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又在出卖有关你的消息
作者:小米蒸排骨 | 分类:古言 | 字数:2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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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到底有何事
“爷,打探清楚了,池景山今日休沐,未曾出府。”苍云来到书房门口听了一侍卫小声的报告,再折返回书房,向宫彦辰转达侍卫带来的消息,
宫彦辰今日兴致颇高,竟然在那张巨大的书案上做起了画,目光深处尽显柔情,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对苍云的话置若罔闻,
苍云心痒难耐,极想看看爷到底在画什么,爷可是很久很久不动笔作画了,却只能远远的站在丈许之外,
刚刚他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些,就被宫彦辰弹了一脸的墨汁,现在他的脸比野猫还不堪,不忍直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宫彦辰终于搁下画笔,又细细的审视了一番自己的画作,抿了抿唇,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块天蓝色丝帛,轻轻一抖,丝帛在空中全部展开,再飘飘洒洒的落在刚刚的画作上,
宫彦辰的刚完成的新作瞬间被掩盖,丝帛光滑如流水,一尘不染,宫彦辰脑海中却浮现那个身着破旧粗布衣裳的娇美身影,不禁扯了一下唇角,心间划过一丝柔软,
绕过书案,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家蠢侍卫的花猫脸,径直向外走去,
苍云又瞄了一眼被丝帛盖住的画作,撇了撇嘴,转身追着宫彦辰的脚步走出了书房。
宫彦辰做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别院一处不起眼的小门离开,
他前些天让裴九天安排人手监督池景山一家的动静,竟然没有发现丝毫异常,果然是只老狐狸,
既然他不动,宫彦辰决定亲自去敲打敲打,逼他动起来,
池景山难得休沐,此时正在花园侍弄花草,
只见他身着居家黑色丝质长裳,金冠束发,手持剪子神情专注的修剪一处盆栽,那样子像极了一位居家的慈祥老父亲,
何管家匆匆从一扇拱门外进来,可能走得比较急,有些喘,“老爷,有客来访。”
池景山头也没抬,语气却不怎么好,“不知道我进日休沐,不见客吗?”隐隐有责怪之意,
何管家打小便在池家当差,管家也当了十几年了,年纪比池景山略小,中等身材,长相俊美,办事牢靠,深得池景山倚重,自然知道老爷的规矩,
何管家不退反而更上前一步,放低声量道,“老爷,他们说是为了卓安而来。”
“咔擦”盆栽中的一整株花卉被拦腰剪断,池景山猛地转过头看向何管家,瞳孔放大又缩小,
不死心的问道,“没听错?”
何管家直视池景山的眼睛,神情凝重的道,“老爷,确实没听错,来的是两位年轻的公子,气势不凡,小的从未在上京城见到过他们。”
池景山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卓安的事过去那么久了,早应该摆平了,为何此时还有人为他的事而来,意欲何为?
扭头看向何管家,问道,“卓安还有什么亲近之人在世?”
何管家略沉思片刻,肯定的说道,“没什么有用的人了,当年做得很干净,一位幼子意外躲过一劫,只是个小乞丐而已,况且他并不知情,不足为虑,”
池景山心下稍安,把剪子递给何管家,向拱门外走去,“不管是人死鬼,我都会会他去。”
宫彦辰为了给池紫嫣布置院子,深夜来池府查探过,对这里已然不陌生,此时静静的端坐在会客厅,双眼闭合,仿若一尊佛像。
苍云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不紧不慢的品着丫鬟端来的茶,还不时的四下环视,
双眼时不时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好家伙,一个朝廷三品官员的府邸都奢华至此,不愧是户部的大官,”
苍云的视线停留在博古架的一个粉彩浮雕仙鹤花瓶上,至少是两百年前的古物了,有市无价的宝贝,就这么随意的摆在会客厅,是心大呢还是财大呢?
门外的过道里响起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门口稍作停留,继续向客厅里走来,
宫彦辰纹丝不动,依旧端坐着闭目养神,
苍云翘着二郎腿,一手端起茶碗,一手揭开茶碗的盖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权当不知道有人来了,
池景山还未遇到过如此不知礼数的人,以往那些无官无职的人来到他的府上,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椅子都只能挨边坐,何曾有人敢如此傲慢,连他进来都不起身行礼的?
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奈何在坐的两人完全没有看他,又哪管他现在是什么脸色呢?
池景山深吸一口气,假意咳嗽一声,“两位找本官有何事?”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苍云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
池景山满以为他先开了口,那个傲慢的家伙便会起身给他见礼,又见他放下了二郎腿,他都已经准备好受礼了,
谁知苍云刚放下的二郎腿,换了个方向又架了起来,他只是下面的那条腿被压累了,放下来,把那条压累的腿换到上面而已,完全没有要起身见礼的意思。
重新架好二郎腿,苍云抬眼看了一眼池景山,并没有顺着池景山的问题回答,
而是随意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用随意的语气说了一个字,“坐,”
池景山的怒意一下就从脚心串到了天灵盖,要不是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练就了一副忍的本领,怕是已经发作了,
放眼整个上京城,即便是皇上和太子,也没有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跑到他的府邸充大爷来了,
池景山全身绷紧,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眼眶里的怒火似乎要把苍云两人给烧的灰飞烟灭,
苍云却像没看见他的怒火似的,依旧驾着二郎腿,轻松又惬意,再次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池大人,坐呀,不用客气。”
池景山彻底无视两人的无礼,一甩袖袍,“哼,”径直走到主位上猛地一掀裙摆坐了下来,
端起几案上的茶碗揭开盖子喝了一大口,才算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去一些,
“砰”的一声,把茶碗放回几案上,不耐的道,“说吧,二位不请自来,到底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