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减肥失败了
作者:余甘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4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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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老周确诊
姜守约浑身无力,头晕脑胀的状态还在持续,但就算身体不舒服,还是得吃点东西。
姜守约烧了壶热水,又冲了一包板蓝根。
准备再去做点什么吃的,刚打开冰箱门,就听到手机有来消息的提示音。
做志愿者期间,为了避免消息漏掉或者查看不及时,他把手机都设置了铃声提醒。
是老杨,跟他们一组做志愿者的杨志彬。
姜守约见过他几次,但是隔着口罩,他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个大高个,不过以后就算在大街上碰到了也认不出来。
杨志彬给他发微信说:“老周被确诊了,今儿的事。”
姜守约瞳孔一缩,惊讶得张了张嘴,脑子有瞬间的空白。
杨志彬第二条消息发过来,“这个病真是害人呐,现在医院那边正在和社区统计跟他接触过的人。”
“对了,你跟他有时候一起在医院门口等人,你没下车跟他近距离接触吧?”
“应该有人会跟你打电话问情况的。”
杨志彬的消息一条一条进来,对事情的描述,对老周的同情,还有对自身安危的担忧,让他絮絮叨叨的发了好多条消息给姜守约。
如果说之前还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有一大半的可能性是感冒了或者太累了。
那么再听到杨志彬这个消息后,姜守约心里就笃定自己是被感染了。
老周全名叫周乐意,他当时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千金难买我乐意,人生就需要这种潇洒率性的态度。
周乐意不是年轻小伙子,看着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带着口罩都能想象他那慈眉善目的模样,跟他的名字似乎不太属于一种风格。
他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刚毕业,找了实习工作,儿子在读高中。
之前他们在医院门口等着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后,觉得大家都是安全的,有时候摇下车窗攀谈几句。
大家都带着口罩嘛,又随时喷洒酒精消毒液,隔着距离聊几句,似乎不会出问题的。
姜守约还记得他讲起自己女儿时眼睛里的自豪和开心,他说女儿找到工作了,实习期间表现很好,老板要给她提前转正呢,要不是因为疫情,他女儿就提前转正了。
老周比他早几天回去,不过老周做志愿者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住外面一个朋友的出租屋里的,他担心自己把病毒带回家。
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忍受一个人在外面住的孤独,整天吃着速冻水饺和泡面这些速食,也想为这个城市尽自己的一点力。
姜守约蹲下来,脑子像是一个灌满了水的气球,手一按,飘飘荡荡的,思绪乱飞,没个章法。
他跟老周最近的接触是哪天呢?
姜守约想了想,是那天天气很冷,他先到的,因为有些困意,所以打开车窗抽根烟提提神。
老周到了后,也摇下车窗,他眼睛一弯,问道:“还有吗?借跟烟。”
姜守约点头,然后看到老周打开车门走过来。
接过烟,姜守约伸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了。
老周接过烟,准备揭开口罩马上吸一口,手碰到耳朵的时候顿了顿,还是没有摘下口罩。
他笑了笑说:“女儿以前不让抽,戒了好长时间的。”
回到车上,老周才把口罩揭开,猛吸一口烟,然后神情享受,慢慢吐出烟圈。
从回忆里醒过来,姜守约慢慢起身,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来。
现在需要的是静下心来,想想自己该怎么处理。
他给杨志彬发消息,“我跟老周接触过,我现在去找谁反映情况?”
杨志彬那小伙子机灵,啥事情都爱打听,姜守约知道问他准没错。
杨志彬发来一个十分惊讶的表情包,“天呐,我没跟你接触吧?好像没有。”
他很快又发来消息,“我把电话给你,你联系问一下。”
“不过你也放心,你们都整天戴口罩,而且你年纪轻,抵抗力强一些,千万别担心。”杨志彬安慰道。
姜守约联系后,并说明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电话那头叮嘱他千万不能出门,明天一大早就安排人来带他去集中隔离点进行隔离检查。
姜守约定了定心,坐在沙发上思虑片刻,凡是要往好的方向想。
这个时候,武汉已经不像疫情爆发初期那样混乱了,现在各小区、街道都有一套管理模式,从疑似到确诊再到安排治疗,已经有了流程,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第二天一早,姜守约早早的起来,等待着被送到隔离点。
他找出家里的雨衣,全身武装,比出去做志愿者那时包得更严,现在他要对别人负责,所以不得不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
先是去医院做了CT,看情况有些疑似,但是核算监测显示是阴性,所以姜守约无法确诊。
由于跟确诊人员老周有过接触,所以姜守约被安排到集中隔离点隔离,一人一个小单间。
姜守约还有头晕嗓子疼的症状,也有些低烧,安排了人来给他输液。
躺在隔离房间的床上,姜守约突然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
或许自己真的就是在做梦吧,一觉醒来,自己啥事也没有,或者根本就没有疫情这个事情。
这样想着,他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人重重的拍醒,“诶,醒醒,醒醒。”
姜守约睁开眼,眼前一团白色,是一身隔离服的人员在他眼前。
“正输液呢怎么睡着了,你看看吊水都输完了你也不知道,都回血了。”大白人员责怪道。
“不好意思,实在是头晕。”姜守约道歉道。
大白人员拿着东西离开,姜守约揉了揉眼睛,从衣服口袋掏出手机,沈红梅来过电话了,还有简菲的几条消息。
他给母亲沈红梅回了电话,让她放心,说自己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的游戏,刚才睡得太死了。
简菲那边,也是同样的说辞。
虽然他知道简菲也会跟沈红梅一样,责怪他不该晚上通宵玩游戏,但相比让她们干着急,还是忍受责怪更让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