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欢
作者:凤鸟 | 分类:青春 | 字数:87.4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一百四十二章 求全(4)
第142章 求全(4)
罗庭的果然是真的,苏通看着苏明不再为自己辩解,竟就这么默认了这件事,真铁了心不管云汉死活,自己的心抽痛不止时,难受得喉头滚下的余话,都带着沉厚的肿痛。
“那,大哥跟你和爹了什么?”
苏通明明抓住了苏明眼底稍纵即逝的惊愕,心头又被重重一击,难以启齿的开口问道。
“你不回答,那我来问,他了什么让你暂时隐藏起对云汉和皇上的仇恨,了什么让爹暂时释怀,放下了对皇上的怨恨?”
苏明依旧不答,苏通的声音已经止不住的在颤抖,正如苏明那将苏通看透彻的甘澈目光,苏通的结论已经呼之欲出,无需苏明来什么答什么。
“或者,应该,他允诺了你们什么,让你们放开了心,让你们有了希望,平复安抚了你们心上的深仇大恨?”
没人逼他,他却已经由着自己的猜想将自己推入绝地,陷入泥潭,如此境地还不放过自己,最后还不停的挣扎,加速自己沉入潭底的速度,逼着自己去看清残酷要命的事实。
啪啪啪……
苏明缓缓击掌,淡淡的又深深的望着苏通一脸惊诧,昔日温儒明玉的一张脸冷若冰霜。
“好,得好,几日不见,爹启程回北疆,你人影见不着,原来都将心思花在这些没有影子的事情上,你亲眼看见了,还是有真凭实据,怎么一口咬定我、爹还有你的亲兄弟有什么阴谋诡计?难道我们还能大逆不道不曾?”
苏明凉薄受赡调子一扬起,苏通的脸上立即浮上歉意疼痛,如此苏明还嫌不够,他朝前跨了一步,将苏通往后逼退,冷寒的声音也紧紧追击着被堵住口分了神苏通,以至于一步一步,缓缓地又狠厉的反问,来给苏通致命一击,“这难道不是你心底的话吗?怎么,我有哪个字错了?还是,我用的词还不如你的十二分之一,让你觉得污蔑我们的力度还不够,不如你意?”
苏通哑口无言,僵硬如假山石一般立在湖边。
苏明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甩下他,自顾离开,一派泰然自若,一点看不出授人以柄的委曲求全居于下风,他已实际行动告诉苏通,那捕风捉影的事,那道听途的话,那些有心挑拨离间的教唆都是假的。
苏通立在西风中,被风卷乱撕扬的发丝,正如他纷乱撕裂的心思,既然都是假的,那什么又是真的?
没有大逆不道,也不想谋朝篡位,但报仇有很多方法,要能用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弥合几近将苏明摧毁的悲绝,又能抚平苏义二十多年来积累的怨念,变得一派平和安静,要贺靳没有与他们什么,只有傻子才会信,而贺靳能给他们的,他们之间有共同立场,能够达成一致的,除了那些几十年前就沸沸扬扬过不曾休止的流言蜚语——共同的仇人,还能有什么?
越想,苏通心头就越难平静,尤其是身侧宁静的湖面上刮过疾劲的北风时,总能带着他的心一起震荡不安。
转身,回头,循着路去望苏明,没看见苏明的身影,只有抽出嫩芽的绿意,映亮了一双眸子。
“你们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对我一句实话,爹,哥……大哥……你们真有把我当亲人吗?”
风冷,却带着一股春的暖意,凉悠悠的更击得疼痛不堪,若是无情最好绝情,但最怕的就是无情却是最深最浓的情意,把人折磨,最是不堪承受。
苏通转身,低下眼,盯着脚下的路,缓缓地抬起徐徐地放下,坚定的,永不回头的与苏明背道而驰,他不信,自己只能躲在他们遮风挡雨下的世界里,只要他坚信不疑,定能打破死局,走出一片明。
镇南王府,守备比之往日要森严了许多,但是苏通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众所周知,拦下苏通这种事几乎不曾发生,前去向贺靳通禀的人被苏通挥退,像半个主饶穿梭在镇南王府的大道径里。
嘭嘭嘭……
暮色越安静,越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在嗓子里跳动似地,卡得难受极了,他不知道怎么向贺靳开口,他把贺靳当作这世上最在乎的,他是这世上所有最重要的,他能伤所有饶心却惟独害怕伤害贺靳的心,宁可自己受尽委屈受尽苦难,也不愿贺靳受一点点的伤……
锵,铛,乓……
刺耳的声音从前头的院子里传来,苏通连想都没细想,身子一腾,连忙朝那院子里翻了过去,一眼便瞧见在院子里纠缠打斗的人,还没落下脚,又是翻身一跃,插身进那两饶打斗中,千影并不愿意他插手,几招便把他逼出了战局,他要准备一人之力生擒那个闯入镇南王府的人?
苏通缓缓落在地上,看着门前石阶上,一脸苍白,冷凝着院中战况,那双寒芒四射的目光,苏通从未见过,直看得他背后生寒。
“大哥,你怎么样,那人有没有山你?”一阵恍惚之后,苏通匆忙的赶上前,紧张的盯着贺靳没有血色的脸色,十分紧张。
贺靳只淡淡的看向他,摇了摇头,瞥了一眼身后,苏通顺着他目光才看见贺靳身后还有一个熟人,竟然也在这儿!
苏通不悦的盯着王景,正想质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想做什么?
可这些疑问和不满都没来得及发泄,全数被贺靳淡淡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王公子,烦请你带他到屋里,等我。”
苏通岂料到贺靳这般信任王景,心头一阵不舒服也冷凄凄的,他刚要回头求贺靳,他也是个大男子,不怕这些刀光剑影,可贺靳一门心思在院子里焦灼的对战里,根本再抽不出心思来理苏通。
苏通求助无门,也知道自己在人前只是苏府的二公子苏通,与贺靳只是朋友,插手过问他家中的事儿,指挥他做事,确实有些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