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轻飘飘的笑声，在风中漾开。

还带着回音。

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与轻快。

“你一向最了解我，能猜透我心里所有的想法。”

凤歌抬手，慢慢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眉眼的笑更柔：“我是真心的。”

或许，她的确很自私吧。

在血骨蛮王看来。

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予了他……一个回应。

一个足以让他下半辈子，都能抱着偷笑的回忆。

是希望……

他能够守护夜清落，照顾凤家。

但，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绝非因为这个目的。

她是真心的。

真心的后悔。

真心的……觉得，当初如果爱上的人是阿骨，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会说出来。

只是希望……

她和阿骨之间的感情，不要再留有遗憾了。

阿骨已经等她，从万年前，等到万年后。

从未变过心。

也绝对不会再对其他女子动心。

所以……

她愿意自私的，将这句会给阿骨带来无穷震撼，也或许会让阿骨未来，再也看不见其他女子的话……

说了出来。

“歌儿……”

血骨蛮王的瞳仁，蓦地紧缩了下。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歌，看着她的举动。

狂喜，涌上了心头。

他猛地朝凤歌扑了过去，想要去握住凤歌的手：“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

可，手还未触及到凤歌时。

那笑容嫣然温柔，且面上带着满足笑意的女子。

一点一点……

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不见半分残影。

风，带来女子温柔，且充满爱意的嗓音，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传入众人耳里。

“我会用另一种方式，陪伴在你们身边，我……永远都在。”

血骨蛮王狂喜的心情，在这一瞬重重落下。

他又伸手，在空中抓了抓：“歌儿？歌儿？！”

可，再也没有那个温柔的嗓音，给予回应了。

凤歌，彻底消失了。

她的执念……

已经消耗贻尽了。

血骨蛮王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双目呆滞的撑着地面。

满脸的颓然，与无法接受的震惊。

“娘……”夜清落纤细紧握，埋首在帝墨玄的怀里。

泪水无法克制的浸湿了帝墨玄的衣服。

帝墨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抚。

凤家主慢慢的背过身去，老泪纵横。

而凤离琼……哭的像个孩子。

…………

一行人冷静下来。

再也没有一人，提及有关于凤歌的事情。

夜清落也没有离开魔灭山的意思。

她领着众人下山后，便让魔殿直接派人，在山脚搭建了几个帐篷，作为休息的地方。

魔殿起初不同意。

她没想到……

那个看上去，毫无实力，只懂一些药理的“暮雨”，居然会是……前神皇之皇的女儿，如今的神凰！

而，那个看上去无害乖巧，湛蓝眼眸的男子，则是真正的帝尊大人！

这不是在逗着她玩吗？

难怪当初，在魔首城的大婚现场，他们能让帝尊大人的圣兽，九尾狐……那么乖巧听话！

但……

拒绝的话。

在被帝尊那冰冷目光掠过时，全部哽在了喉咙里。

魔殿让人过来搭建了帐篷。

她则是来到夜清落面前，冷艳的面上是明显的不喜：“新任神凰应该不会忘了，答应本殿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