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别再追查下去。现在抽身赶紧走还来得及。”

林夕眼神一动不动看着她，片刻过后，才说道：“你怎么保证我现在收手他就会放过我？”

“因为他……”白知晓忽然欲言又止，语气瞬间凌厉，“你想套我话？”突然笑出声来，“林洛啊林洛，你可真的不一样了。原先的你都不屑这些谋略的，直接是拽住人家打出来的……这到底是几年没见转了性子，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林洛！”

最后一词，声音蓦然凌厉，“我早该想到的，那药我是亲眼见你喝下去的，你怎么可能再回来！你是林夕吧。”

林夕挪走目光，转而盯着墓碑，开口道：“我早就说过林洛已经死了，只不过你们都不信罢了。”顿了顿，余光撇向白知晓，“其实我很好奇老师到底对你意味着什么。”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心里很明白吗？当初你说要我与你联手一同给老师报仇，所以我拉下谢瑾之来助你上位；可如今，当我讲矛头指向背后那人时，你却拼命拦住。怎么，当初说要跟我联手给老师报仇的那个白知晓也随着林洛一起死掉了吗？”

白知晓终于是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领子，低声威吓道：“你知道些什么！要不是我在拼命周璇，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说完，她慢慢松开了她的领子，直言道：“我不管你是林洛还是林夕，你既然知道这多么东西，就告诉我最想知道的！”

她慢慢讲出，一字一句，“当年你去见珞珞最后一面，她到底交给了你什么？！”当年，她去找珞珞，却发现门一直打不开。等了好久才见珞珞开门，说是自己睡熟了，可她分明见到有人来过痕迹。再加上小院有后门，那人来了又溜了着实不奇怪。

这些年她一直再追查那时来的人到底是谁。可这调查了一遍，珞珞身边着实没有其他人，就是一个林洛最有可能。

林夕听这个，才缓缓想起梦里，那个温婉女子一直紧张的将自己推走。难道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预知到自己的死亡了？可那时就只有白知晓来过……万一！万一！真的当时就是她亲手杀了珞珞呢？

耳边忽然回响珞珞与林洛说得最后一句话，就是不停再嘱托她，不要和白知晓再有任何联系！原本她只是简单以为珞珞不想再叫林洛卷进这里面，现在想来，她是怕林洛也一同与她逝去。毕竟她身为林洛那么多年的老师，怎么可能不清楚，林洛压根就不是那种丢下别人自己一个人逍遥的性格啊。

直觉告诉自己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后，林夕只觉得自己周身越发冰凉起来，寒气直冲脚底。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话语开口。

见这人依旧沉默不语，白知晓是彻底急了，一再是逼问，“她到底给了你什么！”

“她给了我……”林夕眸华一转，紧握拳头，终于开口道：“你杀害她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