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紫陌没有回头，依然望着漫天的繁星。星光映入眼眸，闪烁着不一样的华彩。

“嗯，作为你去神灵界的代价。”绮月声音沉了沉，“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去。可若是去了……”

紫陌伸出手，覆上双眼，“因为眼睛的颜色么？”

“气息我有办法帮你掩藏，但眼睛我没有办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去神灵界的话，就必须舍弃这双眼睛么？”紫陌微微勾唇，手指轻轻摩挲着眼睛。

绮月默了片刻，“嗯。”

“怎么样算舍弃？直接剜掉么？”紫陌懒懒的询问着，没有丝毫的恐惧与担忧，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嗯，然后我再用特殊术法，让它再……生。”绮月诧异的望着紫陌。

紫陌随手剜下双眼，转身，血汩汩的流动，滴落在海面，晕染开一点血色，不过很快就被浪带走了。

手上的血色顺着她纤小的手蔓延开，像藤蔓一样交织在一起，血色绽放。

“有点疼。”紫陌淡淡的评价了一句，“然后呢？”

绮月神色复杂，“你可以选择不去的。”

“为了母亲，我必须要去。”紫陌很坚决，“不然，我也不会选择离开了。哎呀，这真比想象中要疼，接下来要怎么做，你快说啊绮月。”

她催促。

绮月显然一怔，他没预料到她会这么坚决，丝毫不给自己余地。万千星光映在她手中的血色里，相融。

绮月伸出手，覆在血色的窟窿上，手中的蓝色光芒缓缓流动着，一点一点渗入血色中，治愈这道伤。

不知过了多久，血可算止住了。

“还需要一个月，你的眼睛才能真正恢复。”绮月从空间取出一个白色丝绸，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痕。

“谢谢你，绮月。”紫陌唇微动，疼痛感虽然减少了一些，可是还余有钻心的疼，就如同火焰不停的在灼烧，加重痛感。反反复复，不止不休。

紫陌尝试睁开双眼，然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无尽的黑暗。她的世界陷入了漆黑，任何光都透不过来。

“虽然已经重塑了一双普通的眼睛，但需要时间去恢复的。”绮月望向她的手，“你原来的眼睛……”

“我把它们丢了。”紫陌语气很平淡。

绮月不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觉，对于紫陌这一行为，他更多的是诧异，还有一种他说不出的情感。

“这一个月内，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地方去修养。一个月后，我带你去神灵界。这样可好？”

紫陌微怔，额头间冰冷的触感，是绮月的手么？冰冰冷冷的，没什么温度。不知他做了什么，疼痛感少了一些，多了一些清爽。

“你要送我去哪？”紫陌莫名有些紧张。

“虚无之海。”

“诶？”

“这个地方清静一些，你在那修养也许更好。那里不是云端树的势力范围，以你的实力，在那边安札不算难事。”绮月轻轻为她抚平微蹙的眉心，“不要皱眉，若是太疼了，自己多按摩一下。”

紫陌撇撇嘴，“为何不能皱眉？”

“丑。”言简意赅，一字概括所有。

紫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