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儿，”皇帝竟然叫着轩辕复的乳名，看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这样看，他也就是一个寻常人家的父亲一般，但是转眼间，他的眼中尽是狠厉和果决，只听得他说道：“好你个乱臣贼子，你父亲是这般，你也如此，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呵呵，我父亲并未造反，只是你担心他拥兵自重，是以用了胡乱的理由来杀了他。我父亲随你出生入死，结果得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自古皆有狡兔死，走狗烹，看来果然如此啊！”

“放肆！”崇德帝用力拍了拍桌子，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父皇息怒，此贼子向来是巧言善变，父皇莫中了他的计。“轩辕奕道。

“哈哈哈哈哈，轩辕霂，这皇位你坐的踏实吗？午夜梦回被你杀的人有没有来找你索命？”

“放肆！”轩辕奕怒到。

崇德帝摆了摆手，示意轩辕奕不再说话，他突然看向我。说到：“既然这贼子是悦耳你捉住的，那就你来审吧。”

我一个踉跄，差点倒下萧墨，这老头让我审，我审什么，人都抓回来了，还能审什么？谭富？洗心录？

我满脸好奇，萧墨扶了我一把，给我了一个眼神示意，看来皇帝什么都知道。

既然他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我来审理此案，难不成我一个小丑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

“陛下，我。。。我。。。”

“不碍事，此事你居功至伟，若审理的好，我必有重赏。”

重赏？什么赏赐，我心想会不会是黄金万两，要是有这钱我干完这票也算是富贵险中求了。等回去后，买它几间院子，买上几个仆人，把子荷、小米他们接上，我也算是个土财主了。然后再发展发展我的面膜事业，这小日子也算是不错了。

我一下子被赏赐二字冲昏了头脑，还好有萧墨提醒了我，以至于我也不用在皇帝面前犯了不敬之罪。

“恩。。。既然陛下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也就权当一回少年包青天，审理一下此案吧。”我假装摸着我并没有的胡须，似模似样的说道。

“轩辕复，你本应该在多年前就因你父亲定王谋逆被杀，我不知你是如何逃过的，既然你逃出了，为什么还要走你父亲的老路，自寻死路呢？”

“呵，小小一个贱婢，你懂什么？我父王是被这个狗皇帝冤枉的。”

“你才贱婢，你出生帝王之家，懂得什么是众。。。”我一激灵，差点口出狂言，我真是被轩辕复给气到了，我怎么能说出在皇帝面前说出众生平等此大逆不道的话呢？

“咳咳，你休要信口雌黄，如今你谋反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只是你趁我昏迷之际，把洗心录拿去哪里了？”

“你休想我告诉你，呸！贱婢。”

“好，你不告诉我可以，只是我想你的心上人庞安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只不过看他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如果再不救治，估计下一秒你可能就见不到他了。”

“你。。。”他不再骂我贱婢，只是用满是血水的眼睛盯着我，然后说道：“只要你们救活他，我就告诉你们。”

“好！”我看向崇德帝，他点了点头，似乎是答应了。

两个侍卫打算进来抬走庞安，谁知道庞安在奄奄一息中应该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啊联，不要为了我。。。”

萧墨马上想阻止他咬舌自尽，但是依旧慢了一步。

原来还是明朗的局面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我当时就应该把庞安先搞下去再审他，现在后悔不已。

“明允，明允，你为什么这么傻，从前你为了我。。。现在为什么还要为我不要命！啊啊啊。”我见轩辕复痛苦的发出哭声，这样皇帝应该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了。

而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心情去思考其他的，我的任务就是从轩辕复的嘴里撬出洗心录的下落，不然我不知道我这个小丑该怎么收场。

庞安咬舌自尽了，轩辕复没什么牵绊了，我又该拿什么威胁他？

“你。。。”

“庞安从前为了救你，服了三尸三虫毒，因此变得男生女相，因此你才能冒充他活下来。他的祖父是有名大儒，如果知道他的孙子干了这些大逆不道之事，在地底下都不会安息吧。而庞安这些年跟着你，最想的不过也是魂归故土，去向地底下的祖父谢罪吧。”

“你闭嘴，萧墨。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得到洗心录，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上你们的当的。”

“你不相信吗？”我说道，紧接着我从庞安的脖子里掏出了一个挂件，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物件应该是他祖父最得意的两个门生送的吧。那些年他的门生遍及天下，但是性情高义、风采绝伦的也就只有他两个爱徒，一是文渊阁大学士姜信义，二是东阁大学士独孤修。他们二人感念师傅恩德，便向江陵城最有名的匠人做了这书卷似的挂件在他六十大寿之时送于师傅，而他们自己也留着此物件作为彼此间的信物。在被你们劫持期间，我虽然大多数时间是迷糊的，但是也总有清醒的时候，在我清醒时，我见庞安不时便会拿出此物件发愣，想必是很想念自己的祖父的。”

“你这妖女，休要胡说。明允啊，明允，我对不起你。”

我见他神情激动，复又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洗心录对你来说已经是毫无意义了，你留着那动心还指望东山再起吗？你错了，东西是死的，人才是。。。”

我没有说下去，我见轩辕复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便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哈哈哈哈哈，好你个妖女。。。没想到我会栽在你的手里。想要洗心录是吗？好，可以，只要你回答出我三个问题，我便把洗心录交出来，但是，如果你回答不出我的问题，我就要你陪葬。”

“轩辕复，你好大的狗胆！”轩辕奕骂道。

“放肆！”崇德帝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紧张的背后都是冷汗，不由自主地望向萧墨，我期待他说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然后便是我听到的一句:“就按你说的办。”

果然在皇帝眼里我一文不值，在萧墨眼里我可能也只是个过客，只是没想到轩辕奕却为我说了话。

我看向萧墨，就像看向陌生人一般冷漠，原来这么天来的默契却讨不来他的一句求情。但是不得不说，这却是得到洗心录的唯一办法，我自己也知道。

“哈哈哈哈哈，你看看，皇家之人就是如此冷漠呢？妖女，你可要想清楚哦，洗心录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犯不着为此赔上性命。”

“你闭嘴，”我冷漠地说道，“问问题吧。”拿不到洗心录，我能全身而退吗？我不能！轩辕复就是想我死我知道，只不过不到最后关头，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

“好！我要再加一个条件，如果你答不出题目，我要你五马分尸！哈哈哈。皇帝老儿，你一言九鼎，不会说话不算数吧，否则我就让人毁了洗心录。”

“你。。。”我气的手直哆嗦。

“你说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不过你这活人还真比不上洗心录里的一角吧。”

“够了！快问问题吧。”我气到，反正到时候真要五马分尸，太白一定会来救我的，实在救不出的话，就自己喝了毒药也就没有痛苦了。再不济，我拿念奴这个秘密跟皇帝换，不知道能不能捡回一条命。而且，我这么悲观干嘛，他的问题也许我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