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朝槿
作者:淞雪拾秋 | 分类:古言 | 字数:3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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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殇妃要人
想到她,殇妃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她道:“皇上,我看中一个丫头,她是音司监的乐师,见过几次面,帮了我不少忙,我对她的印象蛮好的。而且,她还救过曦儿,这两天曦儿还念叨着她呢。你要真的不放心,就让她到我这里照顾曦儿。我如今的情况要不了人,你帮我把她从音司监调过来。”
阿彩离世后,她就故封自我,不让别人伺候,就算他每年提议派一些心灵手巧的宫女给她,她也拒绝。
今天,竟然松口了!
皇帝很是好奇:“还没听你这样夸过人。音司监的乐师,叫什么名字?”
殇妃想了一下,记得她说过叫什么雪尘来着?
微顿,殇妃道:“嗯?我记得她叫易雪尘。”
皇帝随口应道:“我知道了,明天我让齐英去安排这件事。”
看了外面浓黑的夜,皇帝起身,道:“很晚了,我该回去了。阿瓒,你也早点休息,别在看佛经,熬夜晚睡,对身体不好。”
殇妃也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抬起的眼眸带着柔情,微微含笑:“好,送你离开,我就歇着。”
眼里点秋,波光潋滟,与众不同的一双眼睛,映着皇帝深邃的凝视。
“霁瓒·····”
皇帝负于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状,驱散心底仅有的旖想。
“没事,你不要出来了,我识得路。”
言罢,不等殇妃回话,皇帝已然阔步离开。
殇妃看着远去的背影,脸上染了一丝红晕,他转身离开时的那一眼情意,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她看到走到门前的人停下脚步,顿时,心里有些局促不安。
然而,她想象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皇帝没有转身看她,因为,他没办法看着她说出心底的那些话。
“阿瓒,你也是为人父母的,该明白我的心情。我不奢求其他,你可愿动一下恻隐之心,偶尔关心他一下。可否,看在已亡人的情谊上,偶尔见见他……”
他本不想说这些,可是,终是忍不住想说给她听。
如果有她的关心,予之可以不用那么孤单······
门前已经没人了。
说了那些话,皇帝就离开了。
殇妃看着空空的殿门,冰凉的双手交叠在一起,脑海却不断重复他的话:你可愿动一下恻隐之心,偶尔关心他一下;看在已亡人的情谊上,偶尔见见他!
心,因为这些话不再平静!
“皇上,你是在怪我吗?让我去关心非飏?那个女人的孩子,让我如何去面对他?看着他,又如何不去想自己的孩子呢……”
空荡的寝宫,轻轻地呢喃,有彷徨,有无奈,也有思念!
……
……
赶往万福镇的萧易辞二人,于次日就赶回来了,原因无他,调查有了结果。
消息中,凌慕轩遇袭的那片林子,他们主要的目的就是那里。
可是,在那里别说找凶手的蛛丝马迹,死于非命的侍卫,打斗的痕迹,甚至一滴血迹····一切一切都不存在!
凶杀案确实存在的,林子里的那些尸体被当地官府带回去,当天晚上,他们还去了一趟衙门,检查死者的死因。
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发现特别地方,都是杀手惯用的杀人手法。
要说近些年立锥江湖的杀手组织,暗钥排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因此,找暗钥办事的雇主不在少数。
而这次对凌慕轩下手的这些杀手,却不是出自暗钥,烈西风已经确定了这点,这也是他来这里仅有的作用。
他们找到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还有一股从没听过的秘密势力在洛云城附近活动!
不过,萧易辞还是发现了一点东西。
林子里有一条小河,不是特别宽,是细水长流的那种。
一条河,没有奇怪的地方,主要河岸边一个坑印,少了一块石板,而原本放在岸上的石板就在水里,水流不激,所以没有把石板冲走。
以石板的重量,若不是有人故意把它推下去,它不可能在水里。
烈西风把石板弄到岸上,石板的中心有个明显凹进去的痕迹,看着很像脚印,可能是把踢它下去的那个人的脚印。
不过,能用脚把一块石板踢出痕迹来,这个人的力气不小!
萧易辞在石板原来摆放的地方与水相接的碎石处,浅显地发现一处压痕,在它周围其他地方有清理过的痕迹。
有人来过,是肯定的。
凶手吗?仅凭河里的石板,与残留岸上的痕迹,还不能断定是不是凶手?
之前他们也去了万福镇,在那里看到烧焦的驿馆,以及成为废墟的民宅。
那场大火不止毁了驿馆,更是祸及周围的百姓,大火起的太突然,而且发生在夜间,等百姓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窜烧出去。
根据官府统计,丧生大火里的人达二十个,其中老人与孩童占了一半人数,而伤者更是多不其数····
幸得万福镇有个负责人的地方官,当天,在县官的带领下,官府已经井而有序着手赈灾救民的事。
不过,这些和萧易辞没关系。
他们用了两天时间赶个来回,和办事效率有直接的关系。
到了万福镇,他们一刻没耽误,连夜跑遍查探的几个地方,虽然没能找出凶手的线索,可是也不能说全无收获。
为了追杀凌慕轩,不惜放火烧掉整个驿栈,不把人命当回事,至少说明他们确实是冷酷无情且手段残暴的一些不明底细的厉害人物。
找不出这些人的线索,其他事大致明了,在镇上吃了午餐,他们也就原路返回了。
烈西风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玩两天就回去,多败兴!
然而,一路沉默的萧易辞,不管他如何抱怨,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回到云都,便打发烈西风离开。
烈西风不高兴了:“萧易辞,你当我是什么人,岂容你这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萧易辞拉着缰绳,马儿扑哧着停下,看着烈西风,道:“钥风,你之前不是说短暂逗留吗?我看你在这里待得挺久的,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呃!”烈西风没曾想她会问他去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