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足足呆了一个月，季楠的病终于好了。

今天出院了，陆瑾之也高兴得像个孩子，因为季楠身体不好，陆瑾之也永远得不到解放，现在季楠好了，陆瑾之高兴的不得了啊！

医院那种生活，那是叫什么劲儿啊，每天和一些病人在一起，虽然自己没病了，但是每天在医院里闻这种药味，陆瑾之感觉有些反胃，是啊，在医院里好无聊啊！

不工作也不学习，每天陪着季楠，时间长了，哪一个健康的人能受得了啊？别人替替他吧，他还不愿意，它自己硬坚持下来。

季楠终于好了，季楠刚出院，她的妈妈就打来了电话，说：“你老家的奶奶去世了，让他赶紧回老家吧！”

“什么，奶奶去世了，不可能，妈妈我奶奶身体好好的，他怎么会去世呢？”他妈妈说：“你不知道吧，你奶奶早就有了癌症，当时都没有告诉过你，因为你上班工作忙，季楠有病，所以就一直瞒着你，现在他老人家走了，你把季楠安顿好之后，出殡的时候，你也过来吧，你毕竟是长孙吗？妈妈觉得你这两天太难受了，所以就没有告诉你，奶奶有病的事情，妈妈不想让你知道，你爸爸也不想让你知道，因为你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把你都压垮了，怕你身体受不了。”

妈妈后面说的话陆瑾之没有听见，陆敬之眼睛模糊，眼前浮现出她的奶奶，从小他的爸爸妈妈上班，把他丢给奶奶，让奶奶照顾她，奶奶惯着她，奶奶是一个慈祥善良的老人？

他记得奶奶喜欢剪窗花，一张普普通通的红纸，到了他的手里，就像变魔术似的，左肩右肩直销，冯洛一抖开是一只红冠翘尾的大公鸡，眼珠滚圆的好像在跑动，张着嘴似乎在打鸣呢？

陆瑾之喜欢花奶奶剪牡丹，只在他手中飞转着，剪刀在纸上，像鱼似的，欢快地游动，一会功夫一朵青枝绿叶的牡丹就在他手中盛开了，都是那满园春色之时呢？

陆瑾之就好像闻到了花香，奶奶年纪七十岁了，有儿有女，但他却不让不要儿女的赡养费，他说我一辈子靠双手吃饭，不劳动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常常将煎好的窗花拿到街上去卖，活泼可爱的童子了，心态必争的飞禽走兽了，艳丽娇美的各种花卉，把即使打扮的绚丽多彩，对于街坊老邻居，他是从来不收钱的，每到年前，他就精选出一些好看的窗花，挨家挨户的宋佳窗花精彩纷呈，增添不少节日的喜庆。

邻居的孩子们没处玩，他把他们接到自己的家中，孩子哭了，他就剪窗花什么孙悟空大闹天宫嫦娥奔月了，剪一个讲一段孩子们看着听着可乐了。

临走时一个人还拿一个窗花回到家，高高兴兴的把它贴在床上，奶奶还给她讲故事，讲司“马光砸光，”还有“凿壁偷光”来教育孩子们好好学习。

陆瑾之从小很自私的奶奶就给她剪了个“孔融让梨”的窗花贴在窗上，其实陆瑾之在奶奶身边知道不少道理。

奶奶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她自从她结婚之后很少再回老家，因为工作的繁忙，他很少回家，记得那还是半年前回了一次家，奶奶非常的高兴，奶奶还种了一块菜地，当时他到家的时候，奶奶正在浇地，见她的宝贝孙子回来了，奶奶放下了钱就赶紧挽起袖子，还给他做饭呢？

做他最喜欢吃的，奶奶家养了好多只鸡，奶奶就给他炖了一只鸡，吃饭的时候奶奶一直把鸡往她的碗里夹，奶奶说这是这是我们农村家养的鸡，这肉好吃，你要多吃点，身体长的棒棒的。

陆瑾之说：“奶奶，我吃不了，你还是吃吧，”奶奶说：“你吃吧，你身体长的棒点，”临走时陆瑾之拿出一千块钱给奶奶，奶奶说什么都不肯要。

奶奶说：“你们城里人也不好过，挣钱也不容易，我不要你还是拿回去吧，下回来的时候，你把季楠也带过来，在我这住几天。”

奶奶也非常的喜欢季楠，他们结婚去了一次老家，后来就又去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去过，是啊，奶奶身体还挺健康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陆瑾之眼泪掉了下来，是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一件件的事情陆瑾之一次又一次掉了眼泪，季楠看见了，也很心疼，作为一个男人也太不容易了，陆瑾之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放不下。

他对季楠说：“我想回老家，你就在家里吧，”季楠说：“明天回去吧，因为老家很远呢？”

离这有300公里呢，因为远，所以没有顾得上回去看奶奶，现在奶奶走了，我却没有看她最后一眼，季楠说“你要去，明天去吧，现在去也有些晚了，妈妈，爸爸都在那，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去，他已经走了，再去也见不到他，也不能跟你说几句话了，你还是出殡的时候去吧，明天晚上就能到那。”

陆瑾之一定要去，她要看看他的奶奶，假如他后天去的话，奶奶恐怕就要躺在棺材里了，他就看不见她的面了。

季楠一直说他，可是陆瑾之就是不听，没办法，季楠说：“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陆瑾之说“你刚出院就别去了，身体还挺弱，”季楠说：“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还是我陪着你一块儿去吧！”

陆瑾之说：“好吧，咱们收拾收拾就赶紧走吧，”这时季楠也收拾了两三件衣服，大概在老家也得住三天吧，最少得拿三套件衣服。

他们俩就坐车往老家赶，现在已经八点了，最晚也得到夜里三点才能到老家，这一路上陆瑾之，在不停的流着眼泪。

季楠说：“你不要哭了，一个男人怎么眼泪这么不争气啊？”

陆瑾之说：“你不知道，不知道奶奶对我有多好，因为我从小爸爸妈妈都在市里上班，我是奶奶看大的，奶奶没有了，我再也不能看他了，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半年前我给他一千块钱，可是他还是不要，最后我是悄悄的放在他的布袋里了。

你不知道奶奶对我多么的好，你是感觉不到的，她有好吃的，好喝的都要留给我，等我放学回来，等我放学的时候，奶奶总是在门口等着我，因为学校里家没多远吧，奶奶还是以前的小脚妇女，因为那里的农村特别落后吧，奶奶脱掉袜子的时候，他的脚是裹起来的，特别小，特别小。

当年的人是多么的落后，她怎么舍得把她的孩子的脚给裹起来呀？多受罪呀，奶奶也没享过一天的清福，他就这样走了，爸爸让她来住几天吧，可是他就是不同意，现在他走了，我却没有给他说一句话，他只给我留下了回忆，叫我怎么能忘了呢？

我想他，我真的好想他，车吱嘎靠边停了，眼泪模糊了视线，他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他和奶奶在一起，一直住了7，8年，他两岁的时候，他就在奶奶家了，一直住了十岁才回来，他和奶奶的感情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