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德自然是看见了克鲁鲁和秋云羽鹤的表情变化。

“看来你们知道些什么？”

雷斯特和奇·鲁克同样将视线放到两人身上。

秋云羽鹤将炽天使这一可能性讲给众人，但避开了他有罪键这一事实，乌尔德听后也觉得很有道理。

稍微准备了一下，乌尔德就要出去找里格和真祖。

“不管真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如愿。”

奇·鲁克这时出声发问。

“那我们是要和里格大人联手吗？”

乌尔德无言半晌，应该是在思考和里格那家伙合作的可行性。

“不能完全信任，先找到他们的位置吧。”

众始祖离开桑圭涅姆，因为对手只有真祖，非始祖的吸血鬼几乎上了就是送死，所以他们并没有带手下。

临走时，秋云羽鹤悄悄在拉库斯耳边说了什么，拉库斯带着雷尼离开，秋云羽鹤这才归队。

乌尔德只是淡淡扫了秋云羽鹤一眼，便不再理会。

雷斯特则是依旧看不惯秋云羽鹤，居高临下的口气问道。

“你让他去做什么了？”

秋云羽鹤脸上带着挑衅的表情。

“我凭什么给你说？”

“你……呵，对付真祖你要是没帮上什么忙，我亲自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哇，你好棒棒，今天的小红花就奖励给你吧！”

雷斯特被秋云羽鹤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脸色涨红如煮熟的虾。

要不是乌尔德在场，他早就对秋云羽鹤出手了，得让新来的知道知道上位始祖的权威是不容挑衅的！

思虑再三，雷斯特选择不再与秋云羽鹤讲话，奇·鲁克面露善意冲秋云羽鹤笑了笑，但指不定想着要是和秋云羽鹤打得从哪里下手。

克鲁鲁看见雷斯特吃瘪，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美丽而不张扬。

“你觉得那只炽天使现在是什么情况？”

秋云羽鹤来到克鲁鲁身边。

克鲁鲁稍微想了想，给出自己的看法。

“既然是炽天使的力量，说明罪键还没被取出，里格不会让不确定性因素呆在他的计划中，那么这炽天使至少不会像我们之前见到过的一样无端杀戮，所以有可能是和里格达成了某种约定。”

秋云羽鹤惊喜地看着克鲁鲁，揉了揉她的脑袋。

“真厉害呢，能想到这么多！”

克鲁鲁被揉乱了头发，可秋云羽鹤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想法，毫不犹豫伸出恶魔之手，一把掐住秋云羽鹤的腰，顷刻旋转！

秋云羽鹤只好告饶，摸着腰间被掐的位置，又一脸担忧。

“……我有些怀疑最后一位炽天使是小茜……”

克鲁鲁短时间没反应过来是谁，顿了顿才想起来什么。

“就是你之前在涩谷找了很久都没有踪迹的那个女孩？”

秋云羽鹤点了点头。

“我本以为她已经死了，但现在我倒是寄希望于她是成为这最后一只炽天使了，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

“呸！”

百夜教据点，被克鲁鲁揍到昏迷的巴斯提亚捂着脑袋从墙面中走出，同时不停吐着进嘴的石子。

但她刚一出来，就看见房间正中央挂着一条“腊肉”。

巴斯提亚嘴角抽了抽，走到柊深夜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喂，死了没有？”

柊深夜声音冰冷，对巴斯提亚开口。

“先放我下来！”

巴斯提亚用指甲划过，发现没有划断，仔细一看，居然还用的是特制的。

柊深夜轻哼一声。

“呵，要是你用手就能划开我就不会在这挂这么久了。”

巴斯提亚揉了揉脑袋，被克鲁鲁打得有点惨，现在还有些头晕目眩，脑子有些不太灵光。

听见柊深夜这不客气的发言，巴斯提亚不由皱眉。

“我救还是你救？再废话我走了！”

柊深夜不说话，别想他对吸血鬼道歉。

巴斯提亚用一把锋利的长剑将柊深夜救了下来，之后也不和柊深夜多说什么，转身就朝着出口走去。

柊深夜不明所以，开口询问。

“你去干什么？”

巴斯提亚头也没回。

“去找里格大人。”

巴斯提亚的背影消失，柊深夜因为咬了秋云羽鹤一口，多少吸了一点血，现在别提多精神了。

看了看周围的一片狼藉，柊深夜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同样朝着外面走去。

不过他倒不是跟上巴斯提亚去找里格。

秋云羽鹤捉弄他的时候透露的一些信息能判断出红莲小队的其他成员应该还没死，他得思考一下怎么救人。

救完这些往日共同作战的好友，他就要独自踏上为红莲报仇的道路了。

可怜的柊深夜，还不知道真祖现世，日本的格局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他心中的五年骚扰计划完全不现实。

柊深夜握了握腰间红黑色的日本刀。

“红莲，我们会赢吗？”

刀身微微颤抖，柊深夜的心中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噢？终于要有正经的战斗了吗？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深夜，战斗时多多赞颂红莲大人的伟大吧！”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腔调……柊深夜有种不真实感，还是没有完全接受红莲死后变成的鬼会是这副样子。

但他恐怕不知道，百夜教掌握的技术，已经足以让鬼保留生前的记忆了……

红莲这副模样，又是什么心思呢？

“深夜，万事小心，不要被愤怒和仇恨蒙蔽双眼。”

相较于显得有些自负的红莲，白虎丸则是提醒柊深夜注意自身安危。

“谢谢，白虎丸，我会注意的。”

现在的白虎丸已经是柊深夜破碎人生中少有的慰藉了。

柊深夜与自己的两把鬼咒武器交流完，就直奔着桑圭涅姆的方向而去。

而本该沉寂的红莲和白虎丸的意识却是出现在同一空间。

红莲头生双角，双目赤红，与鬼别无二致，白虎丸从虎形态化作人形，头上顶着一身白虎皮，和红莲对立而视。

“哟，同事，有什么指教？”

红莲笑着开口。

白虎丸只是冷冷问道。

“你还记得，对吧？”

红莲依旧维持微笑，摊手表示不知道白虎丸在说什么。

白虎丸身上鬼气大作，几道白虎虚影出现，将红莲围住。

“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深夜，如今到死后变成鬼还依旧如此！他可是一直将你视作家人啊！”

红莲的脸僵住，但脸上挣扎片刻，还是恢复笑脸。

“我听不懂。”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

白虎丸捏紧拳头，骨节作响，心念一动，收回鬼气虚影。

“我会盯着你的，不会让你再伤害深夜了！”

白虎丸转身直接消失，这个时候和红莲撕破脸肯定会被柊深夜察觉，到时候会让柊深夜很难做。

红莲收起笑脸，呆呆看着白虎丸消失的位置，半天后才喃喃开口。

“我也不会让深夜有危险的……但我只有这样，才能救回所有人……”

说到后面，红莲的声音渐弱，语气中甚至有一丝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