她要签名，苏雅心里就一阵好笑。

仿佛有一种赢过了李哲的快感。

“我才不羡慕呢，我觉得还挺好的啊，你被这么多人喜欢着，但你只喜欢我一个。”

“不要脸。”

“不要脸就不要脸，反正也是你的人，你推不掉我的。”

李哲继续发挥着他不要脸的精神。

突然后悔了怎么办？

好像也不能怎么办？

男人身子欣长，影子都长长的。

高出她一个头，她在李哲旁边，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苏雅看了一会儿，笑道：“以前上课的时候，就有班上的同学看我写的，那时候我小有名气，听着她们整天说“须臾”有多厉害，就忍不住想笑。”

“那我猜你发布会的时候，应该有很多人下巴都惊掉了。”

“哈哈，可能吧。”苏雅笑着。

记忆回归脑海里，她还记得，那一天，苟智然推开玻璃门而来。

她只想到几个字：从来没有后悔过。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当初像一场梦一样，最不真实的，就是遇见了你。”

苏雅轻轻叹息着。

“遇见我不好吗？”李哲挑眉。

“不真实。”

“我就在你面前，不真实也要真实起来。”李哲拿了水出来，送到苏雅面前。

“你当时为什么要和我和你一起去西藏？”

时隔多年，苏雅还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想知道？”

“那就看你说不说咯。”

“其实也没什么，陌依，对我来说，比较特殊，而且，孜惜死在了西藏，要忘掉过去，总要先直面她的死亡。”

“所以你当时存了私心。”苏雅戳着李哲，打趣道：“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想利用我，让陌依死心是吗？”

“我有利用你？”李哲斜了一眼

“你没有吗？”苏雅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因为，陌依要去表白，都是她挑唆的。

不过，要是陌依没有去表白。

她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直面自己的心。

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在乎苟智然了，她心里的人是李哲。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利用你什么，就是曾经想过，在你答应去西藏的时候，我也放弃了。”

李哲坦坦荡荡的说着。

“不过开始，我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我还让肖云查过你。”

“我……”苏雅捏着拳头：“李哲，你骗了我五年。”

“我不为了你放弃了苏家吗？”李哲揉着苏雅的头发。

发香扑鼻而来，有些餍足。

“这能一样吗？”苏雅气到了：“你利用我才接近我的。”

“可我现在没有啊，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不会利用你，相反，我很乐意你利用我。”

“我才不会利用你。”

李哲笑了起来，眉角低垂，整个脸都好看生动了。

他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面，大大方方的摆着陌依两个字。

李哲没避开苏雅，接了电话，还在旁边长椅找了个阴凉地方，开了扩音。

“哲哥。”陌依说话有些小心翼翼。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李哲联系了。

李哲也是这般想着，他漫不经心的应到：“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和苏雅姐还好吗？我看了新闻，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

李哲抬眸看了苏雅一眼，而后笑道：“挺好的，不用担心。”

“我就说哲哥厉害，什么都不会怕的。”陌依的话显然没有结束，但是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雅朝李哲使眼色，李哲了然，问道：“陌依，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仔细算起来，他们应该差不多有一年没有联系了。

只是以前联系的也不多，所以这一年没有联系，两个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出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忙，也不算吧。”

LX一步步步入正轨，清雅品牌也在慢慢做起来。

说忙，真的不算忙。

“哦。”陌依松了一口气，她笑道：“那哲哥和苏雅姐要不要什么时候来宁夏一趟？我要结婚了，想请你们来，又怕你们太忙没时间。”

“你要结婚了？”说话的是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