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
作者:臭猪胖乎乎 | 分类:玄幻 | 字数:44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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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三章 项兰
唐百川这样重要的人物,实则无法离开驻地太久,所以将该商议的两件事嘱咐完后,唐罗便利用灵界通道将其送回了南岗驻地。
送走百川大人后,唐罗沿着通道回荒原,却在某条分叉路上拐走,最终来到一处形似蜂巢般,布满坑洞的区域。
这儿原本是云祖准备给避难者暂歇的地方,此时成了唐罗与云秀的小窝,并摆放着朴素却精致的用具。
只是在这幽暗无光的环境中,只能以火晶照明,让人看不清这些手工制品的精巧。
“我回来啦。”
唐罗仰头朝着洞穴里不断进行布置的女人轻喊道,语气中充满了欢快。
其实相比于南城小院那样的大院子,他更喜欢眼前这个小洞穴。
这种无门无户,无遮无闭只有两个人的感觉特别美好,特别是躺在比邻的洞穴里,近的都能听见邻居的呼吸,这让唐罗很是心安。
若不是幽暗的环境看着实在不健康,而且灵界通道里灵力又稀薄大大增加了修炼的成本,他真想一直呆在这里头不出去。
云秀扭头看着飞身而上满脸讨好的唐罗,脸色俏红。
明明是比邻而居的两个洞穴,今晨起来时却发现自己不知怎么跑到了对方那儿。
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一定是魔主用了阴损什么技巧。
但女人呐,一旦付出了感情,包容与底线都会落入深渊,即便是这种在以前看来无法忍受的卑劣,也能为其找到圆满的借口。
只是经历清晨的尴尬,还是让人有些羞燥就是了,这种时候搭话,多羞人啊,于是云秀扭过头去不理。
唐罗则是毫无尴尬的感觉,在他看来只是提前行驶权力而已,有什么关系嘛。
跟个没事人一样,凑到云秀的门口,倚在壁上涛涛说起自己的打算,并将心中的猜测说出:“...在没有解决我身体里神符和仙云飍魄的问题前,我怕是不能在外面露头了,你真的要跟我住在灵界通道里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项氏是利用仙云飍魄找到你的呢?”
既然是谈正事,云秀也压下了羞意,认真问道。
“你想啊。”唐罗将自己的推理过程说出:“项氏迁动大阵,并且锁定南城,一定是有绝对的把握能够知道我们的方位,你也说了他们用的不是风媒的手段,那就只有别的方法了。”
“还记得那时候寒月灵隐大阵封锁南城,拦截你们的只有项庄与东营精锐吗?其实那时候项燕就已经在大阵里头了,只是他要寻找更重要的东西所以去了别的地方,没有与你们照面。”
“可后来我与你回合之后,明明收敛气息躲避好了,却被一下找到。”
“如果定位在你身上,项燕就不会扑空,既然不在你身上,那么肯定就在我身上。”
“而结合项燕身上唯一能够与我产生联系的工具,就是仙云飍魄了。”
说着说着,唐罗拉起星袍,露出雕刻一般腹肌摸了摸,还朝云秀邪魅一笑。
云秀不动声色地探手将其衣服盖下,将话题重新偏移回正题:“那有办法处理那道神符么?”
“办法肯定是有的。”唐罗数种绝顶神通在侧,不论是牺牲一个虚空之胃,还是用先天阴阳大磨盘碾碎,甚至跃入虚空以虚空能量剿灭,都是可行的办法,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毕竟神符离体便是死物,即便是王弗灵化身施展的神技,也断然没有难倒唐罗这样强度武者的道理。
“那就好。”
云秀放心的点点头,又拾起一些食物与清水。
“又去给女城主送吃的啊。”
唐罗无语嘴:“其实蜕凡武者,两三天一顿问题也不大...”
“又不缺这点儿食物。”
云秀笑眯眯道:“况且你不是说这是你最重要的资产嘛,要是饿坏了怎么办。”
“她算什么重要资产。”
唐罗撇撇嘴,朝云秀深情道:“你才是我最重要的资产!”
“呸!”
轻啐一声,云秀轻嚷着要唐罗让路,然后带着清水食物逃也似的走到收监女城主的地方。
那是一方设计在灵界通道里的阵法,是云祖用来收押奸人的所在。
被抓来的女城主就关在这儿,从昨日到现在,她已尝试了数十种方式越狱,除了将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外,毫无成果。
听见幽暗通道中脚步声想起,女城主果断坐到阴影处,快速梳理了一番仪容,摆出生人勿进的表情。
其实透过壁阵,云秀能够清楚看到里头灰头土脸的女子,自然也能看到女子努力的尝试,但她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将束缚阵法开出一角,并将清水和食物放下,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
自昨天收押以来,这个女子已经两次给自己送饭了,每次都是放下水、粮便走。
做着仆役的事,却掌握着封禁的阵法,这应该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女城主心中想着,并朝送水的女人喊道。
“有什么事么?”
云秀扭过头,柔声问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一墙之隔的监禁室中,女城主朝着外头送餐的女仆英气勃勃的叱问道。
云秀一愣,旋即露出莫名的笑意,反问道:“你是谁?”
“我乃云氏宗家独女,朝昌城主云秀,你们将我掳劫至此,考虑过后果么!?”
女城主起身,朝着送餐的女子厉声喝问,颐指气使的乖戾模样仿佛端坐云巅的天女,倒真是有几分刁蛮公主的意味。
只是这样的做派,却惹得云秀发笑:“项兰,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维持这个谎言,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监禁室里头的女城主脸色突然煞白,跳脚而起,朝着外头的女子厉喝道:“你是谁,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扭过身子,云秀背对着女城主,淡淡道:“重要的是,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监禁室中的女子颓然坐倒,看着送餐的女子远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凄苦。
她是项兰,项庵歌的幼女,本该是被捧在掌上的明珠,但世间有关他的记录,只有一条早夭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