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不知晓，但却作孽，五刑难逃，自去令笞刑处罚。”

嵇致神色凄苦，却也不敢再驳斥，脚下不稳，跌跌撞撞走出了正屋。

方氏跌坐回凳上，面色青白，模样憔悴无比，方才所发生的事一层接连一层的冒出到她的脑海里，看着坐在左侧边的盼笑，又看了看儿子封胜，悲不自胜，两行清泪挂于脸庞，喃喃自语道：“真是玉娘做的这些事情？”

封胜也知玉娘对母亲方氏何其重要，今日发生的事对她来说犹如天崩地裂。

“娘，你也累了，我扶你回里屋去歇息吧。”

方氏怎可能睡得着，但是已然没力气在坐在正屋，默默地点了点头。

封胜看了身旁盼笑说道：“你先回聚酆苑。”

盼笑从凳上坐起，看到方氏失了光泽的面庞，枯竭的双眸盯在她的脸上，不似方才那般充满厌恶，里面似乎又些许的愧然之色。

方氏也不过看了一眼，就错开了眼，倘若今夜所有事都是真的，那她之前的确错怪了她。

再想起自己之前哕骂过她的那些话，顿时心里就焉了气。

盼笑也顾不得方氏现下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会儿她也还消化完今夜所发生的事情来，书中封胜惩戒玉娘是在一年之后，那时封胜已娶了魏曼蓁为妻，成婚不到半年魏曼蓁就怀了孕，玉娘谋害魏曼蓁腹中胎儿，差点儿还让魏曼蓁因此丧命，故封胜雷霆大怒之下，查出了玉娘为真凶。

*

封胜扶着母亲方氏回了里间。

躺了一会儿，方氏才缓了过来，看着守在身旁的儿子，迟疑了片刻，嗫嚅问道：“胜儿，你看玉娘这件事，能不能给她一次机会，莫真要了她的性命，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为娘如今也老了，你可别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封胜嘴角泛起无奈的哂笑，“儿子乃一军之主，岂能出尔反尔。玉娘下毒谋害你性命，怎能轻拿轻放，娘你心慈面软，府里出了这种事情，自有儿子来予以惩治。”

方氏流着泪，一时语塞。

看着母亲方氏面色灰白，封胜到底心里不忍，对着方氏说道：“这二百笞刑还要不了她的性命。”

方氏仿佛没有听的真切，忙问道：“真的？”

封胜点了点，又接着说道：“玉娘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以后由夏氏来侍奉你左右。”

方氏一愣，心里到底是舍不得玉娘，但如今玉娘倘若做出谋害她的事情，自己也无法开口再留她下来，嗟叹道：“唉~，玉娘就是对你太过执念，才回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也怪我当时许诺她，要将她嫁给你。她如今做出此等祸事，我也知需以儆效尤。她成婚住在韶年苑也确实不妥，就让她搬离到其他院落去也好，等她何时彻底幡然悔悟，我再容许她来见我。”

封胜听到方氏这番话，拧起了眉头，“岂能还留她在封家。”

方氏怔愣，“你，是何意？要把玉娘撵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