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里的人又不蠢，目光顿时就变了，八卦地看着台上和台下的两人。

班主任僵在上面，神情扭曲。

她用警告的目光看向余姝，示意她不许过去，直接拒绝。

本来不想过去的余姝，在看见班主任的目光之后，沉默地抿了抿唇。

然后，她慢慢地走到了褚乔身边。

她的步伐真的是慢吞吞的，一步一步，都像是认认真真的样子，跟小孩走路怕摔一样，但是态度很明显了。

班主任的表情立即就更扭曲了，她差点怒骂的时候对上了褚乔充斥着怒意的目光。

本来要炸了的人顿时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缩，敢怒不敢言地走了。

“啧。”褚乔看着余姝那慢慢的动作，忍不住开口，“你走那么慢干嘛，我又不是恶霸。”

余姝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加快了一点点脚步。

还是慢的。

讲台距离褚乔的位置再怎么也就那么远，就算是余姝再慢，也走到了。

在她到之前，褚乔都已经把一旁桌子上的东西清理好了。

班上的人还在看着这边，充满了好奇。

余姝在众多的目光下，头垂得很低，一声不吭。

就像是受惊的鸵鸟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在地里。

褚乔看着，皱了皱眉。

他扫视了一眼班上，颇不耐烦地喊了句。

“看什么看，都没事做？”

几乎是立刻，其他的人全都转过身，班上立即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反而一下有点喧哗了。

余姝默默地拿出书，沉默地开始做题，像是完全忽视教室的动静。

褚乔的余光看见，她的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笔记。

那些习题，也都是清晰地写着步骤，字迹清秀。

“啧。”他看着有些惊奇，“你的字还不错。”

余姝的手一顿，随后，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然后，小小的弱弱的声音响起。

“谢谢。”

中规中矩的回答，还带有点点的软糯。

这是褚乔第一次听见她出声，几乎是立刻，他便联想到了白团子。

他下意识打量了一下旁边的人，第一眼就看见了余姝粉红的耳垂。

“你这是害羞了？”

褚乔的问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

余姝浑身一僵，手似乎都轻颤了下，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小小的阴影，显得很脆弱的模样。

“我没有。”

明明是反驳，却没有丝毫的气势。

褚乔从没有遇到这样性格的人，似乎稍微凶一点就能让她粉碎一样。

他不自觉就放轻了声音，顺着她的话。

“好好好，没有没有。”

只是，向来暴躁的人，即使是放轻了声音对于余姝来说仍旧是有些惊吓的。

她紧抿着唇，开始认真地写着题目，一声不吭。

又恢复到了刚才的安静。

褚乔就在一边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身后的旁边的人一脸惊奇，从来没有看到过褚乔这种样子。

有大胆的人甚至忍不住来问，“老大，这是你认识的人？”

“一边去！”褚乔头也不回，随手翻开面前的书，还是崭新的样子，“自习课，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