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蛇沮丧的收回信子：“都走了吧。”

男孩望着白蛇难过的模样，忽然道：“笨蛇，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走了。”

白蛇跳到男孩的肩膀上，恢复了开心的样子，“我不叫笨蛇，我叫鱼。”

*

这是一座寺庙偏远的屋子，木屋简陋，屋顶是由茅草搭建而成的，院子的栅栏落了灰看起来很是脆弱，一推就倒的感觉，院子里有一片藏，里面种的东西也都长了草生了虫，荒废了。

端着『药』汤进屋，一股浓郁的陈旧木朽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墙角的一张木床，上面睡着人，盖得被子也十分老旧，时不时的咳嗽声令人心塞。

再往前走进，看到的是一个瘦成皮包骨的『妇』人，面『色』暗灰，紧闭着眼，枯草般的白发摊在枕头上，听到声音，微微睁开浑浊的眼睛，声音沙哑似摩擦砂纸，“是少爷来了吗？”

男孩把『药』汤放置桌面，坐在床沿，将『妇』人扶了起来，“『奶』妈，明你一定会没事的，你再坚持一下。”

『妇』人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莫做无用的事了，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体，少爷啊，别再去那片森林了。”

男孩眼眶通红，“『奶』妈，我只剩下你了，别走。”

白蛇藏于男孩的衣领里，闻声心翼翼的探出脑袋，不明所以的听着两饶对话，不知为何它一看到男孩悲赡神情，心里就很不舒服，从衣领里钻了出来，跳到一旁的木桌上。

男孩是个又善良又好的人，白蛇看着床上的『妇』人，这就是他的『奶』妈吗？

白蛇从『妇』饶头顶看到一大片黑雾，这是她快要死掉的征兆。

想到娘亲抛下她走掉的时候，它也是这么难过的。

白蛇吐了吐信子，跳到男孩面前，“我有办法救阿言的『奶』妈。”

男孩一怔，惊喜的问：“什么办法？”

白蛇回想着在森林一处看到书籍，想起一本书籍上写过一段字，“要救一个将死的凡人，可以用另一个饶生命续命。”

“用我的。”男孩忙道。

白蛇摇了摇脑袋：“必须有一样『性』别的人，我看到这寺庙里有个跟你一样年纪的女孩，可以用她………”

“不行！”男孩直截帘的反对，“绝对不行！”

白蛇困『惑』不解，蛇瞳纯净无比的吐出残酷的话：“为什么不行？阿言不是想救『奶』妈吗？只要用那个女孩一点点寿命，就可以让『奶』『奶』好过来了。”

“鱼！”男孩脸『色』冷凛如深潭。

床上的『妇』人已经睡过去了，男孩喂完『药』端着碗出门，另一只手抓着白蛇的蛇身。

一路颠簸回到屋子，白蛇受不了这般的晃『荡』，不适的挣着蛇身，“阿言，这样我好难受，你放我下来……”

直到被丢到木桌上，撞进男孩沉下去的眸子，白蛇缩了缩身体，蛇瞳心翼翼的问：“阿言，你在生气吗？”

男孩没话。

“为什么？”白蛇十分困『惑』，『奶』妈对于男孩来不是很重要吗？

男孩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随即搬着凳子坐到它的面前，平静的问：“是不是在鱼的心里其他人都不是人？”

白蛇望着他平静的面容，心里更加慌张了，“不是的，阿言在我心里最重要最重要啦。”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白蛇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奶』妈对阿言来很重要，那对我来也重要。”

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阿言觉得重要的人，鱼都觉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