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单纯的想那么做，并没有想太多。”她向来顺应自己的内心。

顾阳城挠了挠头，“是么？万一，你顺应的不是真正的内心呢。”

霁时雪在此刻，不由想到在北冥时，那个阿蓝婆婆也曾这样对她说过，让她顺遂自己的内心做事。

顾阳城这句话，倒是让她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没错，假若自己顺应的内心，不是“真正的内心”呢？

可是，她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内心啊。

顾阳城见她深思的表情，轻叹一声，“我瞎说的，你不用太在意。只是突发奇想了。或许你才是对的，是我自以为是了一些。”

“不，我很认同你所说的‘真正的内心’。或许我缺少的就是这个。”

顾阳城不禁失笑，“若是这番话真让姑娘有所启发，那姑娘可不要嫌弃我啰嗦。我经常被大人嫌弃话多呢。”

“多谢阁下今日这番开导。”

“哪算得上开导啊，多是我胡茬的，或许误打误撞，让姑娘有所启发了，哈哈。”顾阳城望着远处，笑了笑，“或许我们下一次见面，姑娘会是另一番模样了。”

“下一次见面么，谁知道呢。”

过去的自己也是冷冰冰的，现在的自己还是如此，她似乎没什么改变。不，还是有一点是不一样的，至少，她不再是那个麻木的凉华了。

“姑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你明明看着那么年轻，怎么会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呢？”这也是他最看不懂的地方。霁时雪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深沉，让人不禁忽略了她的年龄。

“大概，是缺少了你们所说的‘笑’？”

顾阳城眸一亮，“这倒是。年轻，就该多笑笑嘛！多有朝气！”

“是么，可我觉得没什么好笑的。”

“笑是一种情绪的体现啊。姑娘内心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想表达的情绪么？人或多或少，都会因为开心而笑着，又或者悲伤而笑。”

“因开心而笑，又为何会因为悲伤而笑呢。”

“这嘛。”顾阳城顿了顿，“这就是人啊。笑其实是复杂的，远不止我说的这些，姑娘可以多笑笑，慢慢自行体会吧。”

“那还真是奇怪。”

顾阳城耸耸肩，“那可不。你说说，大人的笑有什么情绪呢。”

霁时雪眸中闪过微妙的情绪，“他？”

“嗯嗯，是啊，我看看咱们有没有想到一起！”

“小气。”

顾阳城：？？？

“小气？”顾阳城惊了，大人怎么会小气，这不可能吧。

“嗯，爱记仇，小心眼。”

顾阳城噗嗤一笑，“这，我懂了。你是说大人总是变着花样的坑人吧。”

“嗯。”她到现在还想为她浪费的“愧疚”而打抱不平。

这一点，顾阳城倒是没否认，“大人确实很会玩。”他也被坑了不少次。典型的被坑还帮他数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这点上，我能说我已经被坑习惯了么？”顾阳城默默抹泪，不提了，这心酸的过去啊。

大人套路深！

二人的对话到这戛然而止，也算是不错的一次交谈吧。

霁时雪内心忽的有了目标，真正的内心，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