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初菱惊疑未定之时，夜北宸悄无声息来到了她身边。

“看到了吗？那个长的跟你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就是司训女战神，而你，是她的转世！”

她是……司训女战神的转世？

这个念头刚起，很快又被玉初菱否定。

“不对，你骗我，我在史书中看过，司训女战神在上古神魔大战中便已香消玉殒，魂飞魄散，根本不可能转世。”

夜北宸笑了笑，也不解释她这声质疑，而是示意她继续往后看。

尸横遍野的神魔山，血染成河，一身红衣的司训，手中握着战神斧，看着对面的男人。

当画面一转，玉初菱便也清楚看见，司训对面，冷眸凝视的男人，便是魔尊夜北宸。

“司训，你何苦要将自己折腾成这样，还是你觉得，你牺牲自己，他就能爱你？”

夜北宸站在司训的对面，面上的表情似带着苦痛，眼底似含着深情。

就好像……

未及玉初菱分析，画面又转到了司训女战神身上。

“我是为天境神域而战，夜北宸，你若识相便速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司训你真是爱的痴狂，你为天境神域而战，你为苍生而战，可到头来呢，这功劳全落在了他的头上，他若但凡有一分怜惜你，就不会放任你一人来对战，还受了那么多伤！”

“少废话，看招！”

红衣女子飒沓如奔雷，手中的战神斧更像是能开天辟地。

一斧下去，山崩地裂。

就连夜北宸，也被她击的后退数步。

他紧咬着唇瓣，看着俨然不死不休的司训。

就在玉初菱瞪大双眼，想要看看这场对战，究竟谁输谁赢之时，画面却陡然一转。

竟变成了司训被长剑刺穿的画面。

看着司训女战神被冰冷的长剑贯穿心脏，面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玉初菱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那贯穿心脏的疼，更像是刺在了自己身上，那种刻骨的疼，清晰便能感知。

为何，她会有如此切身的苦痛感。

随着画面中司训的目光偏转，玉初菱也渐渐看清了，在她身后，将剑刺向她的男人的模样。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清贵冷傲，冠绝天下，竟像是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描摹他的容颜一二。

玉初菱看呆了，以至于，心脏也开始猛烈狂跳。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

她看着男人的脸，喃喃开口自问：“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这个人她好像见过，可脑海中没有丝毫的记忆。

可是明明，有种预感，他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猝不及防，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与画面上同样眼泪滑落的司训交相呼应。

当温热的泪水砸到手背上时，玉初菱打了个哆嗦。

为自己这种莫名，却好似感同身受的感情感到莫名。

当她再抬头的时候，便是司训从云端陨落，紧紧闭上双眼，香消玉殒的画面。

有流金般的碎光，从她身上散开。

她看着云巅之上，无情无欲的男人，缓缓道：“凤泽息，若有来世，我定不爱你！”