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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溺宠

作者:也鱼 | 分类:现言 | 字数:29.3万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书名:春夜溺宠 作者:也鱼 字数:2404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1:56

念时悦窘迫至极,又以这种姿势被他钳制住,她脸一热,提音量嚷了声:“放开。”

“嘘。”梁斯泽手掌握着她的侧脖,挑了挑唇:“别把外婆给招来。”

她腿无用功地踢了一下空气,声音小了两个分贝:“你还脸说。”

他攥住她的手收紧,用一种很温和的目光盯着她,“那是我外婆,你怕什么?”

念时悦被堵的一时无话。

除却怕老人家受刺激之外,她打心底还有份不舍,若一旦说出口了,她知道,她和他的羁绊会断得彻底。

梁斯泽看着她难为情的漂亮模样,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唇,“因为也是你外婆。”

她立马微抿住唇瓣。

“宝贝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念时悦先不计较他这句亲昵的称呼,认真地想了想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他生日还没到,特殊的节日不是。

她睁了睁眼,表现出几分错失的懊恼,“外婆生日?”

梁斯泽嘴角带有一丝冷笑,“许越林订婚的日子。”

“......”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双手扶住她的腰侧。隔着轻薄的布料,灼热的掌心几乎是贴在皮肤上。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念时悦双手获得自由,立刻推他,“有病才跟你去。”

梁斯泽没勉强,顺着她的力转了身往里走,“行,那你在家陪外婆。”

她还奇怪起来:“她不去?”

“不去。”他有条不紊地脱着腕表,“外婆最近一两年身体不好,不喜欢参加热闹的场面。”

念时悦不知在想什么,没再说话。

暮色四合后,梁斯泽陪她们吃了晚饭去订婚现场。

地点就在梁氏旗下的酒店,他自个开了台宾利慢悠悠地过去。

男人从车上下来,随即有侍者迎上前要帮忙泊车。

侍者见这人身姿卓然却装扮休闲,黑色T恤牛仔裤,踏着双限量版球鞋。

感觉不像是来参加婚宴,倒像是闲逛,他不免愣了一下。还在想要不要提醒今天酒店暂时不对外营业。

再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家老板,忙不迭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局促地唤道:“梁总。”

梁斯泽略点头,长腿越过他,“车不用挪了,就停这。”

酒店顶层,各种昂贵的华服穿梭其中,处处闪耀奢侈的光芒,整个现场洋溢着喜庆而隆重的气氛。

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突然之间像是拉闸了一般,静了片刻。

男人迎着众人的目光,面色从容,自带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性气场。

与他交好的徐凡和任煜上前,“祖宗,您终于肯出现。”

这段日子梁斯泽没参加过任何一个社交场合,别说其他人,徐凡他们也许久没见到他。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几百个秋了,徐凡打量打量,“不是,你怎么穿这一身就来,要破产了?”

梁斯泽凉凉地睇他,“穿得跟只花孔雀似的,今天你结婚?”

“......”

徐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不就领带比别人有设计感,花哨一点,衬衫多些图案,正要张口向他好好讲解时尚,一个声音截了他的话。

“斯泽,你来了啊。”许越林笑意盎然地走过来。

梁斯泽回了个浅笑:“你订婚我能不来?”

“当然不行。”

两位当事人看起来如常,徐凡和任煜对看了一眼,都替他们感到几丝尴尬。

许越林说:“还没吃饭吧,先去垫点东西吃。”

“家里吃过了。”梁斯泽抬了腿,“我去和你父母打声招呼。”

后像是想起什么,补了一句,“还有你未婚妻。”

许越林神色僵了一瞬。

这场婚姻,他是被逼无奈。虽是无感情的商业联姻,但最注重的是家族脸面。

他深知自己破坏了梁斯泽和念时悦的感情,心里其中惶然,生怕梁斯泽会给他们家难堪。

于是拉上徐凡他们一起,以防出现突发情况。

梁斯泽和众人一一简短寒暄后,不轻不重地看了看许越林,嘴角挑了点笑说:“这才订婚就紧张了?”

许越林一怔,听得出话里话有,他攥了攥出汗的手,“有点。”

徐凡察觉出局势紧张,迅速调和气氛,调侃道:“斯泽,你就别五十步笑百步,到时候你结婚也紧张。”

梁斯泽倒真回忆了一下,露出一个真正意义的笑,弯唇说:“没紧张。”

总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可他的心思谁也别想猜。

“来来坐着喝酒。”

许越林去招待宾客,他们三个坐在卡座,不少人过来和梁斯泽敬酒套近乎,他以开车为借口婉拒所有人。

这么蹩脚的理由也没人敢置喙,无一不悻悻而归。

中间空闲时间,有个妖娆的女人端着只酒杯,直接坐在梁斯泽侧边的扶手,嗓音勾人,“梁总,赏脸喝杯交杯酒?”

梁斯泽让人弄来一副茶具和毛尖,他慢条斯理地啜着茶。

徐凡哼哼唧唧:“喝了多少杯交杯酒才想起我们梁总,一点诚意都没有。”

温颜之像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也想和我喝?”

徐凡自降身份,“算了吧,我不配。”

温颜之切了一声,把注意力转移到梁斯泽。

一张俊脸神色无波,薄唇贴覆杯口,微尖的喉结上下滚动。

啧啧啧,这男人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性感。

她拿手去碰碰他的手臂,“喝不喝嘛?”

梁斯泽给她一个禁止的眼神。

温颜之嬉皮笑脸:“怕什么,你领导又不在。”

梁斯泽总算开口,语气不咸不淡:“你怎么知道不在。”

他一说,三个人同时四处张望。

“哪,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啊。”

梁斯泽懒得搭理这三个傻子,她在他心里能看到就有鬼。

刚好手机在桌上震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心心念念的人发来一条消息。

【外婆说想吃烤地瓜,让你带回来】

“……”

这点事用得着他专程带,梁斯泽了然地打字:【她想吃还是你想吃?】

他边敲手机边起了身。

看起来是有事要忙,没人率先出言挽留,于是他清清静静地离开了婚宴现场。

念时悦回过来一个字:【她】

梁斯泽敲了一段字:【你跟她说时间需要比较长,我先去播个种】

刚发出去感觉有歧义,他马上又发了三个字:【地瓜的种子】

念时悦:“……”

莫名其妙,她又没想歪。

【哦】

梁斯泽反复看了几遍她这一个字,不由地弯了唇角。

坐着电梯抵达一楼大厅。从澄明辉煌的光境从切换到黑沉的夜空下,他收了手机揣进兜里。

抬头时,有些遥远,耳熟的声音传来:“梁斯泽?”

有个女人朝他走过来,大楼溢出的光,流淌在她眼角的泪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