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气质完全的不相符嘛。看当时那架势把我给吓的，哟哟，还以为要杀了我呢。”秦暖被逗乐了。

“他便是六只老鼠中负责杀戮的主儿，咳咳，亏得他没有动手。咳咳，不然即便是我……咳咳，也未必。”

“啧啧，怕怕，怕怕，吓死宝宝了。倒是幸亏他没有动手。”秦暖故作夸张的拍了拍胸脯，清秀的面上却直是呵呵的笑。

“瞧你这样子，幸灾乐祸的倒是……咳咳，半点的都没有放在心上吧。”

“一般一般。”

“包拯是谁？”

“哈？你连包拯都不……对了，你当真是不知道。”

“恩？”

“嗯哼，这么说吧，他就是一个脸上长得很暗的家伙。暗到了什么程度呢？一旦到了晚上你和他面对面的碰上只要他一闭眼，你就看不到他的脸。”啧啧，该是怎么跟一个和自己或许原本就不在平行的时空上行走的人解释，一个只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名目呢？

好像有些牵强，更有些困难。

“哈……咳咳，那可是够暗的。”

“不过那段时间，倒是足够的疯狂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抛下了全部的逃离京都，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恩。”

“玡哥哥。”

“说。”

“当时……我是说当时，如果……如果没有因为我贪吃而在那座小城被大哥发现的话。玡哥哥，你觉不觉的，其实就那样的过了一辈子，倒是也蛮好的呢。”秦暖有些痴痴的想着，她突然的啰嗦。

“可是如果从来只是如果，咳咳。”

“那时候，你是真心的吗？或者，那不过是你的计划中的……一部分？”问好，带了几分的谨慎，藏着几分的怯懦。分明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然而却又是在矛盾的犹豫着、徘徊着、害怕着那么一个答案的到来。唯恐，这一切最后的结果会让自己难以接受。

“该怎么说呢？”

“说来话长是吗？”

“有一点。”

“我只是想要知道，那时候的你，是当那不过是一个设计，还是，你真的有过……也许，或者说，”秦暖咬了咬唇瓣，洁白如玉的贝齿在薄唇上印出了一行森森的印字。秦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有任何的意义，在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之后，反正玡无论是阴谋阳谋，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好的。

他的心一如当初，真正的亘古不变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可是，心底便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作祟，对于某些瞬间总是有些不由自主的纠葛，或许是像双鱼座那样的天生的对于无暇有着极致的追究。秦暖就是想要知道。她想要知道他的过去，他的曾经，他的历史，他的秘密，她想要知道所有的画上了他的符号的全部。“你有没有想过，当真的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就那样的无牵无挂，就那样的，只有你，只有我，两个人便是从此的隐姓埋名，浪迹天涯呢？”

“咳咳，可是最终的结果……证明了我太过的天真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些人……咳咳，在没有真正的除却了那些觊觎你的势力之前，无论是去了哪儿你我都是会被找到。”

“我是说没有这些因素的话，我只是想要知道那时候你的想法。”

“我。”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咳咳。”

“或者说，你并不想回答。”秦暖继续的说着、猜着，心渐渐的下了雪，有些冷。“也或者，那真的只是一个计划而已，只是你的算计中的一部分。那就早就是料到了会有人来，并非是旁人找寻你，而是你在等着大哥，是这样吗？”

“最初……不过是一个计划，的确，没有太子的话，我永远都无法真正的掌权。我需要……咳咳，利用他的地位，正如同他需要我这天下第一的才智一样。”

“哦，果然。”小小的脑袋锤了下去。

这样的答案并不难以猜到，然而明明的早就已经是心底有数的答案，当从他的口里的到了确定的瞬间，心里还是仿佛河流被截断了似的的几近干涸，有些难受。

“然而后来。”

“后来怎么了？”等等，好像有转机。

“逃着逃着，渐渐的我倒是忽然的绒进了角色，有一段时间，我是当真的想要就这样的逃离下去。”

“真的？”秦暖侧过面孔，直直的看着比肩躺着的人儿。

双眸颤抖，泛着隐隐的光彩。

有些昏暗的光线下，那副菱角分明的面孔是那样的耀眼而又夺目。像是世上绝顶的艺术家掌心的雕塑，经过黄金比例分割的设计和独具匠心，上帝对于他是多么的仁慈，好像是在他的身上寻不到哪怕是一丝丝的缺憾。

这个人从彼此额头相撞的瞬间开始，便是自己的夫君了，按照祝福的词汇来说便是自己要白头偕老的人。虽然，白头偕老注定的只能够是奢望了。这儿的一双，可是到明天都有可能艰难的呢。

“恩。”

“所以你才会一直的选择那些偏僻中的偏僻的地方行走，甚至是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去？”

“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咳咳，他们的势力都太过的强大。”

“原来，我们曾经有过那样的机会。对不起……玡哥哥，一直到了今天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幸福我一直拥有，坏了这一切的，全都是我的错。”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原来玡丝毫不改。

呵呵，真好，玡哥哥对自己真是好的过分。

然而，唯独自己……

苦心孤诣的、走遍天涯海角的、算尽了这世上或许大部分能够算计的人，自己一直苦苦的追寻的原来曾经就在自己的掌心。然而却是因为自己的任型、自己的不懂事、自己的自以为是的认知，倒是令那份幸福失之交臂。

“不，暖儿……咳咳，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咳咳。”

“如果那时我能够早一点的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话，也不至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