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姐妹寒暄了几句，一路除了四合院大门，互相打了个招呼，分东西离开。看上去宛如好姐妹。

一大爷哼着《失空斩》，背着手，慢慢地转过胡同，遛弯去了。

秦淮茹要去哪，何雨柱一点为不关心，他封了火，推了自行车，出了院门，朝着轧钢厂骑了过去。

轧钢厂食堂，现在他是主任，却不过秦主任的面子，也不好撒手不管。

马华现在专心负责深夜食堂，不再去食堂上班，所以何雨柱就得多操心一些。

他现在将食堂的管理事物，逐步地向杨师傅倾斜。

何雨柱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也终于会离开食堂。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外面的事情已经基本饱和，他也没有时间再操心厂里食堂的事。

何雨柱想着心事，自行车缓缓骑过了南锣百货商店，骑过了十里香酱肉。

十里香酱肉现在还没有开门，时间太早了。何雨柱决定去食堂转悠一圈再过来。

四合院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也上学了。

许大茂睁开了迷迷瞪瞪地眼睛，用力摇了摇头脑袋。

头疼！

尼玛估计又喝到假酒了。许大茂一边骂着无良奸商，一边从床头柜上摸过了烟盒。

自从娄小娥离开之后，许大茂生活就没有规律过。

吃饭睡觉都是颠三倒四，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时间对他来说，就是时针和分针的转动，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许大茂坐在床上，吸了一根烟，这才起来穿衣服。

衣服还没有穿好，就听到外面阵阵拍门声。

“谁啊！这大清早的干嘛啊！”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我！光天，快开门！”刘光天在外面不耐烦地说道。

“刘光天？大清早的你跑来干什么！二大爷他怎么了……”许大茂一边套着裤子，一边故意装作惶急地说道。

“你姥姥的许大茂！想什么呢你！你丫属耗子的吧，撂爪就忘是吧！”刘广天在外面骂道。

许大茂也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了点，连忙笑着说道：“唉！搞差了。这不是关心二大爷吗！你大清早的来我家拍门，我能不多想吗！”

刘光天听了更生气了，大声地说道：“哪个孙子昨天说卖房呢！又是哪个所以急赤白脸的求着我找人卖房的！这不是有消息来告诉你了吗！不听就算了。”

刘光天说完，转身就走，差点撞在站在廊下看热闹的李建武。

“谁要卖房？”李建武说道。

“许大茂！”刘光天不耐烦地说道。

“为什么卖房啊？”李建武说着一拉刘光天，说道：“别走啊，咱们再聊会。”

刘光天用力一摔李建武的手，没好气地说道：“问许大茂去！”

李建武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我问得着吗。”说着话，转身奔前院走去。

吱扭一声，许大茂打开了屋门，一边拖拉着皮鞋，一边说道：“光天，光天，等等哥哥，干嘛啊这是，中午请你吃饭！”

刘光天本待不搭理许大茂，但是听到请客吃饭四个字还是停住了脚步。

许大茂一边跑着，一边提着鞋子，恨不得两脚跳。

刘光天看了有些好笑，但是仍然绷紧了脸。

“走吧，约的哪啊，咱们见人去。”许大茂说道。

“甭着急，还待会儿呢。”刘光天略带了笑意说道。

许大茂听了倒是有些不高兴了，说道：“那你那么着急让我们家门！”

刘光天愣了一下，有些讪讪地说道：“那不是怕你不在家吗。”

许大茂无奈地指了指刘光天，憋了半天说道：“你丫真孙子！你就损吧。”

说着话，许大茂反脚抬了起来，说道：“看我这鞋帮，都给踩坏了！”

许大茂仔仔细细看了鞋帮，随后心疼地说道：“知道吗，意大利老人头的，一百多块呢！”

“一双鞋一百多块！怪不得你丫卖房子！再有两套房也不够你嚯嚯。”刘光天鄙夷又略带羡慕地看了一眼许大茂那锃明凹亮的皮鞋说道。

“别眼红啊，要不要？要了话五折卖你。”许大茂笑着说道。

“我怕你丫有脚气！”刘光天不屑地说道。

“四折！四折卖给你。”许大茂不死心地在后面又说道。

两个人说着话出了四合院大门，朝西一折，拐向鼓楼大街。

“不打面的，咱们至少夏利！”许大茂冲着刘光天大声说道。

“打飞机都行，反正是你消费！”刘光天笑着说道。

德外烧羊胡同。

胡同不大，只有四五米宽的样子，胡同口还竖了一根电线杆，就显得更加的狭窄。

瘸爷家住在胡同底倒数第二个院。

这是一个大杂院，里面人进人出，十分热闹。

“瘸爷，瘸爷！”刘光天一进院就开始喊。

“谁啊！”一间自搭建的小屋里传出来有人答应的声音。

不一会儿出来了一个身穿背心大裤衩，三十多岁男子。

脚看样子瘸的不是太狠，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一双精明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许大茂。

“瘸爷，我，光天。”刘光天笑着招呼说道。

“知道！你瘸爷别得能耐没有，但我是过目不忘！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哪怕不是东西，只要经了瘸爷的眼，一准忘不了！”瘸爷撇着嘴，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是，瘸爷是谁啊！那眼力没挑！”刘光天捧了一句说道。

“这位兄弟是谁啊，怎么看上去眼生啊。”瘸爷冲着许大茂，微微皱眉说道。

许大茂一愣，疑惑地看向刘光天，问道：“闹了半天你没告诉他。”

刘光天指着许大茂，冲着瘸爷说道：“他就是许大茂啊，我邻居。你不是想买房吗，他家的。”

瘸爷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伸出了手，热情地说道：“王国林，腿脚不好，朋友们看得起我，都叫我一声瘸爷。其实我是不敢当。”

许大茂握住了瘸爷的手，声音客气地说道：“许大茂，一时走窄卖房子了，兄弟不要笑话。”

瘸爷一愣，他分明听到了许大茂叫他兄弟，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位兄弟可真是不客气啊。”

许大茂冷冷地说道：“我卖的是房子，可不是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