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闻过这羊肉串，味道就变了，那要是人吃了这个被鬼闻过的羊肉串会怎么样？”赵大宝脸色大变，四人中只有他一个狼吞虎咽第一个先吃的，而且已经在嘴里嚼了。

徐术沉吟片刻，现在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也不吓唬他说：“轻则病一场，重则殒命。”

“这么严重，徐哥救我。”赵大宝面露死灰色。

徐术看了看四周环境，为了近些，方便回校，徐术他们最终选择吃宵夜的地方并不是宋城闹市，此处较偏僻些，环境幽静，早些时候这里多是晚饭后散步的人，此时人群渐渐稀少，徐术放眼望去也看不见几个人，反而看到了许多鬼魂。

“这里原先本是荒地，城市扩建，渐渐到了这里，建起了楼房，修通大道，只是这里尚未繁华起来。”见徐术四处观望，一旁的苏珂随即为徐术介绍起这里来。

“怪不得这里人迹稀少，而且夜宵摊的生意似乎也不大好，几张桌子现在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了。”徐术频繁点头。

苏珂盯着另一张桌子上玩手机的女人说：“那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那是老板娘。”徐术不假思索回答道。

苏珂双眼放光，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傻啊，没看到她挎着一张满是油渍的包啊？”徐术瞪了一眼苏珂，让苏珂怪不好意思地底下了头。

“徐哥，先救救我吧！跟着你这些天，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赵大宝现在心里惴惴不安，唯恐有性命之忧。

“你那都是小事，现在有大事，那头轻那头重，小胖子你知道不？”徐术教育起赵大宝来，随着苏珂的叫法称呼赵大宝道。

赵大宝些许委屈，但此时也不好怎么说，毕竟还得靠着徐术救命。

“老板，再来瓶酒。”徐术向老板招手。

老板刚好烤完了羊肉串，得空下来，于是拿着一瓶酒小跑过来说：“老板，你的酒。”

老板开了啤酒准备离开，徐术叫住了他：“老板，坐会喝一杯聊聊，反正现在闲下来了。”

听徐术这么说，老板稍是一愣，看了一眼低头玩手机的女子点头说：“那好，反正没生意，郁闷，聊聊就聊聊。”

老板倒是个爽快的人，拉了一把椅子就坐下了，赵大宝为老板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老板点头谢谢，看了一眼刚刚上的一盘烤羊肉串皱眉问道：“嗯，这羊肉串不好吃吗？”

徐术轻笑不答，赵大宝是吃过鬼闻过的羊肉串的，不提羊肉串还好，一提就上火：“都是些什么呀，第一盘挻好的，到了这第二盘就味同嚼蜡，老板你是不是把过期食品拿出来卖了。”

老板一听，一脸的委屈，却又说不出来。

最后叹息一声道：“不瞒各位老板说，我这摊子上的羊肉串一向都是同一个烤法，可奇怪的是，有时味道挻好，许多顾客都夸赞我的羊肉串正宗，有时却真的难以下咽，回头客就别提了，根本没有，甚至有客人吃完，第二天就来讨说法，自家羊肉串怎么样自己清楚，可是却说不清楚，为了保住这个摊子，只好掏钱平息事端，到了今天，这摊子已经维持不了几天了，恐怕明天就得关张。”

徐术点头，这四周散落的游魂倒是常光顾夜宵摊。

“别呀，只要烤出我们第一盘吃的羊肉串，这摊子不火都难。”苏珂虽然不知道挣钱有多难，但知道老板的难处。

“诶……”老板叹息一声，看了一眼桌上的一盘没动的羊肉串，与徐术几个说，“算了，反正干不了了，这盘算是请你们，不收钱。”

说实话，鬼动过的东西，别说不要钱，就是贴钱徐术也不会要的。

见我们都不动手，老板一脸的苦相，就差哭出来了，扭头与低头玩手机的女子说：“搬箱啤酒来，不做了，今天与这几位朋友喝个关张酒。”

女子抬头，没有吭声，起身搬酒去了。老板说完，自己拿起一串羊肉串递到嘴边，徐术当即拦下与他说道：“别吃，这东西你吃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老板相当惊讶问徐术。

徐术笑道：“第一，你是老板，第二，你不知情。”

“知情？知什么情？”老板一脸的疑惑，根本不明白徐术在说什么，自己烤的串，难道还有比自己更清楚的。

女子手脚麻利，一箱酒到了桌边，而且打开箱子，一手拿着起子，一手拿出酒来，一瓶瓶打开。

“老板娘，先别急。”徐术当即阻止了老板娘猛开瓶子的架势，看得出来，这两口子都不是小气的人。

徐术沉吟，与老板说：“老板，你是不是总觉得筋疲力尽，拖着身子干活，总觉得累？”

“对对对，这位老板，请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板闻言激动不已，频频点头应声叫道。

徐术沉思，决定还是不道破，于是从桌下端起一杯酒来，金黄色的啤酒里参杂了些灰色的东西，只是夜宵摊的灯光不大好，而且恰好老板的身影挡住了杯子，看不到，徐术佯装往杯子里加酒，然后与老板说：“喝了这杯酒，我告诉你。”

老板一愣，心有顾虑，毕竟这几个都是陌生人，如果来几个歹人，岂不是遭遇不测了，但转念一想，夜宵摊都快死了，反正也没什么让人图的，当即端起了杯子，一口喝掉了啤酒。

“嗯，怎么有股煤灰味道。”喝完啤酒后，老板皱眉凝望着空杯子问。

徐术没有回答，而是问老板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老板不明就里。

徐术解释问道：“就是身体，精神头。”

老板沉默了片刻，感觉了一下身体，惊喜交加，接着皱眉疑惑问徐术说：“咝……对啊，感觉好多了，老板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啤酒。”

徐术一愣，老板现在大概以为徐术是推销啤酒来的。

徐术笑着说：“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解决问题就oK，现在我们再要一份烤串，老板你去给我们烤吧，谢谢。”

老聊得正在兴头，不大愿意离开桌子，扭头与女子说：“老婆，烤羊肉串来，反正不做了，多烤点。”

徐术见女子已经开始烤了，站起来走向炉子，与老板娘说道：“老板娘，别烤太多，我们吃不完。”

徐术在说话的空档，趁着老板转转身拿新鲜的羊肉串，把一团纸扔进了炉子里，抬头看了一眼围在炉子边上的鬼魂，鬼魂一见到炉子里的一团纸起火，瞬间识相地消失了。

老板娘端上了烤羊肉串，赵大宝他们都盯着不敢吃，徐术拿起一串咬了一口，随之赞美道：“对了，这味道就正了。”

听徐术说羊肉串味正，其他几个才敢伸手开吃，老板疑惑拿起一串来吃，果然味道回归了。

“嗯，难道我老婆烤得更好，我的手艺消失了？”老板疑惑不解，转身自己再去烤，烤好了当即拿起来吃，一连好些串，味道都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