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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去死

作者:见春台台台 | 分类:现言 | 字数:43.9万

第180章 退圈声明

书名:世界,去死 作者:见春台台台 字数:2169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1:56

谢玉遥口中的家族企业,实质比较复杂,母亲家世代学法,那边的亲戚不是律师就是法官,谢母更是继承了知名的律所。

父亲的家族体系比较复杂,世代从政,从某一代开始,分了一代出来下海经商,积累久了也做得像模像样,谢父接手了家族的生意,亲哥哥则是做了官。

钱权相交,谢玉遥也得了个政法大小姐的称呼。

谢玉遥再小一点的时候也动过学法的念头,后来因为谢父外面的孩子的缘故,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拿稳继承权,母亲的律所也只是挂了个合伙人的名头。

毕竟她后来根本没学法。

但不论是走母亲铺就的康庄大道,还是父亲那边荆棘丛生的道路,谢玉遥接受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科学教育。

作为一个忠实的唯物主义者,她现在有一点……好吧,是非常魔幻。

她只记得睁眼前,岁晚拉着她躺下,还很顺溜地给彼此盖上被子。

而她因为角度没找好,还是稍微磕到一下脑袋,然后那一点点的疼痛被无限放大。

再睁眼,她出现在一个满是性冷淡风格的大平层里。

不是,她这是给干哪来了?

正懵着呢,就接到时决明的电话。

凭着对时决明盲目的信任,谢玉遥正要开口向他求助,结果先一步听到了对方要做掉某人的暴言。

一股子流氓气息,跟被成潜附体了似的。

正如最新版本的时决明告诉岁晚的那样,前几个版本的时决明还是个良民,这会儿也只是气急之下口不择言。

稍微冷静下来后,他看了一眼岁晚紧闭的房门,放轻脚步,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道:“上网了吗?”

“……还没。”

哪有这个功夫上啊。

时决明将张宪的事简单概括后,道:“他的律师函盖的是华和的章。”

谢玉遥微顿。

华和是她家的律所。

“行,我知道了。”

虽然现在谢玉遥整个人还云里雾里的,但怎么样也不能岁晚在自己家吃亏。

“对了,晚晚现在在你那儿?”

得到时决明肯定地回复后,她“嗯”了一声:“我明天去找你们。”

一些因为江晚晚而被搁置的事情翻了出来。

她有预感,现在发生的所有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应该就是岁晚他们之前瞒着她的事。

*

岁晚睡了个好觉。

她在柔软的被子里窝了一会儿,洗漱完后出了门。

客厅里,时决明和谢玉遥看起来已经聊了好一会儿了。

主要是谢玉遥在叽叽喳喳。

“我小时候就说过吧,”谢玉遥端着摆盘精致的小甜点,啧啧两声,“这些东西一点也不符合你的气质。”

西装、冷脸、帅霸总。

女装、爱哭、小点心。

啧啧。

时决明扶正谢玉遥拨乱的小草黏土摆件,淡声道:“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谢玉遥又往嘴里扒拉两口,继续指点江山:“我真想象不到你现在竟然是这个风格。”

这会儿的谢玉遥对时决明的印象还停留在近在咫尺的高中时期,以至于今早敲开门,迎面撞见一张怎么看怎么阴沉的脸的时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脑子里一闪而过睁眼时看到的性冷淡大平层。

……说起来,她也想象不到自己未来的装修风格是性冷淡风来着。

是的,谢玉遥拿到手机确认日期后,暂时把现在的情况定义为她穿越到了未来。

“还是以前的你讨喜。”

谢玉遥还当两人是过去亲近的时候,四下打量着时决明的家,嘴里无遮无拦。

也就理所当然的没看见,时决明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陡然阴郁下去的脸。

在二人视线盲区听了个全程的岁晚一瞬间热泪盈眶:

好好好,确定了谢玉遥是跟她一块儿来的谢玉遥!

她当即脚步轻快、乳燕投林地挂到谢玉遥身上,拖长了声音:“阿——遥——”

谢玉遥挑眉:“哎哎哎,现在请叫我,谢总。”

她把她爹成功干退休了,是这一晚上她接收到的信息里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好的谢总,”岁晚扬起迎宾微笑,“大早上的,谢总怎么来了呢?”

两人嬉闹间,时决明不动声色地敛去面上的郁色。

谢玉遥正了正神色,道:“给你收拾烂摊子啊。”

岁晚满头问号。

时决明体贴地给她递上手机。

岁晚一打开手机,就被世永一的群聊消息狠狠轰炸,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地浏览着事情的起因。

看到张宪阴阳怪气的评论,心头火起,当即切去微博要和他对线,却只在他的首页找到一条凌晨五点的退圈声明……

嗯?退圈?

岁晚茫茫然抬头:“我的生活是开了五倍速吗?”

怎么她还没来得及开炮,敌方已经撤退了?

谢玉遥一脸得意:“你谢总我给力吧。”

昨晚谢玉遥在挂了时决明电话后,第一时间就无师自通地联系了通讯列表里那个名叫安特助的人。

她美滋滋体验了一把“五分钟,我要这个人全部的资料”后,如愿收到了张宪的人生简历。

从他读书时期偷奶奶家的鸡,到长大后多次性骚扰小艺人,各种作奸犯科全都查了个透彻。

谢玉遥又立刻联系了华和。

经过谢玉遥的一番威胁,以及华和的一番谈判,怕真的被弄进去坐牢的张宪灰溜溜地删掉微博并发布了一条退圈声明。

谢玉遥描述得绘声绘色。

岁晚哇哦一声,有点爽,又有点不过瘾:“那他以前的那些事就这么算了?”

谢玉遥一顿,飞扬的神色稍微淡了点儿:“他……还挺有分寸的,勉强还是没越过那条线,也不是不能往重了判,只是需要当事人出面。”

然而时过境迁,当时的受害者有的身份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不愿意再染一身腥;有的早早退出名利场,只想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后半句话不用明说,大家都明白。

坏人并不总是能伏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本来松快的气氛一时有些低落。

岁晚调整好心情,晃了晃谢玉遥,揶揄道:“雷厉风行啊,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